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又惊又喜,要封常森为上将军,方转危为安便随即有人站出来质疑,敌军来势汹汹凭一个有勇无谋的常森如何退敌。
皇帝反应过来也起了疑心,命人到铜陵关暗访,发觉竟是个叫苏执安的女人一次次巧计退敌。
上虞来路不明,皇帝放心不下,可大敌当前他隻得封上虞为上将军。不过半年,上虞凭着十万人马收復失地将敌军挡在了北镇之外成对峙之势。
上虞再看常森已是极其不顺眼,干脆派他去压粮了,隻留穆离在身边。
穆离进帐来将与白鹤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回禀,上虞揉着眉心道“可,明日派人送她走。”
休息了半个时辰便又召人来商讨决策,再耗下去梁国是耗不起的,常森压的这批粮食也是三催四催才批下来的。
唯有以战养战,可主战场才刚刚拉到边境,幽国军队严阵以待,她寻不到空子,最多再过三个月就要撑不住了。
上虞看着与图想出了条对策。
若能求幽国以北的大周发兵,在北牵製幽国,不出三年梁国便能恢復元气。
可找谁能说动周皇倒是个难题。
看外面夜色深沉,她让众部将回去休息,自己在营地四处散步吹风来清醒思绪,顺带检查营防。
“我都要饿死了还不给口饭吃,且还不许我出去。尔等可还有人性!”
一刹那上虞停住了脚步,手脚不自觉的发虚,脑子里迷迷茫茫的隻余一个念头。
鹤儿……
她脚步失了以往的矫健飘逸,像是个喝醉的人,腿发软,步子虚浮。
脑子里隻余的白鹤二字驱使着傀儡一样的她走近了那间最外围的帐篷。
守卫说着什么已让人去给她拿,上虞充耳不闻,隻呆呆的听着里面人傲娇的一句“多谢。”
那轻佻的尾音,像一盅热酒泼在她心头。
“鹤儿……”
还未看清,她便已不受控制的唤出了声,话出口便暗自懊悔,可却着魔了一样走进去要看个真切。
白鹤正疼的趴在桌边郁闷,可蓦然的一声鹤儿让她如遭雷击,她蹭的站起来,一边疼的倒吸了口凉气一边巴巴的看向了走进来的人。
她此时狼狈的很,穿着不合身的黑色军服松松垮垮的,本该柔顺的及腰卷发如枯草一样搭在肩上,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两个黑眼圈说是得了肺痨也会有人信。
反观上虞虽憔悴清瘦,却也是一如既往的身形笔挺姿态从容。
二人对视着,虽不曾开口确认眼前人可是心上人,眼里的情绪已说清了一切。
原本上虞虽寡言,可也是常会与人谈笑。唯对上白鹤,她心虚的不敢开言。
白鹤亦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如同受了欺负见到亲人的孩子,心底紧绷的弦猛的松开,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委屈而胆怯的轻声唤“阿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