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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给她擦拭。

每一次擦过,她都压抑着颤抖,只有肉抖动出浅浅的波浪。

他思考了一下,俯身哄她:“我轻轻的。”

……

狗说的是狗话。

陈染只记得没多久被子就掉到了地上,他又换了两个套,中途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灯。

陆粲京的失控大概不是偶然。

她对自己做过的事一清二楚,她摆在他眼前的“姜荻”那件事,终究有影响。他憋在心里,不敢问,不敢说,但……在床上藏不住。

醒过来就是凌晨四点了。

她穿着睡衣,浑身上下都疼,仿佛被虐打了一顿。

她一坐起来陆粲京就醒了:“染染?”

声音睡意朦胧的,又哑又轻,好像昨天下午变身的人不是他。

他把灯打开了。

陈染痛苦地伸直腿,坐在床边,踩上了拖鞋。

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她卷起睡衣的袖子,看着自己的小臂。

从手腕到小臂中段都有交迭的握痕,颜色青紫,手背上还有牙印和吻痕。腿上和腰上也有这样的痕迹,十天半个月估计消不掉。

“……对不起。”他在她身后说。

陈染看了他一眼。

眼睛闪躲,要是有尾巴,估计已经夹起来了。

“别装可怜。”她说,“看看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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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得爬起来打工。

陈染踹走恬不知耻要“替她上班”的陆粲京,搬货,称重,收银。

常来买瓜子的阿姨是学校今年刚退休的数学系教授,看她满头大汗,怜惜道:“把围巾摘了歇歇吧,竹子你倒是让小姑娘喝口水啊。”

老板娘竹子看了她一眼。

陈染连忙说不用不用。

不敢解开。她脖子上红红绿绿的见不得人。

现在这条黑乎乎的围巾,还是从陆粲京衣柜里翻出来的,是他去年没扔的,没来得及矫饰的风格,面料里织了银线本来挺好看,但是有好几个莫名其妙的破窟窿。

她嫌弃,但是不戴不行。

“歇会吧,糖炒栗子还有半个小时出锅。”竹子搬了塑料凳子出来,“晒晒太阳。”

老板娘他们聊起来了。

陈染多少有点不太自在,因为炒货店就开在教工小区门口,来来往往大部分都是退休的学校老师,大家一聊天就对她这个寒假兼职回不了家的学生灌注爱意。

眼看开始问她过年要不要跟着回家吃饭了,陈染吓得立刻尿遁。

她出来跑到店面后的小仓库躲着,还能听见外面在聊。

……再躲会。

糖炒栗子的大锅沙啦沙啦地冒着甜香味,她抬手从架子上把枣夹核桃的箱子拖下来,打算等会出去补在格子里。

腰痛。

她叹了口气,自己揉了两下,但是手腕也疼。

有点累又有点烦。

她撸起袖子,打开手机对着手臂上的痕迹拍了张照片。

仓库光线不好,照片拍出来颜色阴郁,又黑又蓝,她自己端详了一下,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被暴打了。

想了想,她打了两个字。

【好痛】

发给褚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