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婆婆和娘家妈,娘家爹也在,虽然平时不好指挥身居高位的前公公干活,可自己爹还是可以指挥一下下的,你不给他活干,他反而不自在。
原来的阿姨再加上陆晓阳和郭青每天的报道,章之芹更加勤快,这多人了,真没必要再雇人了。
陆骄阳说,“都是些老弱病残,再雇个体力跟得上的,下午忙完就安排下去找人,你看要怎么找,找个什么样的人?通过中介找?还是熟人介绍?你说了算。”
饭后,大家坐大客厅里喝茶聊天,陆骄阳提出再找个帮佣的事儿,谢凤娇和陆兴华倒是没有反对,只是叮咛要找就找个靠谱的,夏家老两口互看一眼,人家公婆都没意见,他俩就不要乱发表意见了吧!这若是他们家的儿媳妇,他俩肯定说不用找,他俩现在身体硬朗啥活都能干。
然后大家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怎么找人,什么样的人靠谱,抛下问题的陆骄阳出去在院子里打电话解决什么事儿去了,过了一会儿来了几个人,竟然在对那些盆景拍照,瓶瓶罐罐的捣鼓了许久才走,陆骄阳不许七月出来,其他人也没有凑上去看热闹。
陆骄阳送走那些人后,指挥者李牧和夏春生等几个男人用水管对着那些盆景浇了许久才结束。
一行人一进门,陆晓阳就看向陆总,“那些盆景有什么问题吗?”
陆骄阳,“暂时没查出什么问题,再过几个小时看那边化验结果如果没问题那就一切正常。”
这时一身西装的陆大双站在二楼的玄关处,喊道,“陆总,我有事情找您,您这会儿有时间吗?”
陆骄阳低声骂了句妈的,道:“有,到我书房说吧!”
大双现在叛逆期,不爱说话,全家除了夏七月能和儿子好好说几句话外,其他人谁都不敢招惹这位祖宗,整天冷着个脸,也不知道是耍酷还是真的在发生某种省生理改变,就连陆兴华和谢凤娇也不敢惹他。
可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龙凤胎妹妹小双完全没有叛逆期的特征啊!
七月担心父子俩吵架,对陆骄阳说,“不许跟他大声吼叫,他若是跟你发脾气你就忍着。”
陆骄阳,“……”感觉全家都是他祖宗。
七月看眼陆骄阳,“听到没?”
陆骄阳气鼓鼓道,“听到了。”
好想跟儿子打一架
夏家老两口有些担心外孙挨打,问七月道,“不会有啥事儿吧?”
七月说,“不会,估计就是父子俩对公司理念上的一些观点吧!”
夏老爹,“才多大个娃娃就懂得管理公司理念了?”
陆兴华说,“亲家你是不知道,大双已经被老三当继承人培养了,去年就开始寒暑假去公司旁听会议,还跟着他老子参加一些项目的策划。”
夏老爹笑的满脸皱纹,道:“看来我外孙将来要比他爹更厉害了呀!”
陆兴华叹气,“可惜了一个好苗子了,我本来是要大双进部队的。”
谢凤娇不爱听了,“你就知道进部队,现在是和平年代了,要发展经济了,以后不许再当老三和大双的面上说这些个没用的了,部队重要,公司也重要。”
陆家人每次争着要大双走哪条路线的时候,夏七月就头疼,心里很不爽但面上什么都不说,依她的意思孩子就该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可这话她对陆骄阳第一次说的时候就被他反驳了。
陆骄阳觉得他儿子将来继承壮大陆氏集团是他的使命和责任,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在陆家,至少做他陆骄阳的儿子,陆大双是没有选择的。
不过最近的陆大双叛逆归叛逆,可他似乎不排斥去他爹的公司旁听会议和学习,既然如此,七月也不去干涉了。
陆骄阳的书房,父子俩一个靠在大班椅里,一个站在巨大的书桌外面,气压很低。
“坐着说话吧!”陆骄阳道。
陆大双,“我不坐,就站着说。”
陆骄阳挑眉,“啥事儿说吧?”说着,他拿出烟盒抽了一支,看向儿子,“抽不?”
陆大双带着气性道,“不抽。”
陆骄阳轻嗤一声后点燃烟,吐着烟圈,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抽烟?偶尔抽一支两支倒也没事儿。”
陆大双,“现在不想抽。”
“行,不抽就不抽吧!要跟我说啥?”陆骄阳道。
陆大双看着他爹的眼睛,道:“你真想让我长大后接手公司?”
陆骄阳挑眉,“这有什么可质疑的吗?”
陆大双挑眉,几乎跟他爹一毛一样,冷哼一声,道:“你让我读国际学校,我二话不说就去了,你说高中就要我去国外念书,我也接受了,你让我长大后接手你的公司,我也答应,但我绝对不接受将来跟别人争夺公司的事情。”
陆骄阳蹭的坐直了身体,“你啥意思?”
陆大双,“啥意思你不清楚吗?你跟那些破女人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就刚才给咱家搬花盆的那个女人,她是个什么东西哪儿哪儿都有她?她怎么就那么能耐了,没她陆氏不运转了是不是?我们家乔迁之日搬个花盆都有她?”
陆骄阳脸色一变,道,“陆大双,你这什么态度?不管她是什么人,但,她首先是个人,而不是你口中的东西,对人最基本的尊重你有没有?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
陆大双冷笑一声,道,“谁稀罕教训你了?我是替我妈妈教训你,你不要以为我和小双什么都不知道,你俩早都离婚了,现在做样子给谁看呢?不就是因为我妈妈肚子里那个屁孩儿么,虚伪。”
陆骄阳一瞬间的恍惚,觉着这个儿子他管不住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这么跟他大呼小叫,反了天了他?
“陆大双,你……”
陆骄阳正要发飙的时候,脑子里是七月的叮咛,不许给她儿子大吼大叫,某人又一点一点压下怒火,将指着儿子的手收回,坐回了原处。
一时间书房陷入了一片死寂,许久其实也只是须臾,陆骄阳调整好了情绪,看向僵着头歪着脖子生气的儿子,沉声道,“你在公司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陆大双,“你那些破事我从小听到大了,还用得着在公司听人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