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别搞笑了,再温和下去,世界上要多多少伤口。”
司途晚继续说着,声音却越来越痛苦,连电子的声音都挡不住。
“哈哈哈,我早就知道的,江传安不想死的时候,谁也杀不了他,但是那混蛋不想活的时候,谁也救不了他。”
记忆中的司途晚似乎知道了什么真相,于是捂着脸,甚至有些崩溃地呐喊。
“因为他足够强大,所以他一直在忍受痛苦!他也是,白敬泽也是这样!”
“真是讽刺啊,他在疯狂的边缘拉住了那么多人,救济了那么多人,那么当他快要死掉的时候,谁能来救救他呢?不仅仅没有人,甚至所有人都在说他是一个背叛者……”
司途晚好像正站在某个办公室中,他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语言中暴露出可怕的信息量。
迟来的翅膀是没用的,被剪羽的鸟依旧无法飞翔,后莫比乌斯环的江传安好像是一只被剪羽的鸟,单翼的鸟,无法飞翔的鸟,但偏偏所有人都在指责他:你明明有着羽翼,为什么不能飞呢?
林司尘瞳孔微缩,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知道那个混蛋究竟有什么计划了,我必须立刻去告诉白敬泽,d,这个混蛋制定的计划居然这么恐怖,即使他死了,计划也可以继续向前运转。”
“……如果最后真的要到那一步的话,果然还是我最适合去当那个系统,嗯,因为就连江传安都觉得,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啊,即使我变成了机器,我也一定可以调解自己,调解地好好的。”
“江传安,按照计划,你本来是在最后和我们汇合的……但是人终究是自私的,所以你还是回去吧,江传安……不要经受我们所经受的这份痛苦了。”
司途晚叹息一声,电子音越来越明显的声音也越来越痛苦。
“毕竟还有除我们之外的很多人,很多人,在等着你,在需要着你啊,不要非要把自己置身于那种境地了……”
林司尘居然在那缕变得越来越淡的精神力的脸上看到了遗憾和温柔的复杂情绪。
“如果你能够看到这份记忆,就好了……虽然我知道,无论再怎么说,也根本拦不住你们的。”
在开始变的越来越透明后,司途晚喃喃道,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
那么这段记忆究竟是什么?这一瞬间,林司尘已经知道了真相。
这是一份,已死之人向赴死之人的致敬。
疯子
“等等,那个男人,我没看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