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生又岔开话,道:“先去咱们餐馆吃饭吧!”
壮壮饿了,一听吃饭就来劲了,拍手道,“好耶!我都快饿死了。”
之芹说,“路上那么多饼干和面包也不知道被哪个小狗儿吃了,还有小黄鱼呀,牛肉干呀也不知道被哪只馋猫给吃了,还有奶粉也不知道被谁喝啦!还说要饿死了。”
壮壮说,“那都是零食呀,吃了也不饱肚子的,我要吃饭,吃我爸爸饭店的饭。”
章之兴纠正儿子道,“不是饭店就一个小餐馆。”
壮壮,“有啥不一样吗?”
章之兴,“饭店大,餐馆小。”
壮壮,“那就是小饭店喽!”
“……”
章之兴他们的餐馆也就是街上那种小馆子,但是,很干净很整洁,卖的都是家常菜和面食,眼下雇了俩人,一个负责前面招呼人,点菜端饭,另一个在后厨帮忙洗碗摘菜之类的。
平时生意不错,都是附近的学生和游客,上班的等等。
一行人一进店,便洗了脸洗了手,坐着喝茶,章之兴一边挽袖子,系围裙,一边问道,“都吃啥,各自点各自的菜。”
因为放假这会儿也不是饭口,没有客人,只给他们几个做饭吃。
“没想到章队长还会做饭啊?”陈玲芳大大方方道。
章之兴道,“反正就瞎做,也能吃,你想吃啥随便点?”
之芹都不看菜单,说,“我想吃青辣子炒洋芋丝,最好能有包谷珍就好了。”
章之兴,说,“都有。”
章之芹道,“几口锅?我自己来,你看看玲芳姐姐和春生哥吃啥?”
夏春生,“不用管我,我给你们服务,我这会儿不饿。”
壮壮一口气吧啦吧啦说了好多吃的,一会儿吃面一会儿吃米饭,一会儿吃饺子,总之,小孩儿就是满嘴胡说。
陈玲芳说,“都有什么面?”
夏春生说,“你想吃啥面就有啥面。”
陈玲芳看向夏春生,“对了,我记得你好像也会做饭吧!”
夏春生,“当然了,我也掌勺,你就说吃啥?之兴哥做不了的我来做。”
陈玲芳说,“就咱们那儿那种宽面,然后用臊子一拌,可好吃了。”
章之兴转身进去做面条去了,之芹自己做洋芋丝炒青辣子,还有包谷珍稠饭,兄妹俩边做饭边聊天。
章之芹把陈玲芳是怎么知道他们家出事,然后又是怎么找到她和壮壮,又是如何帮忙照顾她和壮壮,等等全都说给了章之兴听。
章之兴说,“那是得感谢人家的,但,以后万万不可以再接受人家的帮助和赠送的礼物了。”
章之芹只哦了一声,道:“我也偶尔会送她一些东西的,每次,她送来东西我都不要,可她就会生气,说是姐夫和姐姐拜托她照顾我们姑侄,她什么都不做就辜负了姐姐和姐夫的一番信任,搞得我不得不接。”
章之兴说,“咱不能平白无故受人帮助,有啥困难就跟我说,现在比以前好到哪里去了,你不必有什么负担。”
章之兴给陈玲芳做了一碗臊子拌面,还弄了一盘凉拌冻肉,一盘凉拌苜蓿,一盘鸡蛋炒韭菜,一盘香菜拌牛肉,给儿子煮了一碗龙须面,也是用臊子拌的。
几样特色凉菜上桌,色香味俱全,看的人不由就想吞口水。夏春生提议,再来一盘花生米,开一瓶杜康。
修铁路去
陈玲芳说,她还没回家不能喝酒,一进门一股酒味儿,她家老太太能念叨她一个暑假。夏春生还要开车,于是就都没喝酒了。
章之兴就住在餐馆里,之芹和壮壮来这里其实也没地儿住,暂时只能去顾宁宁和夏春生家里。之芹实在不想带着壮壮住在别人家里,顾宁宁家也是因为她爸和爷爷奶奶之前的功劳而住着大院里的独栋小院,但是,房子很旧很老,没法跟陆家的房子比,他们姑侄住着根本不方便,于是只待了几天就回老家了。
七月半个多月实习期结束才回家,这个暑假就没有时间回老家看父母了,陆骄阳快开学的前几天回来了一趟。这次回来的陆骄阳变化更大,七月感觉他一下子就成个男人了,黑的跟炭似的不必说,人也比之前更加结实了不少,老沉的让七月一度看到了上辈子某个时间段的陆骄阳了。
晚上哄孩子们睡下后,陆家人都在客厅里齐聚一趟,开家庭会议,谢凤娇说很少这么齐全过了准备的挺充足,瓜果点心水果汽水,雪糕样样都有。
陆骄阳洗过澡后,穿了一条军绿色的军裤,白衬衣,坐的笔直,七月悄悄说,“在家里坐这么笔直不累吗?”
陆骄阳用眼神扫了眼上座的老爷子,道,“首长在呢,我必须坐有坐相。”
七月,“……”
谢凤娇先发言,无非都是些家里的事情,说来说去,第一大事就是陆晓阳的婚事。陆晓阳举手,“我反对。”
谢凤娇,“反对无效。”
陆晓阳再次举手,“我不是不想谈恋爱,而是没有喜欢的人,我总不能随便拉个人谈吧?再说了,就算我现在谈了恋爱,那也只是谈恋爱,也结不了婚的,必须要大学毕业才可以结婚的。”
陆晓阳这话一下就把谢凤娇的话堵死了,陆兴华帮老婆反击女儿,道:“有喜欢的可以先处着,这了解磨合也需要个过程,合适呢,大学一毕业就把这件事办了。你妈说的没错,不要太挑肥拣瘦,人品好是首要条件。”
陆晓阳说,“找对象,看人品其实是个错误的命题,因为,人的人品是看场合和所对应的事和人而言的,这东西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
七月偷偷给陆晓阳点了个赞,觉着这个大姑姐实在是个有远见的女性,太清醒太通透了。
谢凤娇,“就你一天天的满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