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家里也不方便。”
云洄之稍稍委屈:“为什么不方便……那如果别人去看你呢?”
楚若游一点不迂回:“你是说任予晗吗?她下午来过。我说的不方便是没有同事来过我家,我不想我妈觉得奇怪。”
云洄之被呛得没了脾气,静下来说:“有人照顾你就好,那我不去了。你休息吧。”
楚若游没挂,反而问她:“你做头髮了?”
“好看吗?”云洄之轻声问。
“好看。”
楚若游:“新髮型,新。”
云洄之不想聊头髮,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把我屏蔽?”
“我也想要新的。”
“什么意思?”
楚若游说:“打算去相亲。”
云洄之感到不安:“你逗我的吧?”
“或许吧。”
她哑着嗓音笑了一声,“再见,我继续睡了。”
云洄之挂了电话,心神不宁。
立即收拾起东西,心里想着明天必须回,怎么几天不见突然就要相亲了呢。
肯定她家里人逼她了!
不,肯定任予晗跟她说了什么。
她欲哭无泪,跌进她们共同躺过的大床上。
作者有话说:
不敢说十点了,那可能不是我能码出字的时间。
以后就十一点来看吧,如果需要早睡,就隔天看。
呜呜呜。很抱歉。
昨晚听到楚若游说的那些话,云洄之当即并没有太难过。
因为楚若游的声音听上去虚弱又可怜,云洄之对她身体的关注超过了那些话本身。
只是事后一想,很难过,还有点生气。
睡前负面念头盘旋不散,她心想你去相亲就相亲吧,大不了我不追就是了。
以后互不干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正感情讲的是你情我愿,一方不肯,那就索然无味了。
她也不是不谈这场恋爱就活不下去了,照样可以好好工作和生活,难过一阵子就放下了。
也就一阵子而已。
人生中除了自己,没有什么是非要不可的。
幼年时父母的抛弃,成年后监护人的突然离世,都远比一场爱而不得来的严重。
所以难过归难过,她还是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翌日伴着啾啾的鸟雀声醒来,推开窗户,天气晴了,阳光吝啬地在屋檐上铺了薄薄一层,青砖白瓦还有湿的痕迹。
曹亚南一早就出发离开了,给云洄之发了条告别消息,云洄之醒后看到回復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