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走到院门口,就见两侧各杵着一个佩刀的侍卫,个个貌如凶神,不可接近。
常贵才走近了一步,侍卫就把腰间的长刀拔出了鞘,冷硬道:“殿下有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翠玉轩,违者立斩。”
利刃的寒光映在众人脸上,白惨惨一片。
其他人哪见过这种架势,立时腿都吓软了,两股战战就想往后退。
常贵同样心下大惊,没有想到梁承骁竟在翠玉轩留了侍卫,但他到底吃过的盐多,一边谨慎地重新评估起谢南枝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一边强撑起架子,说:“你们不认得我吗,咱家是这府上的总管,有话要同谢……公子交代。”
刚才发话的侍卫皱起眉,显然是不买账,打算不客气地把他赶走,旁边的人倒是认出了常贵的脸,打量了他们片刻,回身和同僚耳语了一番。
见事情有转机,常贵心中一喜,暗道果然连太子爷的人都要给我几分面子,正要重新摆出倨傲的态度,就看那两名侍卫商量过后,手指一点他和身后的人:“你、还有你,可以进去,别的人现在就走。”
“不然,别怪刀剑不长眼睛。”
听到这话,常贵顿时傻眼了,回头一看,见侍卫指的另一人,正是吓破了胆子畏畏缩缩,恨不得藏到家丁身后去的徒弟小德子。
“……”
他在心底暗骂一句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还想据理力争一番,侍卫却不耐烦了,干脆按刀上前,一人一个跟提溜小鸡仔似的,把人扔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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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棋很是如临大敌了一阵,人都挡在他们家公子面前了,结果就看侍卫拎着两个贼眉鼠眼的太监进来,一松手两人就摔在地上,狼狈得爬都爬不起来。
书棋沉默了一会儿:“……”
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谢南枝也有点意外,略微挑眉,将作画用的笔晾在一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常总管今日前来,有什么事要指教谢某。”
他虽然不了解这府上的弯弯绕绕,但院外的动静太大,一点不知收敛,明摆着就是来找麻烦的,他想当作听不见都难。
常贵拍着身上的尘土,臃肿的腿脚在摔跤时扭了一下,靠小德子的搀扶才爬起来,脸色很是不好看。
借着屋里的光线,他看清了谢南枝的脸,初一怔后,暗骂果真是个惑主的祸水,面上却挂出一派虚伪的笑容,道:“谢公子安。咱家前几日忙着帮殿下处理内务,忘了来拜见您。今儿个忽然想起来,就赶忙来翠玉轩,问问您可住得舒心,有什么要添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