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望舒满心懊恼气悔,心中只想着林半夏撞见的那一幕了,这可不知如何解释,她才能听得进去了,听见余成德的话,自然知道他说的不假,可这一腔郁闷无处发泄,怒道:“朕真想打发你去了刑律司。”
余成德闻言,顿时伏地道:“皇上饶命啊……奴才这身子骨,进去可就是出不来了,奴才着实不是有心,皇上息怒……”
澹台望舒踱步走了两个来回,听他兀自哀嚎,也不搭理他,这话本就是气话,余成德也明白得很,求饶了一番后,直起身来,道:“皇上,这贵嫔娘娘眼下正在气头上,又是白日里,多有不便,皇上还是入了夜后,再去寻娘娘说话为好。”
澹台望舒负手走来走去,却明白他说的极是,只是一颗心却似放在了油锅里烹炸了一般,焦灼难耐,余成德劝了又劝,才将他劝回在座位上,自己又请了命,说着给各帐送东西的名义去看上一看林半夏。
话说林半夏怒气冲冲地出了帐子,低着头夺帐门而出,侍卫倒是也惊了一跳,看着那“内侍”低着头,只瞧得见那白皙的脸颊上红通通一片,却不知为何,只是看着他是余成德叫进去的人,并不起什么疑心,就是一头雾水,纳闷得紧。
过不多时,却又见婉妃娘娘满脸绯红的从帐子内出来,也是一般情形,两厢一衔接,便顿时有些明了,这“小内侍”进去得可不大是时候,许是撞见了皇上与婉妃娘娘的好事,内心便有些窃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