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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边忆突然有点凄凉地感知到——自己只是能够看到那些人的命运,仅此。他们的命运自己根本无法篡改,那些该流失的记忆,那些

本就该在历史长河中充当牺牲者的人,都是必然。

一切都是预告,一切都是宣判。

“妈妈,亲亲。”情绪涌上心头,我凑上去亲妈妈,“妈妈身上有香香的味道。”

看到自己的女儿难得这么小女生,边杏也有些怅然和感慨,“对呀,所以我家小忆也香香的。”

“妈妈,你最大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啊?”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但我还是努力保持着最大的积极与乐观。这是无声的嘶吼与挣扎中的不得已妥协。

边忆就该下地狱,真的。

光束打过来,我看到妈妈努力把控方向盘的样子,眼泪终是难以自我抑地涌出眼眶,“妈!”我用力抱住她,用生命的最后一点气力跟恶心的命运一较高低。

但我清楚地明白,都是假象。

我必输无疑。没有原因,我赢不了。人模狗样地继续活下去,这是命运给我的指引。

挂在那的合照划破我的胳膊,我却感受不到疼痛,我只想紧紧抱住我的妈妈。

求求了。

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