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宸还以为鹿昭要查圈子里的什么人,听到这话顿了一下,声音里满是疑惑:“哎,大学?你为什么会跟这种……”
可宸宸的疑惑还没有说完,就被鹿昭打断了:“帮我查一下吧,拜托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恳切,却气声大过实音,听起来没怎么有力气。
宸宸感觉到了鹿昭的反常,小心翼翼的问:“阿昭,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啦。”鹿昭感觉到了宸宸的留意,接着就在刻意的听筒里笑了一下,佯作一副轻松样,“我就是突然有些灵感,有些事想找她了解。”
“哦,那好。”宸宸也不觉得鹿昭过去这样一个健康的人会有什么病,也就信了她的解释,“等我一会,很快给你送达!”
“谢谢啦。”鹿昭依旧带着笑音的对宸宸讲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
从高中往后,鹿昭就再也不是那种心里有什么就全都说出来的人。
她越是难受,反而越不想见人,热情于她来说无用,解释跟前情提要对她来说都像把刀子,反覆割在她的心口。
动物向来都是有什么伤埋下头去,自己给自己处理就行了,怎敢奢求会有人类来救它呢?
想到这里,鹿昭的眼瞳蓦地更暗了。
她也有那个不需要自己解释就明白自己的人。
可她现在要调查那个人就是她。
“咔哒。”
寂静的空间发出一声清脆,是玻璃管随着干冰的融化发出咔哒的声音。
飘散的白雾横在鹿昭的视线中,比起刚刚已经少了一大半。
干冰在不断熔化,放在中央的东西逐渐变得状况危机起来。
鹿昭恍然抬起手指,轻轻而阴鸷的拂过这些看起来格外脆弱的玻璃。
她卑劣的想,不管情况如何,只要这东西没有了,她就还是那个“唯一”,盛景郁也没办法离开她。
她才不要恭贺她重获自由。
她要她永远都无法离开自己。
“咔哒。”
又是一声玻璃碰撞的声音,像是试剂在提醒鹿昭时间不多了。
太阳的倒影折射在这些外壳上,光束刺眼,深深的扎在鹿昭的瞳子。
她真的很想无视它们。
可她却不甘的发现,作恶好像也需要天分。
她做不到司了了那种吃死了自己不会退圈而肆意打压自己的卑劣,也做不到鹿絮既要又要的跟自己还有妈妈隐藏了她的私生女十五年。
太阳的倒影折射在这些外壳上,刺眼的扎在鹿昭的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