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齐是面善罢。
冷言相向,白鹤却充耳不闻,只是挣开她的手继续为她擦着。
白鹤也非是无所谓,只是一时间不知如何答她这难听刺耳的话。
几息后,才迎上上虞那探询的目光,不再躲避。
温柔的让人察觉不出一丝不好的情绪,那些委屈怨念通通不见,只有真挚的剖白“那我要如何想?踏踏实实一心一意的做你的玩物?上虞,你该觉出来我对你的情意,不该欺辱我……你又凭何欺辱我,我对你顺服却成了你欺辱我的好凭仗。”
她说这些话仿佛是在说旁人,语气全然不似在控诉。
上虞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仿佛一把刀拨开面前的杂草丛一样,想看看她所想是否如她所言。
看着那清澈的黑瞳,她不禁冷笑“分明是你先勾引我,不知检点,如今又有何好说的。”
白鹤又气又委屈,俯身抱住她的脖子,一口咬上了她的肩颈,与昨晚咬的地方正巧对应,可这次却不曾用力。
舌尖抵触到那温热的肌肤,她贪恋不舍离开。
侧过脸,顺着肩颈线一路向上轻吻,她轻轻呢喃着“我当真爱慕你……”
“可否对我好些……”
上虞隻觉得她身上那股花香袭来,势不可挡,那柔软的卷发如同天鹅身上高洁的羽毛一样珍贵。
“是我勾引你,不知检点,只求你心悦于我,你当如何……”
绵绵情意化作绕指柔。
上虞终还是心软了。
端坐的身姿如木雕,一动也不敢动,任白鹤撩拨,隻冷硬的开口彰示她尚有神思“你的姻缘不在我手中。”
白鹤听她语气松动,胆大的坐到她腿上圈住她的脖子,笑得面若桃花,弯弯的眉眼看的人心激荡“可我在你手中。”
天上地下……
始终在你手中……
上虞本就不是心硬的人,只是心冷罢了,一旦遇见白鹤就暖化了心防。
两颗心好比两块硝石,本是石头冷硬,可一旦碰撞便燃起了火,暖了寒冬,亮了黑夜。
从此寒冬不再漫长,黑夜不再孤寂。
上虞不解她的一往情深,也不曾松口日后对她好,可眼神里却多了一抹光。
苦海之上,颛影看着波涛滚滚的苦海,神色凝重。
分明上虞已经在此,为何灭世之劫还会继续,方才苦海内的天灾俱是六界震荡波及。
这是为何!
……
“阿虞,多亏你救我,要不然我们回去就向父皇请旨成亲罢。”
小公主那日在马场大雨中摔下了马,她身边隻上虞一人,是上虞抱着她从大雨里回来的。
她自幼就喜欢缠着上虞陪她玩,碍于身份,上虞也都陪她胡闹,可随着年纪越大,小公主就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感。
上虞长得好,有本事,人也谦逊内敛,比那些男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父皇给她看的男人要么就是隻知诗书礼易的玉面郎君,毫无半分阿虞的英姿飒爽。要么就是粗声粗气虎背熊腰的武将,毫无半分阿虞的俊俏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