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儿画工甚好。”
这时领头的那男人眼神清明起来“混帐,妖女竟敢用诡术。”
上虞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本尊——”
习惯的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她如今不过一个废人。
不是魔尊。
白鹤担忧的望着她,修古亦然。
上虞却只是嘴角一丝不真切的自嘲“我乃魔头,不是妖女,你颠三倒四,才是混帐。”
那男人瞪眼一时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反应过来自己赤条条的在街上,当即带着几个同门拐进了一旁的客栈。
不忘留下一句“下流!”
上虞挑眉不屑的笑笑,比起上界骂她的话,区区一句下流,未免稚气。
上虞与白鹤拎着大包小包去渡口与勉喾会合,修古本想将东西都拿在手里,架不住上虞不许。
上虞道他身上有伤,且如今她已非是魔尊,当以友人相待。
白鹤也不由分说的抢过上虞手里的东西,上虞体贴,本不曾让白鹤拿,可白鹤怎忍心,是以三人手里都是满满当当的到了渡口。
上虞想着到何处去再得几隻纳戒,凡界少有,顶多是仙门弟子且是得意弟子才持有,是以念头隻得作罢。
勉喾与鸣风已租好了船,船不大,隻四间屋子。
此时正是客来客往的时节,能租到这艘船也是不易。
这船是王姓兄弟的,二人就占了一间屋子,剩下的三间修古与勉喾一间无疑,可到底白鹤是与鸣风呢还是与上虞呢,这可倒是犯了难。
白鹤自是私心与上虞,可放着善良正直的师姐去和一个魔头睡也说不过去。
白鹤心里叹了口气,挽住鸣风的胳膊往中间的屋子走去。
落在上虞眼里,无端泛起一股酸意。
且有几分不真切的落寞。
自己这是怎的了,鹤儿分明做的是对的。
可她似乎看不得她与旁人太过亲近反而将自己晾在一边。
放好了行囊白鹤饶有兴致的到船头吹风,江面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潮湿的水汽在风中摇曳,水波晃荡船也跟着飘摇,微微的晕眩让白鹤有些疲倦。
肩上蓦然落下披风,身旁人低哑的嗓音传来,白鹤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
“阿虞也来吹风?”
上虞无奈的抿了抿唇道“怕你着凉。”
白鹤笑意更甚,怕被人瞧见隻得低头忍笑“原你在隔壁做了个听墙的贼,连我何时出来都知晓。”
上虞被她嘲笑,面上挂不住,抿唇嗔怪“胡言乱语,我怎会听墙,你出门时与鸣风说话我听见的。”
白鹤抬眼看她,眼角含情,目光中的宠溺溢出“阿虞今夜要独守空房了。”
上虞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白鹤见她如此,趁其不备猛然在她脸颊落下轻吻,随即站直了身子,上虞顿时觉得脸热,急忙看了眼四周无人看见,才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