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冠龙袍,金银玉饰缀满身,翩然而立,那不会就是江朝运吧?
“儿臣见过父皇!”江彦冥立即挣开季沈渊的臂弯,上前去,躬身拱手行礼。
“微臣季沈渊,拜见皇上!”季沈渊神情庄严,同样行拱手礼。
“愚妹见过皇兄!”江以弦神采焕发,松开我的手,又重复前面二人的动作。
“我……臣女鹤鱼,拜见皇上!”
看见他们如此谙练的模样,我心头一紧,险些脚下不稳,磕到膝盖。
江朝运缓慢转过身,威严的神色,让我不禁联想到了秋翊曾经冷峻砭骨的目光。
“父皇……”江彦冥的语调变得格外恳切,似乎就要借势将话题展开了。
“你们四人今日来见朕,是为何事啊?”江朝运伸手一拂,龙袍向一侧飘起。
“我们……”江彦冥正准备开口,一紧张便又忘了自己该说出的词句,微微扭头,茫然而又无奈地瞥了季沈渊一眼。
季沈渊马上斩钉截铁地朝他使了一个隐秘的眼色,然后款款上前了几步。
“陛下,我们一行今日来,隻为与您再度商讨数年前的指婚一事,我们隻盼您能为此事再斟酌斟酌。”
季沈渊面上挂着一抹优雅而又沉静自若的笑容,那花青色长袍,就是他本人的自然写照。
“我早就料到了,果然……”一个无比熟稔的声音——但又说不出究竟是由谁发出来的。
周围宫廷建筑林立,但它们的顶部,似乎都没有设置像凝华殿内那样的变态“毒机关”,因为——正东方向上,此刻就有一个艳红的身影,从殿顶瓦后窜了出来。
“宋义鸿叔叔!”江彦冥衝那红色身影唤了一声,在“它”着陆的前一秒,我们一行的其他人,谁也没辨认出那人真正的模样。
“要我说啊,江兄,你当初就不应该决定得那么仓促——你都不清楚他们各自的喜好,就凭直觉指婚,现在看看,还像什么样?”
一袭红衣,金质短剑,点点珠光玉气,一副纨绔风流子弟的穿着。
他是——
宋城西!
“泯儿,你认识……”季沈渊瞬间稳不住了,方才的架势早已被一扫而空。
“岂止是认识啊!”宋城西浅笑道,笑容和他上回见到季沈渊时相差无几——他似乎不叫这个名字,但是,管他到底是谁呢,“鄙人可是他父皇曾经的救命恩人呢!”
“你?”季沈渊霎时瞳孔地震,原本高耸的伟将形象岌岌可危,“你不是前几日还欲……”
“嗯,我记得侯爷还想将鄙人关进监牢里,是吧?但由于鄙人那时身份不明,所以——才被迫将鄙人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