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盛景郁不能开口说话,比划的动作要打断用餐,鹿昭很是有分寸的没有经常向她搭话。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明明应该冷场的氛围,不知道是不是响着窗外的雨声,一餐下来也还好。
放下筷子,盛景郁对鹿昭道:“感谢款待。”
“不客气,老师吃得开心就好。”鹿昭说着,拦下了盛景郁要收拾餐桌的动作,“我来就行了,老师去歇着吧。”
“好。”盛景郁点点头,隻将自己刚刚用过的餐具放到了洗碗机中。
外面不断的传来落雨的声音,有凉风早早的穿过餐厅。
盛景郁早就动了心想去看雨,此刻转身走到会客厅通往后院的小廊,不疾不徐的坐在了微凉的廊边。
雨色如幕,被打湿的叶子透着浓浓的绿色,深调的颜色揉在一起,就像是一幅写意的油画。
而在墨色中坐着一点白,细长的腿垂在廊边,木质的褐色同肌肤的冷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白色的裙子笼在她的身上,高挑的身形在风中不曾塌下来半分。
这种气质不是三两日就可以练成的,是用积年累月的文化与涵养沉淀而成,所以腰杆也直,一举一动都带着轻缓矜贵的感觉,不曾与人低头。
鹿昭收拾完餐桌,转身便看到这幅画面。
她知道自己应该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可还是忍不住在想盛景郁背后究竟有什么故事。
她为什么会失声。
她为什么要来跟自己合租。
她为什么会看起来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
风吹的有些大了,凌乱的树枝衬得人有些飘摇。
盛景郁轻缩了一下肩膀,接着肩头便传来一沉。
暖意刚刚好的落在了泛着凉意的肩膀上,盛景郁还没抬头,鹿昭的声音便落了下来:“冻亲。”
算不上利落,发音有些蹩脚。
难得,盛景郁笑了一下。
她捏了捏肩头的毯子,抬头对鹿昭问道:“你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小心着凉嘛。”鹿昭说着,在盛景郁身边坐下。
盛景郁之前还担心鹿昭会不会听不懂自己说的那句话,先下放心了:“你还懂点粤语。”
“都是小时候看电视剧看来的。”鹿昭跟盛景郁讲道,“像是侬好,我中意你,痴线,还有一些骂人的话,我都会说。”
盛景郁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想跟鹿昭聊天的想法,许是今晚的风吹得舒服吧,抬手又道:“那你是真的看过不少电视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