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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殊一点没有遮掩，脸颊上的红还未褪去，察觉到他的视线，扭头看他，嘴唇动了动。

&esp;&esp;无声地说了四个字。

&esp;&esp;衣冠禽兽。

&esp;&esp;梁慎言挑了挑眉，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还拿了条毛巾，给人把身上擦干净。

&esp;&esp;夜灯打开，哪怕光不如大灯，也把那些痕迹看得分明。

&esp;&esp;从脖子到腰、再到腿，几乎无一幸免。

&esp;&esp;程殊皱了一下眉，小声跟梁慎言说“疼”，其实是真的疼。

&esp;&esp;刚才磨的时候不觉得，头脑都是昏胀的，后来才觉得太大了，哪怕不是做到最后一步，也够累的。

&esp;&esp;梁慎言正打算关灯的手一顿，想起什么拉开了抽屉，拿出那支药膏，小心给他擦药。

&esp;&esp;程殊躺着让人伺候，想起什么，好奇问：“电影什么结局啊。”

&esp;&esp;梁慎言动作顿了下，“不记得了。”

&esp;&esp;他说不记得了，程殊也不追问，反正他就随便问问。

&esp;&esp;擦药的时候有点疼，程殊轻轻“嘶”了声，下意识地想躲开，被梁慎言按住。

&esp;&esp;“娇气。”嘴上这么说，梁慎言手上动作却轻了很多。

&esp;&esp;擦完药后，手托着他的腿，偏过头亲在了上药的另一侧。

&esp;&esp;程殊痒得缩了下，等梁慎言过来时，搂住他脖子，往他怀里靠，笑得像小狐狸，“睡吧睡吧。”

&esp;&esp;梁慎言看他眼神软的，摸摸他的头，搂着他“嗯”了声。

&esp;&esp;什么看电影，那才不是程殊的目的。

&esp;&esp;被看穿了的早有预谋而已。

&esp;&esp;是想跟喜欢的人，更亲密一点的小心思罢了。

&esp;&esp;生日过完，期末考也到了。

&esp;&esp;连着三天的考试，不算密集，但考完一科又得复习下一科，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别的，直到考完那天，所有人才松了口气，可算是要放假了。管他什么时候开学，下学期有几次模拟考，把年过完再说。

&esp;&esp;高中放了寒假，年味就重了。

&esp;&esp;梁慎言却比平时要忙一点，不少事情凑一块，才放假的前两天，大半时间他在电脑跟前处理事，程殊在一边享受假期时光打游戏。

&esp;&esp;“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回房间去。”

&esp;&esp;程三顺在厨房灶前烧火，前两天刚弄的腊肉跟香肠，得用松枝的烟来熏，这样肉才香。

&esp;&esp;程殊搬了凳子坐他旁边，“不去，言哥开会呢。”

&esp;&esp;程三顺脑子一下也没转过弯来，“哦”了一声，扒拉了两下松枝才想起来，“那你回自己的房间啊，老去人家房里蹭电脑，显得没出息。”

&esp;&esp;前半句话，程殊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后面半句又给他按了回去。

&esp;&esp;真够大起大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