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闭上眼睛。”
萧问阙蒙上自己的眼睛。
遮住眼中的不忍和悲悯。
嫁给未婚夫他爹7
淡青色的帐幔内,单薄的身影微微晃动,似漂浮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无力地揪着身上盖着的玄色衣袍的衣角,仿佛抓着海上唯一一根救命的浮木。
玄色衣袍垂在他身上,金线织就的龙纹给他增添了几分奢华贵气,奢香靡靡,轻纱下,美人似醉非醉,似醒非醒,迷蒙的双目隔着轻纱,像被云雾覆盖的妩媚青山,可青山只可远观,美人却令人想亵玩。
“皇帝叔叔……”
楼风吟的声音是全然的信任与依赖,再瞧不见方才不让人近身的警惕模样。
他以为萧问阙是来救他的。
却不知萧问阙是要将他推向另一个地狱。
萧问阙系丝带的动作一顿。
方才他虽出去,心中却是不愿让楼风吟被那些内官亵玩,只是出于无奈才不得不如此,却没想到,现在要这样做的是自己。
萧问阙不至于对眼前的一切想入非非,思想淫邪,他只是不愿意见到自己喜爱的孩子如此脆弱,如此狼狈。
萧问阙只是心疼这孩子,等对方醒来,他又要如何面对自己?
眼睛看不见,萧问阙还有耳朵,他的听力也极为灵敏,他伸出手,握住楼风吟的脚踝,另一只手也精准地伸向了楼风吟的亵裤。
楼风吟浑身动作一顿,下一刻,便又重新挣扎起来,比萧问阙来之前更加激烈,然而他却不知此时他浑身酥软,几乎没多少力气,自以为是剧烈的挣扎,实则还不如挠痒痒,方才内官和宫女不敢继续并非是应付不来,而是不敢在动作间伤到楼风吟。
就像现在,萧问阙不过按了他腰间一个位置,楼风吟便又软了下去,提不起半分力气,只能任人施为。
楼风吟感觉到那只手缓缓褪下了他的亵裤,指腹不经意碰到楼风吟的肌肤,像是被火烫了一下,仿佛置身于烈焰岩浆。
是谁……是谁在碰他……皇帝叔叔呢?皇帝叔叔不是来了吗?为什么还有人欺负他……
楼风吟想逃,却总是刚挣扎两下,便又被那人抓住脚踝向后拉。
一抹粘腻的脂膏被抹上那不可言说的位置,楼风吟浑身一僵,感受着对方手指在那里逡巡流连,一股强烈的羞耻感迅速涌上心头,烧遍他的全身。
桂花香味在帐内蔓延,侵染了他全身,由内到外,深入骨髓。
“皇帝叔叔……”
这声呼唤里尽是求助哀求,他在向萧问阙求救。
却不知自己求救之人,便是自己身后的魔鬼。
一抹凉意抵住他的,楼风吟拼命挣脱,却不过是徒劳无功,他被人翻过身去,背对着人,什么也看不清。
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极为好听的声音却说着魔鬼的话语。
“乖一点,可能有点疼。”
楼风吟无济于事的挣扎瞬间停下,血液在这一瞬间凝滞,就连身上滚烫的温度都散了几分。
身后那道声音熟悉无比,它曾经进入他的梦乡,回荡在梦中安抚他孤独惊惧的心,此时也像一道惊雷,将他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却是更可怕的梦魇。
刺骨的凉意伴随着一丝疼,一滴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湮没在锦缎中。
楼风吟闭上眼,放弃了清醒,放弃了自我意识,任由自己沉溺在翻滚的红浪旖旎里,欲海无涯,将他卷入其中,成为他暂时休憩之地,让他得以放纵意识,不愿清醒。
……
月上中天,萧问阙从殿内出来时,迎面而来的夜风吹过他一身细汗,让原本有些闷热的夜晚竟感到一丝透骨的凉。
福公公忙迎上来,“陛下。”
萧问阙神色如常,唯有那眼底才隐约能窥见一丝不同寻常。
“太子呢?”
福公公低着头,“侍卫来传,说太子因调查遇刺一事而在驿站耽搁至此。”
萧问阙养气功夫极好,听到这儿也没让那两个西夷的王子公主该死就去死,也没指责太子半句,只是轻描淡写道:“等太子回来,让他来见朕。”
福公公连忙应道:“是。”
萧问阙微微侧身,视线投向殿内。
福公公不敢多言,恭恭敬敬地等在原地,直到听到萧问阙道:“好好照顾他,人醒了及时告诉我。”
“是。”
说罢,萧问阙便抬步离开,有小内侍见皇帝要走,有些迟疑,他似乎想说什么,可对着萧问阙那表情愣是没敢开口。
直到萧问阙的身影消失在附近,小内侍才试探着问福公公:“公公,那位……”他眼神示意还跪在远处露天席地里的萧元英。
福公公瞧了他一眼,那眼神顿时将小内侍钉在原地。
“有些话,不该问的就别问,少说,多做。”
福公公看了殿内一眼,“把里面那位伺候好了,有你的好日子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