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予晗不露喜色地看了眼云洄之,忍住多余的话,转而又笑起来:“好,那你们去吧,我跟卓晖刚吃完,还想再逛一逛。”
两拨人不再寒暄,背过分离。
任予晗在过了斑马线后回头看了眼,那两人已经进了巷子,没了踪影。
她好像贵重物品被人顺走一样焦躁不安,想回过头去追,又知道追不回来了。
卓晖显然不在意,隻说很巧,他的远亲戚跟她的好闺蜜成了同事。
楚若游心情不怎么好,云洄之看出来了,什么时候变得不好的,她也有数。
于是点完单后就赤忱道歉,“我不应该八卦你以前的事情,你别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
楚若游将垂着的目勉强抬起,安抚地对她说:“只是饿了,吃完就好。”
“那你多吃。”
云洄之对她笑得毫不吝啬。
作者有话说:
来迟了!写着写着刹不住,明晚尽量早一点。
晚安晚安。
菜肴可口,每道都没踩雷,吃饭的欢乐莫不在于此。
云洄之大快朵颐,不忘提醒:“不许买单,这顿我要请你,咱们得有来有往。”
才能长长久久。
楚若游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讲,对她微微颔首,算作答应。
她忍不住打量云洄之,餐厅吊灯的碎光跌进云洄之的眸子里,燃不尽一样地在里面发亮。
额头让斜发遮了些,仿佛遮住的不是皮相而是流年,令她眉目间多了几寸比实际年纪虚上一段的成熟来。
摇摇晃晃,在楚若游心上种上了半亩栀子树,让她如闻见喜欢的味道一样愉悦。
鼻梁秀锐的线条卧于软糯的双唇之上,整张脸清纯得毫无攻击性,像山涧的清泉一样干净。
坐姿没什么老实气,闲适慵懒,还像在蒹葭镇的夜市上。
楚若游目不转睛,看得满心郁郁消散,被饱满的颜料涂满。
想到春日的桃树枝头,也想到夏日庭院中的藤蔓,秋日的金乌,冬日白茫茫的雾。
她庆幸点的几道菜都合云洄之的胃口,才能在人家专心吃饭的时候偷看个够。
楚若游心头压着桩事,一己之力搬不开。
不认识云洄之的时候反而不慌,她早适应了,并无太多焦躁。
可眼下她瞧见云洄之就满足,心思一活,就多了许多负担。
这些负担正是她之前畏惧的,她其实胆量不大,也没挣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