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苏漫漫不悦的脸上便换上了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来,低声道:“皇上体恤臣妾,可是出了这样大的事,臣妾却难辞其咎。今日来,便是请罪来的。”
澹台望舒挑了挑眉,他不是说了,并不欲责罚她么?怎么还没完了?见澹台望舒不答,苏漫漫却也没有抬头,自伏在地上委屈地道:“臣妾自请降为妃位,以立后宫纲纪之根本,为诸妃做出表率。”
澹台望舒诧异地望了她一眼,眉头暗了下来,低声道:“你可知道,你在求的是什么?”
苏漫漫猛然抬起头来,一双妙目之中尽是泪光莹莹,她当然知道,她怎么舍得自降为妃,可再怎样紧要的位置,若是得不到澹台望舒的欢心,身为贵妃又如何,得了厌弃,多高贵的身份,也不就如林半夏那样的下场?
她知道这是险招,若是得了他的怜悯,他答不答允尚且不论,只是若他能时时都垂怜她,还怕她不能再登上高位么?
“臣妾知道臣妾在求什么,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危及皇上安危,臣妾的这些名分又算得了什么?”
她这话虽然说的情真意切,却是漏洞百出。且不说这安危一说已经过去了,她降不降位分与他安危紧要上着实没什么大的干系;再说她命仪宝林于秋狩之中暗害林半夏,托的多大的名头之时,怎么不来想一想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