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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堂戏弄五名小面首

跪在书案前的小公子吓得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僵着手指将那折子从身前的地面上捡起来,翻了好几下都没能将折子打开。

温雅往书案前面的太师椅上一坐,好整以暇地等着他。而仲芹虽然万分畏惧,但也知道若是此时认错求饶,便会坐实了他有妄议朝政的想法,于是强行抑制住了心底的惧意,颤抖着声音照着那谏文念出来。

他这谏文的开头便从曾经周人先祖政权的覆灭而引入,听得其余四人心里都是一揪。要知道其余四个无论想不想争宠,也都懂得后宫面首先为臣子后为郎君,若是写文章讽刺妻君,可并非寻常人家不敬尊长那么简单,而实则是以下犯上之罪。

至于后面的内容则说得玄乎其玄,从什么士商并重的国策扯到阴阳调和的规律,甚至好像还沾了点格物学,再加上仲芹因为太过紧张畏惧而声音颤抖,大部分的内容都让其余四人并不能理解。

但这种情况下,越是听不懂就越会高估此事的严重性,尤其是之后又提及本朝开国以来的各代君主,便让正枚和俟雪听得瑟瑟发抖。而觅双和寻鱼更不明白,却也因为这佶屈聱牙的修辞而本能感觉到危险。

不过温雅并没有表现出要降罪的意思,只是听那小公子念得太久,直接打断道:“停下,卫云尉,还是用大伙能听明白的方式转述一下,你这谏文里写的是什么意思?”

她这样说,仲芹连忙吓得俯身叩首:“奴、奴没有任何言外之意——请殿下明鉴!”

“我不是说你有什么言外之意,而是你这文章写得,连‘言内之意’都没讲明白。”温雅平淡道,“你写我朝军力强盛收复故土,民间百业各司其职,再扯上几个不知道哪年发生的事件,如此故弄玄虚,无非是在心里想着脱衣裳的事,而要拿这些笔墨掩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