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赏和蕙心面面相觑,这本就是两人之间的争嘴,说过了闹几日脾气也就罢了,怎地云坠这死丫头竟还将菡芝姑姑搬来了?
见她生了气,两人忙道:“姑姑莫要生气,奴婢们说得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云坠丫头不知我们是玩笑话,当了真,惊动了您,您千万莫生气。”
蕙心说着话,翠赏自然点头称是,拼命附和。菡芝瞧了她们一眼,道:“不是那个意思就好,云坠入宫才多久,你们两个入宫的年头久,却是这样给她做表率的么?今日好在是我听见了,若是传到了太后娘娘那里去,有你们好果子吃?一个个都打发去了刑律司,看你们还知不知道说话!”
一听刑律司三字,两人腿都软了,忙道:“姑姑息怒,奴婢们知错了。”
菡芝瞧着她们惊惧的模样,自是不想吓唬他们,是以缓了容色,道:“说说,是怎么挑起的话头?”
翠赏和蕙心对视了一眼,神色惴惴,翠赏道:“回姑姑,今日贵妃娘娘走时,奴婢和蕙心正从外头回来,见着贵妃娘娘的仪仗在宫外停着,后又见着贵妃娘娘从宫中出来回去,那仪仗甚是排场,蕙心便多说了一句,奴婢也是同她争嘴罢了,这一来二去,便吵开了起来……”
菡芝板着脸舒了一口气,道:“你们也是侍奉太后娘娘的老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却还不知道么?竟还同别宫的宫女一般,乱嚼舌根,生了是非,半分仪态也没有。”
翠赏和蕙心垂下头来,红了脸,低头认罪称是,菡芝又道:“知错就好,若是日后再让我听见这样不成体统的话,直接就打发去刑律司,半句话也不问得。”
两人低头称是,菡芝又说教了两句,这才站起身来,回房去,三人站在门口,送了她出去,见着她的身影远了,翠赏和蕙心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在椅上。
云坠噘着嘴站在一旁,蕙心坐起身来,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骂道:“你这个小蹄子,通风报信倒是快。”
翠赏见云坠噘着嘴委屈不已,低声打断了蕙心道:“好了,她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原也是怪我们说了不该说的话,日后多注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