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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跟吴嬷嬷的想法是一样的，觉得自家郎君总算活得像个正常人了，有七情六欲的那种。

&esp;&esp;一顿年饭吃了许久，大家热闹笑谈，不分主仆，气氛欢愉。

&esp;&esp;年饭过后按照惯例李珣是要打赏给家奴的，均是拳头大的红绸袋，上面印着福字，意味新年添福。

&esp;&esp;里头装了碎银，玉件，珠子，或其他物什。

&esp;&esp;一众家奴排队领取。

&esp;&esp;李珣坐在太师椅上挨个发放，林秋曼也去讨要。

&esp;&esp;李珣笑着给了她一只，结果她贪得无厌，转了一圈又混进去讨要，李珣啐了声“滚”，众人失笑出声。

&esp;&esp;发放完福袋，府里放起了烟花炮仗，一众人站在长廊上瞧。

&esp;&esp;绚烂烟火点亮了飘雪的夜空，李珣把林秋曼揽入怀，似乎又回到了中秋那天晚上赏灯的情形。

&esp;&esp;那晚他是欢愉的，是突破禁忌的偷偷欢喜，而今天则是光明正大的感到愉悦。

&esp;&esp;他贪恋这种愉悦，想要把她留在身边，日日陪伴。

&esp;&esp;外头到底太冷，现今离子夜还早，林秋曼对李珣动了心思，诱哄他陪她玩一个小游戏。

&esp;&esp;李珣今晚高兴，则事事顺从。

&esp;&esp;于是林秋曼找家奴要来两个骰子和一只碗。

&esp;&esp;两人在书房里，中间一张小桌案，面对面坐着。

&esp;&esp;李珣垂眸道：“扔骰子比点子大小？”

&esp;&esp;林秋曼点头，“不过咱们不赌钱银，赌点好玩的。”

&esp;&esp;李珣：“？？？”

&esp;&esp;林秋曼暗搓搓道：“谁输了谁就得回答对方一个问题。”顿了顿，“必说真话。”

&esp;&esp;李珣觉得有趣，“真话？”

&esp;&esp;林秋曼点头，“真话。”

&esp;&esp;“百无禁忌？”

&esp;&esp;“对，百无禁忌。”

&esp;&esp;“必须回答？”

&esp;&esp;“必须回答。”

&esp;&esp;李珣摸下巴，“我怎么觉得你在跟我下套子？”

&esp;&esp;林秋曼笑得像只狐狸，挑衅道：“殿下不敢玩？”

&esp;&esp;李珣不屑道：“赌就赌。”

&esp;&esp;林秋曼做了个请的手势，李珣随意扔骰子，是八点。

&esp;&esp;林秋曼接着扔，运气极好，居然是十二点。

&esp;&esp;李珣愿赌服输，“你问吧。”

&esp;&esp;林秋曼干咳两声，犀利道：“殿下枕下藏刀，因何缘故？”

&esp;&esp;李珣愣住，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你玩真格的。”

&esp;&esp;林秋曼：“请回答真话。”

&esp;&esp;李珣想了想，狡猾道：“我被梦魇缠身。”

&esp;&esp;林秋曼追问：“什么梦魇？”

&esp;&esp;李珣傲娇地抬了抬下巴，“你这是第二个问题，我可以拒绝回答。”

&esp;&esp;林秋曼激动地拍桌案，“殿下委实狡猾，这样玩着不得劲儿，咱们再改改规则，完整地回答问题，完整！”

&esp;&esp;李珣也想挖她的心思，应承道：“依你。”

&esp;&esp;二人再扔骰子，这回是李珣赢了，他问的问题更劲爆，“我记得你曾在翠微湖烧过纸祭拜，因何缘故？”又道，“你别跟我说什么祭奠往日的自己，我是不信的。”

&esp;&esp;林秋曼噎了许久，才道：“方才殿下还说奴狠，你这是要扒奴的裤衩呢。”

&esp;&esp;李珣抱着手，道貌岸然道：“刨根问底，是你自个儿定的规则。”

&esp;&esp;林秋曼撇了撇嘴，如实回答道：“是祭拜已经投湖死去的林二娘。”

&esp;&esp;“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esp;&esp;“奴是借尸还魂来的。”林秋曼索性跟他玩大点，“林府的那个林二娘已经被淹死了，奴替代了她。”

&esp;&esp;李珣若有所思。

&esp;&esp;见他深思的样子，林秋曼破天荒的有些发虚，“殿下是不是查过奴的底细？”

&esp;&esp;李珣：“不告诉你。”

&esp;&esp;林秋曼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