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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殊点点头，听他说完才开口，“知道了。”

&esp;&esp;“书房里有打印机。”梁慎言说完，抬脚要走，又补了一句，“电脑密码跟以前一样。”

&esp;&esp;以前是指在程殊家用的那台笔记本，用习惯了就懒得改。

&esp;&esp;程殊一怔，手指贴着轮椅的扶手，忽地低下头，有些怕梁慎言提起过去的事。

&esp;&esp;每一次提起，就像是在提醒他当初做了什么。

&esp;&esp;还算和谐的气氛，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这么冷却下来。

&esp;&esp;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都不说话了。

&esp;&esp;梁慎言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朝门口走过去。

&esp;&esp;程殊安静地等他离开，才沉默着去拿换洗的衣服，打开浴室门推着轮椅进去。

&esp;&esp;心里像下了场雨，闷闷的。

&esp;&esp;他能感觉到梁慎言的态度，不拒绝是因为还在意，想到在医院外的那一句“我不走”，他的心都酸成青桔了。那一道坎，他想起来都怕，梁慎言怎么会轻易迈得过去。

&esp;&esp;看见梁慎言，他是开心的。

&esp;&esp;那梁慎言看见他，是不是就会下意识地想到被他丢掉的那天。

&esp;&esp;不爱叹气的人，这会儿也忍不住又叹了声。

&esp;&esp;程殊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衣服，打算去拿淋浴头，用盆接了水随便擦擦身上。

&esp;&esp;天这么热，他不想臭了。

&esp;&esp;一抬头，看见淋浴头的瞬间，程殊傻眼了，怎么是直接装在顶上的那种，别说高不高的问题，是根本拿不下来。

&esp;&esp;心里正郁闷，这会儿又有点气了。

&esp;&esp;烦躁地扯了扯手里衣服，转着轮椅往外走。算了，臭就臭吧，反正他也不跟谁贴一块。

&esp;&esp;才刚转过来，浴室门从外面被推开，梁慎言抱着胳膊靠在门边，见他抬头气鼓鼓的样子，挑起眉，“想洗澡？”

&esp;&esp;程殊别开脸，闷声闷气地否认，“不是，换衣服。”

&esp;&esp;梁慎言笑了笑，走进来推着他轮椅往外走，“用浴缸吧，方便点。”

&esp;&esp;程殊愣愣的，问：“浴缸？”

&esp;&esp;梁慎言低头扫过他的腿，又抬起眼，“方便坐着，腿还有地方可以放。”

&esp;&esp;程殊没有再问，更没有拒绝。

&esp;&esp;那样就矫情了，他俩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什么借口拿来拒绝都显得很苍白。

&esp;&esp;性不是他们关系的开始，但他们之间的性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的。

&esp;&esp;对爱的人有欲望，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