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门外传来一女人的声音,“请问是七月家吗?”
李月娥小跑着从七月家出来,抬手遮了遮头顶的日头,“我是七月她娘,闺女是……”
“阿姨好!我叫冯雪梅,七月的同学。”
我哥的对象
冯雪梅三个字在夏家炸开了花,一时间,夏家热闹的都差点把重伤员顾宁宁给忘记了。
七月怀里抱着一只,胳膊下夹着一只,趿拉着一双黑色布鞋就迎了出来,“雪梅?”
“七月!这……你都生啦?”冯雪梅惊讶道。
七月说:“生了,生了都两月多了。”
冯雪梅说:“哎呀,那是我记错了,就记得你丈夫说过生夏天的,可我还是来晚了。”
“不晚不晚,赶紧进屋坐着,喝口水,这大热天的,你怎么来的?”七月说着就把娃塞给了李月娥。
在屋里陪顾宁宁打点滴的夏春生也忙迎了出来,这会儿都在七月家的外屋坐着唠嗑呢!
七月给冯雪梅泡了茶,洗了自家院子种的黄瓜和洋柿子,还有她自己做的鸡蛋糕。还有婆婆带来的巧克力饼干和巧克力糖。
李月娥说:“闺女吃糖,乡下人没什么好东西招呼你。”
冯雪梅说:“阿姨不用这么客气,很好了很好了,我们城里头也没什么好东西,都一样、都一样。阿姨,您也坐。”
冯雪梅来的时候带东西蛮多的,两款不同花色的布料,一包糖果豆,一把挂面。还有两个孩子一人一块钱红包,这已经是很重的礼了。
七月不要红包,说:“礼我收下了,这红包不能收,你上班赚钱也不容易,你能来我们已经高兴的昏了头了,你再给红包,我真的就生气了。”
冯雪梅故作生气道,“拿着啊!哪里有送来礼不给收的道理?我给俩娃娃的又不是给你的,也就这一回,以后都没有了。”
俩人推推搡搡的,看的人心惊胆战,夏春生说:“七月,既然冯主任都给了就收下吧!”
七月这才收下了,可冯雪梅对于夏春生叫她冯主任表示不满,嗔怪道:“夏春生,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许张口闭口叫我冯主任,你咋回事吗?”
夏春生拍了把脑门,“罪过,老百姓见到干部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冯雪梅,“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以老百姓身份来见老同学的,这里只有冯雪梅,没有冯主任。”
夏春生赶紧道歉,“好的好的,没有冯主任,只有冯雪梅同学。”
冯雪梅问七月道:“怎么不见叔叔和你丈夫?”
“我爹和陆骄阳上工去了,”七月忽然想到什么,大惊道:“宁宁的点滴是不是快打完了?”
夏春生说:“还有一瓶,我去看看把药给换上。”
冯雪梅看向七月,“宁宁是……”
“我哥的对象。”七月道。
冯雪梅低声道:“你哥哥有对象了?哪儿的人啊?”
七月说:“知青。”
冯雪梅抿嘴一笑,说:“应该很漂亮吧!”
七月说:“是蛮漂亮的。”
李月娥说:“光漂亮有啥用,我们这种人家娶媳妇是要能生养,能干活,能过日子的,那丫头,唉!个头又小又瘦,我看,够呛。”
“订婚了吗?”冯雪梅道。
七月说,“算是定下来了。”
冯雪梅“哦”了一声,道:“那挺好的,你们家兄妹都和知青有缘。不过,她打点滴,是怎么了?病了吗?”
拆散
七月说了顾宁宁受伤的事儿,倒也没有细说,就只说了脚受伤这件事儿。
“所以,你哥就在家照顾对象了?不错嘛!还知道心疼对象,已经很难得了。”冯雪梅道。
七月在心里吐槽,“何止是心疼,哥哥都恨不得把宁宁揣口袋里去了好么!”
上午饭的时候,陆骄阳和夏天成各背着一背篓猪草回来了。
陆骄阳一进门就说:“冯主任好!路上就听说我们家今天来贵客了,原来是冯主任啊!”
夏天成一听是救过儿子的冯雪梅,热情的跟变了人似的,和往日沉默的夏老三判若两人。
顾宁宁打完点滴还是拄着拐杖单脚跳着下地,和他们一起吃饭。
饭桌上,显然,夏天成和李月娥对冯雪梅的热情过了头,导致,大家很尴尬。
饭后,夏天成和李月娥陪着冯雪梅说了许久的话,冯雪梅说要回县城,马上就得走,不然没车回去了。
李月娥和七月挽留她住几天,冯雪梅说不行,就一天假,回去明早换的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