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以为是我怀恨在心,在太后面前将你抖搂出来。可是若非你一口咬定是我害你,我可曾说过半句话?可曾说过半句对你不利之言?仪宝林,我林半夏虽不与人为善,也并不崇尚与人为敌,你口口声声说我恨你,我恨你又有什么用处?”
林半夏眼神淡漠得骇人,只看得仪宝林浑身颤抖了一番,却觉得一张冰网兜头从自己头上落下,将自己笼了个严严实实,丝丝缕缕的寒意渗入了肌肤骨髓中。
仪宝林听着她的话,心中的悔恨自不必提,过了半晌,才道:“你便是现在来拿这话与我说,又有什么用处,难不成我害了你,你还要可怜我?”
林半夏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呵呵笑了两声道:“我自然没有那样的好心肠,你如此境地,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罢了,我不落井下石已是包容,再来可怜你,却不是我林半夏的性子。”
“那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意图?”仪宝林愤恨地道,也抬起头来直直望向她。
她眼神愤恨十足,林半夏却并不躲避,直直迎了上来,一字一顿地道:“因为眼下,我与你,有同样的敌人。”同样的敌人?仪宝林顿时有些莫名其妙,愣怔地看着她。
林半夏站起身来,矮身蹲在她面前,神色冷漠,低声道:“你不必说,我也知道,是苏漫漫在背后指使你如此做,可是将你害到此等地步的,不也正是她吗?”
提起苏漫漫,仪宝林顿时神色慌张起来,急忙避开了她的视线,道:“你……你胡说什么……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