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不见,容向晚站着,胸口插着一把刀,脸上一脸的血,狼狈极了。
文渊卓站在一边看热闹,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热心肠的关怀,“他们要打起来吗?”
枯无语地看着他手里喝不完的咖啡,木着脸,“这么近的距离,不是亲嘴就是搞,难不成还是生孩子吗?你能闭嘴一会儿吗?系统正在计算,你没事要不催他两下?”
文渊卓:“……”
他被惊的无言,手里的咖啡都抖了两下,第一次感受到语言的攻击性,他慢半拍地回味了一下,他好像隐约咂摸出震惊的情绪了。
容向晚不知道容血发现没有,他呼吸错乱地轻喘着,睫毛颤动,在容血的手心勾动了一下,他委屈地掺染上了一点鼻音,不多,反正可怜就是了。
“哥哥,你怎么能够怀疑我呢?我也不想受伤的,但是我一直跟着你,总觉得我会被保护,我不想的,我很疼,好疼啊,哥哥,我疼。”
你太不听话了。
容血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容向晚的可怜样,他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
容向晚眼前黑暗,只觉容血伸手勾起他的衣服下摆,一直往上,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风吹过的时候还有容血手指冰凉的温度,他的心跳的有一些快。
容血看着那刀伤,汩汩地流着血,他眉目间的阴沉更加浓烈。
“哥。”容向晚又喊了一声,他觉得有些头晕,脚下无力,整个人都有些发飘,“我好难受啊。”
他的伤口修复的并不快,已经开始感受到失血过多的晕眩感,也可能是他想要软弱下去的意识太强,成功将自己催眠,反正他也不太明白之间的转换,只知道容血在,他不会抛弃他。
容向晚拉下容血捂住他眼睛的手,眼睫是沾了水气的一缕一缕。
“掉眼泪儿了?”容血是生气的,语气却是一贯的和平温润。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带着因光线倒映的碎片斑斓,他眨了眨,有间隔的规律,一切的计数动作都能够利于调控情绪,短时间内冷静下来。
“没有。”容向晚把脑袋抵在容血肩上,手里握着容血的手,并没有放开,轻轻晃了两下,之后便哼哼唧唧的说着疼。
容血笑了一声,有点轻,容向晚没有听明白到底是冷多点还是嘲弄多。
他实在有些累了,眼皮很沉,他有意抬眸去看看容血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动作,容血已经抄起容向晚的膝窝把人抱了起来。
容向晚乖顺地闭上了眼睛,他很开心。
没有去看的意义了,无论怎样,容血都是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