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到这里,秦政顿了顿。
&esp;&esp;营业许可证是什么东西?他在哪儿听来的?怎么没有印象?
&esp;&esp;扶苏却趁着父亲走神悄悄伸手去够那碗还没被碧月拿远的冰水。
&esp;&esp;秦政立刻回神捉住他的小手:
&esp;&esp;“不许再喝了。”
&esp;&esp;虽是果子露,却加了不少冰片。扶苏身体虚弱,吃太多凉的要拉肚子。
&esp;&esp;扶苏眼巴巴盯着那个碗:
&esp;&esp;“我才喝了半碗,好浪费。”
&esp;&esp;秦政干脆伸手拿过去,一口饮尽:
&esp;&esp;“现在不浪费了。”
&esp;&esp;扶苏:……可恶!
&esp;&esp;碧月忍着笑取来鲜榨的果汁:
&esp;&esp;“小公子喝这个吧,虽没加冰,却也清凉解渴。”
&esp;&esp;其实并不清凉。
&esp;&esp;这个天气,常温的水都是带点温度的。如果把一盆水放在太阳底下晒,能晒到足够人傍晚洗澡的热度。
&esp;&esp;果汁虽是放在室内,却也没好多少。怕扶苏着凉,屋子里没敢用太多的冰,冰盆只有角落里放了几个。
&esp;&esp;扶苏喝了一口就推开了。
&esp;&esp;秦政也不管他:
&esp;&esp;“一会儿将井水中凉过的瓜切些过来,那个你可以稍微多吃点。”
&esp;&esp;碧月取出帕子,给扶苏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说起最近新制了夏装,才拿去清洗晾晒。
&esp;&esp;她哄道:
&esp;&esp;“等晾干了就可以换了,比现在这一身轻薄得多。”
&esp;&esp;扶苏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esp;&esp;“那就好。”
&esp;&esp;没到下午衣服就已经晾干了。
&esp;&esp;自从扶苏住到秦阁来后,贴身衣物就没再送去浣衣坊洗,只把中衣和外衣送了过去。
&esp;&esp;是以衣服就晾在院后,小太监们时常去检查一下,发现干透了就急急忙忙过来通知碧月姐姐。果然得了赏钱,也不枉他们顶着大太阳来回奔波。
&esp;&esp;碧月取了晒好的水进屋,带扶苏去里间擦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渍。一身干爽地换上了新衣,确实舒服了不少。
&esp;&esp;秦政见儿子出来,看了一眼:
&esp;&esp;“这衣裳就在阁内穿,莫要穿出去了。”
&esp;&esp;扶苏穿的是丝绸制作的衣裳。
&esp;&esp;真丝的衣服会比后世的冰丝面料还凉爽一些,非常适合夏日穿着。但质子不好穿得太张扬,哪怕丝绸在皇宫的主位们眼里压根不是什么稀罕货。
&esp;&esp;夏国的这群人,就爱看质子落魄低调,过得只比庶民好上一点。
&esp;&esp;扶苏坐回父亲身边:
&esp;&esp;“之前的衣裳穿着不太舒服。”
&esp;&esp;秦政立刻拧起了眉:
&esp;&esp;“怎么现在才说?”
&esp;&esp;他险些忘了,他家太子有多娇气。之前的衣裳布料是粗糙了些,哪怕外衣不好穿丝绸面料,里衣却不影响。
&esp;&esp;扶苏无辜地看着父亲:
&esp;&esp;“我忘了。”
&esp;&esp;神兽之躯抗造,不会再出现扶苏以前那种动不动过敏的小毛病。再加上扶苏经历过的世界太多,身体已经渐渐习惯了那些艰苦条件。
&esp;&esp;所以不舒服的衣服也能凑合穿,早不是当年的娇气太子了。
&esp;&esp;秦政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esp;&esp;“下回有哪里不舒服,早些说。”
&esp;&esp;秦政不明白,他就十年没和儿子相处,他家太子怎么变得这么能吃苦了。他特意娇养大的孩子,是想叫儿子人生过得一帆风顺的,而不是让他被人欺负的。
&esp;&esp;扶苏感觉自己解释不清楚了。
&esp;&esp;他这十年真的没有被人欺负呀!
&esp;&esp;接下来,扶苏被阿父拉着问了一大堆事,问得扶苏自己脑子都木了。终于回答完了最后一个关于“枕头是不是有些硌脑袋”,才被放过。
&esp;&esp;扶苏以为结束了。
&esp;&esp;结果一扭头看见他爹又开始问碧月,追问那些扶苏自己没去记的细节。最后列了长长一串清单,让碧月去找人淘换掉阁内的不少东西。
&esp;&esp;几天后,扶苏眼睁睁看着大家忙忙碌碌。今天把床单被罩换了,明天把桌椅物件改了,一刻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