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要去找贤然道人问妹妹的事情,我也想知道!”于天之说道。
沈岭点点头:“那我们一起去。”
贤然道人此刻正在躺椅上,抿着酒,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闭着眼睛开心呢。
听到敲门声,他也没动,只是说了句:“进。”
沈岭和于天之两人看到他的模样,对视一笑:“道人,晚上还来叨扰。”
“知道是叨扰,就别来!”贤然道人睁开一只眼睛,嫌弃地说道:“难得老道我今晚感觉正好。”
“主要是想问问我夫人,她的身子是不是不好?”沈岭问得很小心翼翼。
贤然道人把两只眼睛都睁开了,抬手摸了下胡须,想了想,站起了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本想等正月过完再说的,现在说也行。”
沈岭和于天之对视一眼,都走到了贤然道人的身边,仔细听着。
“夫人,是……”贤然道人呼出一口气,神色沉重:“是喜脉!”
有辱斯文
沈岭听到道人的话,下意识的就开口问道:“很难治吗?道人也没有办法?”
贤然道人听到他的话,看了他一眼,又缓缓走到躺椅前,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于天之撞了下沈岭的手臂:“是喜脉!”
沈岭看着他,又仔细想了想,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惊喜的走到贤然道人面前:“道人……”
贤然道人缓缓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别高兴,沈夫人岁数可不小了。”
沈岭听他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那,那是不能留吗?”
“随缘吧!”贤然道人呼出一口气:“夫人的身子早些年亏损的大,虽然吃了我给开的药方,补回来了点,但岁数越大,这边补那边亏,想要完全调理好是比较难的了。
这个孩子既然已经来了,我想你们肯定也是想留一留的,且先看看吧。
现在胎像还不稳,你们之前赶路过来,沈夫人一路颠簸,担惊受怕,这孩子能坚持到京城,老道觉得可能还是有些缘分的。
不过这件事情先别和她说,她现在的情况大悲不可,大喜不可,思虑过重不可。
你们若是说了,她想东想西的,也不是好事。”
沈岭规矩的行了个礼:“劳烦道人了。”
贤然道人挥挥手:“你家沈大人身子也不好,我答应了我徒弟,他不好我不走,所以我会一直在京城,沈夫人的事情,也不用过多去想。”
沈岭点点头,看着道人又闭上了眼睛,便和于天之走了出来。
他刚出屋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