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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媳易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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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克达尔曾经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和他相同外貌,不同性情。两个人的性格也不能说是天差地别,只是弟弟的心肠相比他要软一些。

因为上一辈的矛盾,克洛克达尔直到七岁才和自己的亲生弟弟在一起生活。在那之前他一直是家里的独生子,理所当然地享受一切资源,父母的宠爱、佣人的尊敬。

从见到弟弟的第一面起,他就格外讨厌这个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的家伙,尤其是得知这家伙和他用着同样的名字。

那家伙是从乡下来的,缺乏贵族应有的礼仪与教养,和佣人的孩子打成一片。克洛克达尔死都不愿意和他穿一样的衣服,觉得这拉低了他的身份。母亲哄着他,让人打造了一套金戒指给他戴,以此来表示兄弟俩的不同。

弟弟衣服和鞋子上总是沾有泥点,笑起来像个傻瓜,会把抓到的恶心虫子送给他。他还说那不是虫子,是天牛,其实在克洛克达尔眼里没有差别。

佣人都说二少爷比大少爷更活泼,也更体贴他们这些下人。大少爷不爱笑,颇有少年老成的意味。虽然克洛克达尔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些下等人的想法,但对弟弟更多了一份嫌恶之情。拉拢这些下等人有什么用,将来家主之位一定是他这个嫡长子的。实际上以弟弟单纯的头脑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和那些同龄人一起普通地玩耍而已。

父亲让他作为长兄多多关心他,然而当时年仅七岁的克洛克达尔满脑子不是想除掉弟弟就是思考如何更好地利用他。

权衡诸多利弊,克洛克达尔有了一个十分恶毒的想法。他选择了后者,利用弟弟和他天生的容貌相似,他要他变成他的替身,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来做成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办到的事。

有血缘关系的连接,弟弟终究比外人要让他信得过一些。克洛克达尔也看出来弟弟是那种会满足于兄弟情深假象的笨蛋,在亲情面前他可以放弃很多应得的东西,心甘情愿地牺牲自我利益。克洛克达尔的优势在于他早就做好了背叛弟弟的准备,而他的弟弟,可能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克洛克达尔不再执着于一个小小的家主之位,他有了更大的野心。弟弟虽然不是很想出海,但在行动上配合他,兄弟两人携手闯出一番名堂。

几十年过去,克洛克达尔已经习惯把弟弟当成一枚重要的棋子调动。令他没想到的是,弟弟爱上了奈菲鲁塔利王室的公主,并且会为了她和他翻脸。

克洛克达尔不止一次劝弟弟等他夺了权,可以把薇薇交给他,到时候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他弟弟一直是那种头脑固执的傻瓜,坚决拒绝了他的提议,理由是他不想让薇薇难过。

那是克洛克达尔成年后第一次对弟弟起了杀心,把他关在缠绕毒荆棘的笼子里后就发动了乌托邦计划。

不出意外的话,弟弟应该是死了。对此克洛克达尔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兴或者难过的感觉,只是想着自己又恢复到七岁前一个人的状态。不会再有人和他抢克洛克达尔这个名字,也不会有人顶着他的脸去和小丫头谈恋爱。

命运总会弄人,克洛克达尔没想到自己被褫夺王下七武海的称号变成奴隶后会被寇布拉买走送给他的女儿。

寇布拉本意是让女儿羞辱他一番出气,可他没想到薇薇曾经和与克洛克达尔相同样貌的男人谈过恋爱,所以面对真正的罪魁祸首也不会太生他的气。加上薇薇本来就是一个很成熟的人,比起无意义的发泄,她更想利用他的智慧与阅历为王国的重建添一份力。

由于奈菲鲁塔利六世对奴隶制度深恶痛绝,影响了此后历代国王,以至于放眼阿拉巴斯坦境内,奴隶只占人口很小的一部分。克洛克达尔在王宫里算是唯一一个奴隶,按理来说连最普通的宫人地位都要比他高,但是没有谁会刻意侮辱他。

克洛克达尔心想是他们畏惧他以前的实力,就算戴上了装有炸弹的项圈,他还是那个杀人如麻的煞神。让他郁闷的是薇薇一点也不怕他,经常用教训人的口气和他说话。明明个子比他矮一大截,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输他。

寇布拉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国事逐渐交给薇薇来处理,大有让权的意味。薇薇刚开始还不太适应这些,很刻苦地学习公文批阅、驳斥大臣意见时要怎么写,熬到夜里一两点才睡觉是家常便饭。

尽管有克洛克达尔这个老政客在身边,但薇薇遇到难题会先自己思考一阵,实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情况下才会询问他的意见。

最忙的一天,奏章在桌子上堆得像小山一样。薇薇深切意识到父亲的不易,毕竟他管理着这么大一个国家。说实话她现在看到奏章就想吐,但一想到爸爸新长出来的白头发,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侍女端着餐盘走进她的办公室:“陛下,该用晚膳了。”

薇薇眼睛还停留在公文上,回答:“先放着吧,我等会再吃。”

克洛克达尔在一旁提醒她:“你午膳还没用呢。”

“这样吗?”薇薇长时间未进食都察觉不到饿意了,她抬头看了一眼,侍女中午送来的饭果然原封不动地放在茶几上。

待侍女退下后,克洛克达尔指关节敲敲桌子,用诱惑的语气:“要不你先去吃饭,我来帮你批,怎么样?”

他会是这么好心的人吗?薇薇用手遮挡住公文,警惕地看着他:“不行,这些可是很重要的文件,是国家机密。”

他挑挑眉:“这有什么,反正我是你的奴隶,小命握在你手里,你还担心我对你不利?”

话是这么说,薇薇一想到他干过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就怵得慌,她对这个善于玩弄阴谋诡计的男人有着深深的忌惮。他就像鳄鱼一样冷血,虽然会接受喂养,但永远也别指望他会对主人抱有感激之情,反而要时刻提防他的反噬。

“我知道你想替国王分忧,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小心自己也撑不住。你倒下了那可真就没人能处理这些事务了,等到那天可别怪我没跟你说过。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克洛克达尔顿了顿,“我改完你再检查一遍就是了,这样一来处理事情的效率绝对比一开始就你自己做要高。”

薇薇后悔了,真该让他闭嘴,他说的有理有据,让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可是,可是一定有什么地方是她没想到的。这个男人很狡猾,她不可以上他的当。

薇薇闻到饭菜的香气开始犯难,她也不想忙得连饭都吃不了。可恶,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克洛克达尔见她有些动摇,不紧不慢地抛出下一个筹码:“我有个条件。”

薇薇松了口气,要是他真的什么要求也不提,那她才怀疑他居心不良而不敢答应呢。

“什么条件?”

“给我抽雪茄的权利。”

薇薇指指他的嘴:“你现在不正在抽着吗?”

“这是什么杂牌的垃圾,一点味道也没有。我想要摩伦达瓦产的,塞拉瑞斯的雪茄比较正宗。明白的话就去吃饭,明天让内务府的人去给我买,最迟后天早上我要抽到那个牌子的雪茄。”

“我知道了。”既然这是一场交易,那她要更容易接受一些。

薇薇坐了一天,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发花,腿一软就要摔倒。克洛克达尔条件反射拉了她一把,她反应过来时身子歪在他怀里,两个人的姿势非常亲密。

她看着他的脸,想起生死未卜的恋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竟然就这样呆住了。

克洛克达尔瞧她这样,知道她在想他弟弟。这个视角他不偏不倚能看到她的乳沟,短暂的失神后,他冷哼一声:“陛下就算要投怀送抱,也该找个年轻些的男人。”

“克洛克达尔,你胡说什么!”薇薇脸腾地红了,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她退开半步,一边理着裙摆一边不安地去看门口,生怕被路过的宫人误会传开谣言。

多亏他那恶劣的性格,让她意识到他不是他。她深爱的那个克洛克达尔体贴温柔,也很尊重她的意愿。

克洛克达尔大摇大摆在扶手椅上坐下,快速浏览公文,拿起羽毛笔唰唰写了起来。

薇薇用叉子愤愤戳着碟子里的西兰花,同时在想克洛克达尔不知道弟弟来找过她,他为什么不利用她把他们当成同一人的信息差,继续假扮她的恋人,以此来摆脱奴隶的身份呢?

大概是以他的性格不屑这么做吧。不对,这个克洛克达尔不是不择手段吗?或许是他认为现在的处境正是她对他弟弟的旧情换来的,他对她和她的伙伴还有国家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再奢求更多就是得寸进尺,他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嘛。

薇薇吃得很慢,她太疲惫了。台灯橘色的光映在克洛克达尔侧脸上,他和他弟弟真的好像啊。

盯着那张脸她就会心绪不宁,索性移开视线。神明啊,为什么要让她最讨厌的男人和最爱的男人长着同一张脸呢?他们的灵魂又是那样截然不同,最后却是接近恶魔的那一个留在了她身边。

薇薇这些天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吃完饭靠在沙发上,困意袭来,一不留神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摇醒了:“我改完了,来看。”

薇薇睡得发懵,被摁坐到椅子上。她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快速进入状态,克洛克达尔替她批改的公务无可挑剔,以她的水平是挑不出一点错处,几乎没有她要修改的地方。一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真让他做了国王,在他治理下阿拉巴斯坦未必会比现在差。

薇薇摇了摇头,克洛克达尔夺权只是为了得到冥王,他才不关心百姓的死活。这种人眼里没有民生疾苦,让他做统治者是很糟糕的,所以他的计划失败真是太好了。

她暗暗学习他处理国事的技巧,又想他的字不如他弟弟写得好看。他弟弟写给她的情书她还留着,时不时会拿出来看一看,那个克洛克达尔写得一手漂亮的花体字。要说字如其人也不完全正确,只能说一个人写的字能看出他的内心吧。

当然这晚的事只是例外,除非忙到吃不上饭,薇薇宁可选择低效率的方法,自己埋头钻研。之后她遵守诺言,让内务府买来摩伦达瓦产的雪茄给他。

但是雪茄的供应是限量的,薇薇只准他每天抽一支,因为她不喜欢闻烟味。

克洛克达尔有烟瘾,不抽雪茄就浑身没劲,他想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首先就得从弄到雪茄开始。

“想要雪茄也可以,来做交易吧,你当我的老师,教我一些治理国家需要注意的知识。”薇薇补充道:“是指爸爸忽略掉的知识哦,而且得是对我有用的,要符合阿拉巴斯坦的国情。”

“嘛,也不是不行。一个知识点十支。”克洛克达尔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是“鳄鱼大开口”。

在这件事上薇薇可没那么好说话:“喂喂,十支太过分了吧,我不给你按半支算就不错了。”

“哪有,你要我教的可是治理一个大国的知识点,你以为这些是什么人都懂的吗?”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定价为六根雪茄换一个知识点。

在变成奴隶前克洛克达尔抽雪茄抽得很凶,烟草对性欲有一定的抑制作用。这段时间没有烟抽,弄得他都对薇薇有想法了。对于一个性功能正常的男人来说,整天跟一个年轻貌美身材火辣的女人待在一起,想避免被吸引只能说是难于登天。

克洛克达尔之前替弟弟和薇薇约会过一次,那次经历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几个月前还你死我活地斗争过,他对她没什么好感,两个人的三观完全不合,但也没有讨厌她讨厌到不行的程度,否则以他的性格早就想办法脱身了。

约定好报酬,克洛克达尔稍加思索:“以后在外交场合会遇到推不掉的酒,你得练习一下喝酒。”

薇薇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棘手的问题,苦着脸说:“啤酒我倒是能喝一些,红酒和白酒味道实在接受不了。”

克洛克达尔说话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你在想什么,外交场合怎么能不喝酒。别国君主向你敬酒怎么办,难不成你打算用橙汁代替吗?”

薇薇吐了吐舌头:“喝就喝,又不是毒药,只是难喝不想喝而已。”

“酒量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不能一杯烈酒下肚人就醉倒了。”

“不是有那种解酒药吗,喝之前吃一颗就行了。”

“别用这种投机取巧的办法,那种药加了兴奋剂,只能短时间让人保持清醒,真正意义上的解酒药是不存在的。”

“你很会喝酒吗?”

“我也不喜欢喝酒,但是酒文化和茶文化一样是种约定俗成的礼仪。在我这,会喝酒是一种技能,不是一种爱好。”克洛克达尔的解释给她一种饱经沧桑向现实妥协的成熟感觉。

薇薇很崇拜地看着他,趴在桌子上,又在无意中露出了乳沟。其实她的领口一点也不低,只能说克洛克达尔个子太高了,所以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风景。

克洛克达尔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没有察觉他也不会特地提醒她:“酒量是可以练的,每天睡前来一小杯。刚开始可以加点水稀释一下,之后慢慢增加酒的比例。过量饮酒对身体有害,适度喝喝就好了。要练到什么程度呢?两个目标,一是不会轻易醉倒,二是各种酒都要会喝、能喝出来。了解酒的味道后,只要酒里加的不是那种无味的毒药,一口下去能尝出其中细微的差别,关键时刻可是能救命的。”

“ok,那就从今天开始练吧。”

克洛克达尔考虑了一下,选择让薇薇用伏特加练酒量。这种酒相对健康一些,只有酒精,没有什么醛类物质。为了提升口感,他允许她兑橙汁加冰。

薇薇从库房里顺了各式各样的酒和果汁来,除了伏特加还有开宴会时用的香槟、比较普通的葡萄酒、名贵的红酒。桌上放了一堆酒瓶,酒杯用的是最基础的香槟杯。

薇薇也知道伏特加是烈酒,第一次调酒,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做。看着一堆酒瓶,她忐忑不安地问他能不能放很少的伏特加,再混点别的酒进去,以别的酒为主。

克洛克达尔撇撇嘴:“混合的酒更容易喝醉,哦,这个算第二个知识点。”

“不算不算,这个小知识点归在饮酒这个大知识点下面,除非你教我的超过六个小知识点,否则不会多给你雪茄的。”

听他这么一说,薇薇打消了混进其他酒的想法,老老实实拿着酒杯,倒一点橙汁再倒一点伏特加。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惹得克洛克达尔发笑,他没忍住,噗嗤笑了出声。

薇薇没有理会他,认为比例差不多合适后把酒杯举到唇边,嗅到一股酒香。她谨慎地尝了一口,味道意外地不错:“嗯,好喝,我要记住这个比例,以后都这么调。”

“别急着高兴,纯净的伏特加是没味道的,你觉得好喝应该是橙汁的甜味在起作用。还有,你喝酒的方式问题很大,脸皱在一起,很丑,和你一起喝酒的人看了会觉得没礼貌。这应该算第三个小知识点吧?”

薇薇看不到自己的脸,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喝酒时的表情。

他给她做示范:“看好了,酒是这么喝的。”

克洛克达尔拿酒杯的方式和她很不一样,薇薇是捏住杯梗,而他是用中指与无名指的指缝卡住酒梗,托着杯肚把它拿起来。他杯里装的是没有兑橙汁的纯伏特加,喝这透明的液体像喝白水一样,面无表情,稀松平常。

“非特殊情况不要一口气喝光,你的话浅啜一小口就行。下巴也别抬得太高,微微扬起,表现得要很自然。”

薇薇端详了半天,说:“你脸不也皱在一起。”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的抬头纹是天生的,你年纪轻轻的,长皱纹前就不要挤眉。”

“那个,我再喝一次,你注意一下我的表情。”

克洛克达尔的回答简洁明了:“加雪茄。”

薇薇翻了个白眼:“哼,我自己照镜子去,又不是不会自己看。”

薇薇手里端着酒杯,踩着高跟鞋往卧室去了。

她的卧室紧挨着办公室,都是她寝宫的一部分。克洛克达尔一个男人在她寝宫出入其实是不合礼数的,好在奈菲鲁塔利不是那么讲究礼数的王室,薇薇也省得每天在不同宫殿间跑来跑去,王宫占地面积可是很大的。

薇薇自从在巴洛克工作社卧底两年后独立了许多,恢复王族身份后不像小时那样事事都要侍女陪着做。最近她忙于国事,体恤侍女,不想让她们陪她一起熬夜,所以近日来还贴身照顾她的侍女只有蓓提一人。

蓓提看着薇薇从小长大,是跟她时间最久的侍女,也最懂礼数。平时她都恪守职责立在门外,薇薇不喊她她是不会进来的。

她对着镜子用余光观察自己喝酒时的表情,她也是脑子没转过来,明明能用空酒杯装个样子,却真兑了酒喝。虽然每次只啜一小口,但累计起来的量可不是小数目。

克洛克达尔进来时她已经喝了好几杯,喷着酒气脸都喝红了。

“你是笨蛋吧?我不是和你说了第一次要少喝一点吗?”克洛克达尔看看酒瓶下去了一小半,赶紧把酒杯从她手里拿走。

“呜哇,还给我,你这个坏东西!”薇薇踮着脚来抢,一个趔趄,克洛克达尔怕她崴到脚,长臂一揽勾住她的腰。

薇薇头很晕,头靠在他胸前,胳膊搂住了他。这是她本月第二次和他有亲密的肢体举动,但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她压根不会想这么多。她喜欢的克洛克达尔是两人中的弟弟,可他现在在哪呢?近在眼前的,只有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

克洛克达尔任她抱着,把酒杯放到梳妆台上,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果然他还是有点喜欢她的吧,要是别的女人摔倒他才不管对方会不会崴到脚,肯定第一时间把人推开。

她和自己的弟弟私定了终身,相当于他的弟媳。要不要对她出手呢?出手的话他就是动了自己弟弟的女人。

克洛克达尔在这方面没什么心理障碍,且不说他弟弟都死了,就算还活着他也不会顾忌他的。倒不如说被迫与弟弟分享姓名和样貌多年的他,对于这种能抢走属于弟弟东西的事情求之不得。

只是他不清楚自己的心,不想单纯因为报复就和她发生关系。在男女之事方面,克洛克达尔向来洁身自好。父亲肆意玩弄女人的下场他看在眼里,很久以前他就发誓绝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女人是毒药腐蚀灵魂,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克洛克达尔看着在自己怀里蹭个不停的“洪水猛兽”,她这是在对他撒娇?克洛克达尔早就想摸摸她水蓝色的长发了,薇薇头发护理得很好,摸起来像丝绸一样顺滑。

过去几十年里,克洛克达尔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趁人之危。他趁她喝醉了没有反抗能力,开始做平时不敢对她做的事,弯腰含住那双他垂涎已久的红唇。

薇薇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似乎把他当成了他弟弟,并不排斥地张嘴,将他的舌头迎接进来。她嘴里伏特加的味道淡一些,还残留有橙汁的香甜。

两人的舌头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克洛克达尔体会她胸前柔软贴在自己身上的触感,气氛变得愈发危险起来。

他吻她的时间太长,弄得薇薇没办法呼吸,她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哼唧声,开始在他怀里挣扎,他只好恋恋不舍地和她分开。涎水从薇薇嘴角漏下来,她怔怔地看着他,只是喘着粗气,依旧没有意识到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克洛克达尔从她兜里拿出引爆项圈的遥控器放到梳妆台上,他可不想稀里糊涂送了性命。

薇薇忽然哭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

她含糊不清地说:“克洛克达尔,别走,我不想你离开我。”

她口中的克洛克达尔是他弟弟,他忍住告诉她真相的想法,心里有一个声音叫他在今夜将她独占。

他勉强挤出一些温柔,干巴巴地哄她:“好,我不走。”

薇薇听不进他的话,只是抱着他不松手,哭得还越来越厉害。

克洛克达尔的耐心和他的道德一样十分有限,吓唬她:“你再哭我就走了。”

这招果然有效,薇薇的抽泣声戛然而止,眼睛红红的,鼻子和肩膀一耸一耸。克洛克达尔目的明确地带着她走向床,撩起天花板上垂下的白纱床幔,瞧见雪青色天蚕丝材质的床单上是白百合花的纹样。

他脱掉薇薇脚上的粉色高跟鞋,落在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觉得她穿的这条粉色长袖连衣裙土气得不行,硬要找个优点只能说没有拉链脱起来比较容易。

他不止一次幻想过从下面抓住她的裙摆往上拉,一直拉过胸口,直到她的身体被他一览无余。薇薇的内裤是白色三角低腰款式,图案可爱的胸衣把白花花的乳肉托聚成浑圆的半球型。为了以防万一,他没有把她衣服剥光,袖子还留在薇薇的胳膊上。

薇薇的腰看起来盈盈一握,马甲线没入内裤,勾起他探究的欲望。他很轻松就推倒了她,但不用着急,他喜欢按部就班做事,打算先从上面研究起。

克洛克达尔没有解开她胸衣的搭扣,直接从前面把它推上去,不受束缚的乳房一下子顺着重力向两边弹开。粉嫩的乳头活力十足地翘起,乳晕有荔枝大小。

一般来讲胸大的人躺下乳房会摊开,舒展后不如并拢时显大,但薇薇不是这样。就算她平躺在床上,双峰的规模也非常可观。

“你的胸形蛮好看的。”他不带私人情感给出中肯的评价,目光没有丝毫淫秽,确实在欣赏她的胸。

他抓住其中一只美乳,不需要怎么用力,五根手指便深陷进去。薇薇乳尖微凉,感受他掌心传来的惊人热量,有些不舒服,扭动上身想要逃开,不过是痴心妄想。

她不动还好,这一动更是撩拨了他的性欲。她的胸又软又富有弹性,手感妙不可言。滑腻的乳肉与他的掌心摩擦,伴随着少女销魂的呻吟,他的理智犹如太阳暴晒下的积雪,很快消融殆尽。

克洛克达尔捏住她的乳尖,粗鲁地揉搓,手上动作不停,观察她表情的变化。

“疼……”薇薇舌尖上的口水在灯光下反射银光,这次下身也跟着不安分地扭动,眼神迷离:“唔,感觉好奇怪,脑袋晕乎乎的。”

酒精使得薇薇血液循环加快,体温上升,白皙的皮肤由于燥热变红,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粉的。他把脸埋在她胸口,不急于品尝乳头,而是先轻咬乳肉。他想起那次和她约会时吃掉的布丁,也是这样绵软的口感,不同的是没有他厌烦的甜腻味道。

他含住她的乳头用力吮吸,舌面围绕着乳尖打转,用温热湿润的口腔将其包裹。他的手指在薇薇两腿之间试探一下,内裤被充沛的淫液打湿一大片,潮得不能再潮了。

“我、我有点难受,是生病了吗?”薇薇有气无力地把手搭在自己额头上,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忍一会就好了。”克洛克达尔把她的内裤往边上一拨,拉开裤链,掏出早已坚挺的长器向小穴发起挑战。

薇薇的甬道又热又紧,虽如蚌肉般软嫩多汁,却也不是那么好进去的。

实在是太窄了,就算有这么多爱液润滑,插入还是有些困难。他感到来自肉壁的压迫,深吸一口气,咬牙继续往里深入。

“呃啊,不要,不可能进来的。”薇薇慌乱地动着腰,想要阻止肉棒的进入,为时已晚,男人粗实的阴茎似怒龙将她贯穿。

那一刻薇薇像是被撕裂一般,克洛克达尔怕她的尖叫引起门外侍女的注意,迅速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

被破处的痛楚和被捻弄乳尖的疼痛全然不同,薇薇渐渐清醒过来,眼神愉悦中夹杂着些许愤怒。她狠狠咬了他的手,铁锈味在她嘴里蔓延,是她把他皮肉咬破渗出的血,可见用力之深。

克洛克达尔不以为意,甚至当面舔了舔被她咬过的地方,肉棒仍在她小穴里抽动着。

薇薇气得想哭,不仅仅是因为他趁她醉酒侵犯了她,更是生气自己在被侵犯时居然有着快感:“混蛋,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他讥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如果你想让第三人知道我们的事,不妨可以叫得再大点声。”

薇薇瞪大眼睛,意识到蓓提还在门口。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以奴隶的身份上了她,太大胆了。她没有忘记他是海贼,但即使如此,对一国公主做出这种事未免也放肆过头了。

他就是个疯狂的亡命之徒,好像完全没有考虑过如此行为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在体型庞大的男人面前张大双腿被操干,薇薇眼里浮现出恐惧,身体不由自主颤栗起来,因为心情紧张甬道收缩得更用力,反而夹得克洛克达尔很爽。

他和她做爱连衣服都不脱,甚至还披着大衣。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怪癖,克洛克达尔也不例外,他从不在外面脱掉大衣。即便和她做爱让他的身体闷热,衬衫前后襟吸饱了汗水,他也不想脱掉哪怕一件衣服。传统贵族才能打好的克拉巴特领巾,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弄乱。虽然他做着种种谈不上高尚的丑恶行径,至少要在表面要维持贵族的假象,自欺欺人。更不要提他现在脖子上有着摘不掉的项圈,好在他习惯穿得严严实实,刚好能遮住它。这身整齐衣装勉强给了他安全感,是峥嵘岁月的遗留物。

薇薇像被揪住尾巴的猫,拼命用指甲在他手上留下抓痕,这样的攻击起不到任何作用,他被划伤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太单纯了,对我的提防仅限于政治层面。”他漫不经心地抚弄她摇晃的乳肉,握在手里:“你知道吗?我站在你身边老是能看见你的乳沟,这对我来说太色情了。你无意中勾引了我,我能做的只是给予这份勾引回应。”

薇薇使尽浑身力气也不能撼动他分毫,听了他的话,反驳道:“这不是我的错,我不相信你一个有自控力的成年人看到女人的胸就会发狂。蒙杜拿那么多露乳沟的舞女,你怎么不去上她们?”

薇薇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这相当于告诉他:别找借口了,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克洛克达尔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他不是很情愿承认自己爱上这样一个女人。他和她的处世方式大相径庭,年龄和地位的悬殊也很大,最重要的是她是弟弟的女人。他和他相似的容貌既是优势也是劣势,让她本能亲近的同时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已死之人。

“她们离我很远,而你离我很近。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殿下。”克洛克达尔浅笑着俯下身,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在说悄悄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不想再听他胡说,这个诡辩家永远有说不完的道理。薇薇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克洛克达尔,求求你了,从我身体里退出去。”

克洛克达尔歪着头:“为什么?你不是很舒服吗?”

像是为了报复她的抗拒,他的肉棒在她小穴里频繁冲刺。薇薇羞愤交加,身体却很不争气,险些被源源不断的快感冲昏头脑。

克洛克达尔在想做爱真是奇妙,从人类诞生到今天起他们的祖辈重复着这样的事。大多数动物都用类似的方式繁衍后代,而似乎只有人类和海豚会有性交的快感。在创造后代的时候享受这种欢愉,真的不会舍本逐末吗?他不想要小孩,只想和她交欢,一起在欲海中沉浮到死。啊啊,女人果然很危险,没有强壮的肌肉和很大的力气,却轻易就用做爱的快感把他打败了。

“今晚的事我不会告诉父王,也可以帮你找其他女人。”她咽了口唾沫,试图和他谈判:“这种事不是只能和喜欢的人做吗?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拜托你,放过我吧。”

“可是我喜欢你。”克洛克达尔看到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的嘴里吐出过太多谎言,以至于真话都变得像是假的:“你不是喜欢我弟弟吗?反正我和他名字一样,长得一样,什么都一样……那里应该也没差,你就把我当成他吧。”

“亏你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薇薇认命似的闭眼,发出若有若无的叹息,再睁开时眼里是坚定的恨意:“我诅咒你,克洛克达尔,你害死了我的恋人,现在又来谋杀我的灵魂。”

谋杀灵魂吗?对于她来说,被讨厌的人夺走处夜确实很残忍。

克洛克达尔心下一动,竟真有种在杀死她的错觉。他杀过很多人,听过无数的求饶和恶毒咒骂,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不舒服,有种想吐的反胃感,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无可挽回的错事。

他如同溺水之人攀附浮木那样搂住她的身体,除了深埋她体内的肉棒,穿着衣服的他感受不到她的体液与温度。

他清楚他与她有着无法消除的隔阂,也不愿意做出改变。就这样固执到死,去爱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

夜深了,薇薇高潮过三四次,又困又累,精神也饱受折磨。他稍一放慢抽送的频率,她就睡了过去。克洛克达尔久违地体会到满足感,而薇薇的样子狼狈又凄惨。

他吻了吻她的嘴唇,在心里向她道了晚安。

待薇薇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穿着睡裙在床上躺着。床单干净而又平整,看不出有做爱的痕迹,也没有落红。

控制项圈的遥控器按照她平时的习惯收在抽屉里,她下体是有些不适,但是是这个月的月事来了。

薇薇问蓓提昨晚克洛克达尔是否来过她的房间,蓓提立即给出了否定的答复,表示只看到她一个人进了卧室。

梳妆台上放着酒瓶和酒杯,薇薇感到茫然,怀疑是月事和饮酒过度让她做了那样不好的梦。

还有一样能证明昨晚有无发生过那种事的东西是她穿过的衣服,她找不到它们了。薇薇问蓓提她昨天的衣服去哪了,蓓提回答送去洗了。这并不奇怪,她每晚换下的衣服第二天早上都会被侍女送去洗衣房。

薇薇大早上心里乱糟糟的,一见到克洛克达尔,就看到他手上裹着纱布。

她想起昨天咬了他的手,还留了不少抓痕,问他手怎么了,克洛克达尔若无其事地说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被烫伤了。

薇薇知道自己的要求大概很怪异,但还是要求他拆开纱布让她看看。克洛克达尔什么也没说,解开纱布,手上果然是烫伤的症状。

薇薇终于安下心,心想太好了,昨晚的事不是真实发生的,只是她的一个噩梦。说是春梦或许更恰当,大约是不久前和他有了亲密接触导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仔细想想也是,克洛克达尔怎么会喜欢她呢,她可是和同伴们一起联手挫败了他的计划,害他从王下七武海变成了奴隶,他应该对她恨之入骨才对。喜欢她的是他弟弟,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和他性格截然相反。

倘若真的和克洛克达尔发生了关系,她都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他好了。她的国家还需要克洛克达尔这样的人才,他的智慧只要好好利用,就能为她的国家做出贡献……是的,她故意忽略他和她恋人是同胞兄弟的事实。她和他一样不够坦诚,不能面对自己的心。

看着他那张脸,就好像他还活着在她身边一样,纵然他的言行让她反感,但她依旧不可避免地把他当成替代。

之后一段时间克洛克达尔没有什么异样表现,像以前那样和她相处。薇薇彻底放下心来,还让宫廷医师给了他治疗烫伤的药膏,以示拉拢。

ii

克洛克达尔仍旧弄不明白他对薇薇的感情是性欲还是喜欢,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份情感如同春日野草,怎么也烧不尽,稍微给点阳光和雨露就会疯长。

在薇薇视线不及的地方,他用阴暗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背影。他的头脑像坏掉的爆米花机,接连喷出一个又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他本不是好做白日梦的人,他是一个脚踏实地的理性至上者,从来不会有脱离现实的妄想。

克洛克达尔不知道该怎样缓解内心的躁动不安,最简单的手段是重复那晚两人做的事。可是薇薇的酒量已经练起来了,很难找到第二次下手的机会。未等他想出更好的计划,她似乎对他的意图有所警觉,很少和他再单独见面,每次房间里都有一两个侍女在场。

真碍事。

在和她一同品尝禁果之前,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有这方面的需求。过量的烟草对他行使男性的天职有损害,虽然他不会因为这个戒烟就是了。

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克洛克达尔心里生出破坏欲,层层迭迭堆积起来,厚重得像池塘里的淤泥。曾经的叛乱军首领寇沙,她的青梅竹马,经常来宫里见他。每当看见她和他谈笑,一副很愉快的样子,克洛克达尔就想用能力摧毁点什么。他想要把玻璃打碎,想要大开杀戒,说到底还是想和她做爱。

就和他最爱抽的雪茄一样,克洛克达尔对女人也是有很高要求的。一旦尝过摩伦达瓦产的雪茄,其他的雪茄就都都变成了垃圾。

克洛克达尔心想现在就算他看见其他女人的裸体,也不及她穿着过膝长裙站在他面前对他诱惑之深。

不分对象地滥交来获取快感,不是和发情期的野兽没有区别吗?是的,他想要她的身体,必须是她的,否则毫无意义。她的心如果能属于他那再好不过了,只可惜那个人把它带进了坟墓。

他那不该出生的废物弟弟,就连死了也不让他快活。

薇薇又在花园里和寇沙见面,克洛克达尔不动声色地将身体沙化、靠近,犹如水面下的鳄鱼。他在他们不远处的一根直柱后面显形,偷听他们的聊天。他们聊的内容主要围绕爱鲁马新建的那五座码头,都是国事。

知道他们没有在调情,这并不能让克洛克达尔心情变好。也许今天是这样,不能保证他们以后不会进一步发展,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女要做点风流事是非常容易的。他的眼角长了不少皱纹,他没有信心在讨小姑娘欢心这方面赢过比他年轻二三十岁的男人,自己想想都替她觉得恶心。

但是他再不做点什么安慰一下打开禁忌之门的那把钥匙,它就会把他燃烧殆尽。克洛克达尔的果实能力在身体没沾水的情况下一直很好用,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这个能力做出这种变态行径。

他潜入澡堂外的女更衣室,薇薇已经脱掉衣服去洗澡了,这个时候来洗澡的只有她一人。更衣室里静悄悄的,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从衣筐里拿出她的贴身衣物,浪底上有一道窄窄的湿痕,摸上去甚至留有她的余温。一想到这块布料不久前和她的小穴紧紧贴在一起,克洛克达尔小腹下方的邪火烧得更旺了。他闻了闻那块湿痕,气味很浓郁,有点咸咸的,但是不腥。

薇薇那头长发很难打理,所以每次洗澡时间不会短于一个小时,克洛克达尔清楚这点,所以放心地留在这里。

他拉开裤链,把她穿过的内裤缠在自己充血的阴茎上,隔着布料撸动肉棒。其实他更希望是她的手来做这件事,他相信将来有一天会让她这么做的。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年龄和身份的差距不堪一击。他只能依靠他的野心,这是得到她最可行的方法。

克洛克达尔一边想着,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其实布料材质再好也不如真人的肌肤有感觉,但衣物的主人赋予了它特殊意义,克洛克达尔想象他的阴茎隔着内裤蹭她的小穴……肉棒简直硬得发痛。

他指弯收得更紧,闭着眼睛靠在墙上,隐约能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他继续想象,薇薇一丝不挂地在满是白色水汽的浴室里,全身都在滴水。她用沐浴露涂抹自己时会碰到那对巨乳,指尖会沿着奶头打转,不带任何性意味,仅仅是为了清洁。她还会岔开双腿,认真地把手指伸进自己两腿之间,连那里也会洗干净,包括臀缝也会扒开。

那晚克洛克达尔将她肌肤的光滑触感烙印在了灵魂深处,但他很贪心,想要了解她皮肤在不同状态下的触感如何。沾了水后摸起来手感会很不一样吧?涂上沐浴露,涂上鲜血,涂上他的唾液,涂上他的精液……

他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虎口模仿她紧致的小花穴卡住肉棒底端,就这么将热热的液体射在了她的内裤里。

克洛克达尔长出口气,把弄脏了的内裤放回衣筐里。他不知道薇薇有没有检查旧衣物的习惯,他估计是没有的。这些衣物会直接被侍女送去洗衣房,连同污渍一并洗净。

就算被她发现了也不要紧,想着她会用疑惑不解的目光审视他射出来的精液,搞不好还会用手指去捻弄那介于固体和液体之间的黏糊糊东西,他就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没办法直接弄脏她的身体,那只能采取这种间接的做法了。

克洛克达尔离开更衣室回到他在王宫里的房间,也不开灯,就这样坐在床边回味刚才刺激的经历。黑暗中他习惯性想点一根雪茄,手在口袋里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今日份的雪茄白天就抽完了。

他成为公主的奴隶已有半年了,偶尔还会忘记自己的新身份,以为自己还是过去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王下七武海。

人上了年纪就不像孩子那样容易睡着,即便做好了入睡的准备,只要头脑里想着各种纷乱的事情,就会辗转反侧。

克洛克达尔早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像他这种有才干的人戴着枷锁,那些比他愚蠢的无能之辈反而混得风生水起。他想这或许是他所求过多招来的报应,但他不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即使他的决定导致自己跌落命运的谷底,摔得粉身碎骨,却也因此在她身边停留。

床单和被子是冰凉的,虽然阿鲁巴拿的气候并没有那么寒冷。用身体温暖它们的过程中,空虚感将他淹没。他渴望她能在这样的夜晚陪伴他,两个人分享着彼此的体温,如同夫妻那般同衾该多好。

他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期待平凡人的幸福,更没想过曾经这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平凡人的幸福对他来说会是一种奢求。他用力抓紧被子,发自内心诅咒那些比他幸福的人。

那些活在阳光下的人多么快乐啊,每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们的生活像小溪一样缓缓流淌,倒映着美丽的彩虹。靠着那些快乐他们可以变成鲸鱼可以变成小鸟,变成一切美好的事物,而他做不到,因为他失去了他的快乐。或许过去他也有志得意满的时刻,但那些都太过短暂了,远远不够充盈他的内心。

他的心是一个无底洞,把整个星球上的海水填进去也不能填满。追逐着转瞬即逝的快乐,像一头眼前挂着胡萝卜就不停为生活拉磨的蠢驴,人生的本质是一场骗局。

他想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一定会看到自己的面容因为嫉妒变得扭曲。他才不是下水道里肮脏丑陋的老鼠,他是潜伏在污浊泥潭里的凶猛鳄鱼。只要还未放弃,他就并不可悲,他是最有耐心的猎手,在等待一击致命的契机。

如果薇薇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上面涂满了斑斓的色彩。那他只要把她拖下水弄脏就好了,把她毁得彻彻底底,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

克洛克达尔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在阿鲁巴拿度过无数个漫长难眠的夜晚。

iii

做公主比做海贼枯燥多了,别国的公主每天喝茶赏花看歌剧,薇薇正值青春年华却只能埋头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有些需要实地考察的事情出于安全考虑必须交给别人来做,像以前那样跑去巴洛克工作社卧底是不可能的了。

薇薇向克洛克达尔抱怨她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个假,结果累得没有精力去宫外玩,只能在王宫里休息。

克洛克达尔心说他的生活才单调呢,她放假了好歹还能和亲爱的爸爸聚在一起用餐,而他可做的事只有注视着她,像猫看着玻璃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鱼无从下口。克洛克达尔日复一日地观察他周围的人事物,不断思索着脱身的方法。

这天早上薇薇宣布要给自己放一天假,说也给他放一天,允许他出宫到外面转转散散心。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克洛克达尔从中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据他所知今天不是什节日,硬要算起来,是他战败的一周年纪念日?

“别走太远,在市区逛逛就行。记得在天黑前回来哦,不然我会按下按钮的。”薇薇给了他一袋钱,像一个母亲在嘱咐她淘气的孩子不要因为贪玩不回家一样,如果不是他不回来就会死的话。

克洛克达尔接了沉甸甸的钱袋,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面值五百的硬币。他没有急着离开王宫,在走廊里转了一圈,看宫人都没有特别的表现,还和往常一样各做各的事,由此推测这不是范围性活动,知道的人不多。

他杀了个回马枪,回去找薇薇,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有侍女守在门口,他不顾阻拦推门进去,瞧见薇薇跪坐在卧室的露台上,手里拿着一支点燃了的男式雪茄。

“咳咳,你,谁……允许你擅自进来的?”薇薇被呛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克洛克达尔一看就知道她把烟气过肺了。

“雪茄跟香烟不一样,烟气不能吸到肺里。”克洛克达尔把雪茄从她手上拿走,顺手塞到自己嘴里,又把她人拉起来扶到椅子上:“好好的怎么想着抽雪茄?你也不问问我。”

半晌薇薇缓过来了,忍着恶心和呕吐感:“你给我出去!”

克洛克达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薇薇见赶不走他,更生气了,竟然用手来推他。他和一堵墙一样立在那里,薇薇用光所有力气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掩面痛哭起来。

他拍拍她的肩膀,尽量语气柔和地安慰她:“别哭了,我不是故意抢你雪茄的。”

薇薇听了有些无语,这家伙在想什么啊,她哭是因为今天是她恋人的忌日,才不是这种无聊的理由。

“去死!”她打掉他的手,下意识把放在桌上的遥控器拿在手里。

和那双噙满泪水的美丽眼睛对视几秒,克洛克达尔知道她不会按下去。他还有利用价值,她不会为了发泄情绪杀掉他。

他把手帕递给她,为了不给她压力往后退了几步:“擦擦。”

薇薇用手帕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努力平复情绪:“唯独今天我不想看见你。”

“那明天和后天都希望看见我?”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薇薇恨得牙根痒痒:这个男人嘴怎么这么欠,脑子转得又快,把她话的原意歪曲了十万八千里。

克洛克达尔笑得一脸欠揍,话一经他讲出来瞬间就变味了,他是成心这么做的,为了激怒她。人在情绪不稳的时候破绽很多,薇薇的心扉在他面前可以说是毫不设防。他在等她的怒气越过临界值,失言说出本来不打算告诉他的话。

薇薇打算无视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根新的雪茄点燃,这次她抽得很小心,烟气没有过肺,只吸到嘴里然后吐出来。

“真让人看不下去,你根本不会品雪茄。”克洛克达尔指责她暴殄天物。

她把遥控器收好,捏着雪茄去露台,趴在扶手上远眺。这女人,居然把后背毫无防备地露给他,就不怕他从后面袭击她吗?

克洛克达尔走过去,看了几眼她看的方向,和平常是一样的风景。他投下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他像个耍流氓的小混混一样把胯贴在她的翘臀上。做出这种下流事真是有失格调,他这辈子从没做过这种类似性骚扰的事。不过原谅他吧,他是个被爱情折磨的可怜人啊。

薇薇皱起眉头:“克洛克达尔,你靠得太近了。”

“你已经知道了,对吧?”他非但没有停止和她的肢体接触,反而把手搭在围栏上,完全把她禁锢住了。

“你在说什么?”

“我们是两个人的事。”

薇薇笑了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们二人的区别就像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一样。”

“我和他长得那么像,连父母都分不清我俩,你能分清?”

“诚然你们的容貌犹如人和人的镜像,但这里不同。”薇薇轻轻把手指点在他的左胸上:“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而你没有。”

克洛克达尔哈哈大笑:“你现在还不明白,等过几年就会知道‘心’是多么没用的东西。我比他更加优秀,他只是我拙劣的仿冒品罢了。”

“拜托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好吗?克洛克达尔。”薇薇的眼神他以前见过,那天他要把她从城墙上扔下去时她也露出了这样的眼神。

克洛克达尔不笑了,手一撑栏杆从上面翻过去跳了下去,这里可是四楼。薇薇心里一惊,急忙伸头去看,克洛克达尔并未掉到地上,而是在半空中元素化飘走了。

克洛克达尔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恢复身形,心想自己都这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耍帅做这种冒失事,只为了让她有那么几秒钟心跳加速,真不像他。

他基本上可以确定她是在悼念他那没用的弟弟,为此专门空出了一天时间,怕他打扰她还把他赶出宫去。雪茄烟是抽给他弟弟的吧,她知道他们抽的是同一个牌子的雪茄。

克洛克达尔在想如果死的是他而不是他弟弟,她会如此难过吗?肯定不会的,他在她眼中是可憎的幕后黑手,扰乱她国家的和平,带来动荡不安。

她说他的行为相当于给过去的他赎罪,那要他赎多少年的罪才能得到她的爱?也许他的罪过根本无法赎清的,相信“心”的她压根不会爱上他这样的人,与其无望地等待被爱,不如用别的手段强取豪夺,就像那晚趁她醉酒侵犯她一样。

他舔舔嘴唇,虽然那件事发生在好几个月前,但她柔软唇瓣的美妙滋味他可是记忆犹新。

他不会放过她的,从现在起他要开始编织捕获她的网。

iv

薇薇将以公主的身份访问塞拉瑞斯王国的首都,预计会在首都新诺林停留三天,将要接待她的是四王子西切尼德古·丁格尔。

她之所以会千里迢迢去往新诺林,还是塞拉瑞斯方面盛情邀请。在薇薇看来这只是一次普通访问,毕竟两国不需要缔结什么条约,也没有国家间的贸易往来。

薇薇虽然在感情方面心思细腻,但是在政治方面比较迟钝,她还是太年轻了,需要多积累经验。克洛克达尔对于政坛风云变幻非常敏锐,寇布拉王年事已高,没有其他子嗣,也没有别的兄弟。在这样的前提下,这位公主相当于阿拉巴斯坦未来王位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交好她是很有必要的。

相比子嗣稀薄的奈菲鲁塔利王室,塞拉瑞斯王就很喜欢开枝散叶,以至于子嗣众多,不算上流落在外的野种,光是合法王子就有十三位。这十三位王子性格各异,有的资质平庸,也有的聪慧过人。王太子年纪和克洛克达尔差不多,而塞拉瑞斯王身体依旧好得很,不知道他还要等多久才能上位。

虽然不知道塞拉瑞斯王什么时候会死,但克洛克达尔可以预见塞拉瑞斯共和国的王位争夺战将会是一阵腥风血雨,到时候必然有无数重臣人头落地。

这已经不是僧多粥少的问题了,王冠只有一个,王子却有那么多。没有王子会指望自己的兄弟大发慈悲将王位拱手相让,生在王室没有亲情可言,谁也不知道兄弟登基后会不会翻脸将他们屠戮殆尽,大家互相猜疑互相掣肘,这又是现任国王期待看到的局面。

也有聪明的王子想到不争斗就能得到王位的方法,自家王位难抢,邻国不是有个待字闺中的年轻公主吗?只要能娶到她,再不济也能混个异国亲王当当,追求公主不比在新诺林和兄弟们拼个头破血流要强?

薇薇访问新诺林一事是多位王子合力促成的结果,此时在瞭望台上吹风的她还未意识到有多少双眼睛暗中盯上了她。

克洛克达尔会跟来,是因为他的项圈遥控器在薇薇手里,换别人拿着她不放心。还有一个原因是他那毋庸置疑的强悍实力,曾经一个照面就将两位阿拉巴斯坦守护神击败,让他做公主的护卫,寇布拉也算放心。

塞拉瑞斯和阿拉巴斯坦一样以沙漠气候为主,并非多雨,不用忧虑雨水影响他的战斗力。

薇薇好久没出海了,兴致十分高涨,对她来说这相当于带薪休假,奏折就让伊卡莱姆叔叔帮爸爸批吧。

薇薇进克洛克达尔房间不需要敲门,他说只要没上锁就表示她可以进来。

门开了,薇薇从门后探出头,站在外面并没有进来:“克洛克达尔,你别老闷在房间里,出来看看风景嘛。”

“无聊,有什么好看的,海上除了水还有什么?”他是被大海厌恶的果实能力者,克洛克达尔对它实在没什么好感。

她一只手比划着:“有海鸟啊,偶尔能看到鱼群。”

“说到海鸟,今天的报纸送来了吗?”

“我就知道你要看,”薇薇另一只手里原来拿着一卷报纸,“我刚刚给送报纸的海鸥喂了一块饼干。”

一到海上,随着波浪摇晃,克洛克达尔有种回到从前的感觉。他还是王下七武海时喜欢独自待在房间里一边抽雪茄一边静静想事,烟瘾就是那时染上的。船的行驶交给航海士,他作为船长只负责考虑船的航向,调动棋子指挥全局,很少亲自上前线。

薇薇咳嗽着进来,手在面前挥动:“你房间里一股烟味,也不开窗散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不用你管,我乐意。”

大海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克洛克达尔在船上面对她时觉得自己好像能压制住那些疯长的野草了,之前他的性欲来得莫名其妙,现在同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不过也没有完全消失,如果她在房间里停留得再久一点的话,难保他不会生出不好的想法。

克洛克达尔心说感谢我吧,这是为了你好。把薇薇赶走后,他锁了门,开始读报纸。

刚进入状态,门被砰砰敲响了:“克洛克达尔,西边一朵云的形状很像卡鲁,你要不要来看看?”

“卡鲁是谁?不看不看。我不是说了,锁门表示我不想见人。”

薇薇不依不饶,由敲门改为拍门:“你这样不利于身心健康!”

“我身体很好,心理……不重要!”他黑着脸开门:“你强行把我拉到甲板上去,只会让我想杀人。”

薇薇眨巴着眼睛,全然没有哐哐拍门时的底气:“可是,我想和你留下一些共同的回忆。大家都有工作要做,一个人看风景太寂寞了。”

“那我就没有工作要做吗?”

“有啊。”薇薇叉着腰,理直气壮:“你的工作就是保护我,万一我在甲板上被海里蹦出来的巨型八爪鱼拖走呢?”

“这种白痴一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克洛克达尔觉得自己的话不够严谨,“呃,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海上什么怪事都有。好吧,我会陪着你的。”

他们的船只行驶的海域绝对不会有海王类,说实话就算真的有,凭他被水克死的能力能战斗到什么程度还是个未知数。

克洛克达尔和她并肩站在船舷前,看她说的那朵形状像卡鲁的云,其实他连卡鲁长什么样都没正眼看过。印象里那只是一只橙黄色的快跑鸭,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一朵云的形状联想到它的。

两个人共同的回忆吗?克洛克达尔能想到和她一起经历的大多数是充满创伤的不好的回忆,看她这么卖力地想和他创造不那么痛苦的回忆,是真心打算以后和他好好相处,而不是打着卸磨杀驴的主意。

难怪弟弟会喜欢她,这个小丫头在感情方面实在是太细腻了。假如谈恋爱也能算作战斗力的一部分,那他大概要甘拜下风了。

倘若她明了那夜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恐怕就不会用这样的态度朝着他了吧。

克洛克达尔默默注视着她的侧脸,心田里被抑制的情感的野草又开始乱长了。他心想这不怪他,他努力过了,还是无药可救地被她吸引。他其实是有心的,真正没有心的人是不会去爱别人的。

他认为这份感情是爱,占有和侵犯只是一种表达方式。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会保护她的。在她没有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便是她最大的威胁。

一路上平安无事,他们的船在普努瓦的码头靠岸,之后改乘马车,由塞拉瑞斯的军队护送到王都。

阿拉巴斯坦的王女入境他国却没有本国士兵随行这件事,让各方势力大感意外。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她身边跟着个以一当千的自然系果实能力者。克洛克达尔制造出来的沙尘暴能瞬间击退一支军队,人类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是微不足道的。他就像行走可控的沙尘暴,这项能力任哪支军队遇上都会大感棘手。

塞拉瑞斯方面说是由四王子接待她,其实六王子和七王子也亲自到场迎接她,以示对此事的重视。六王子和十一王子是同一个妃子所生,金发碧眼,手脚修长,继承了塞拉瑞斯王的样貌特征。六王子年纪目测三十上下,十一王子最多二十岁。而四王子一头红发,眼睛眯成一条缝,皮肤苍白,一看就不怎么爱运动,身材发福但给人的初印象是很有礼貌。

薇薇和年龄相仿的十一王子更有共同语言一些,前去别馆的路上,三位王子和她共乘同一辆马车。

克洛克达尔因为身份问题只能坐在赶车人的边上,他不是很想和车夫这样身份的人聊天,前提是他真的是车夫。克洛克达尔仔细观察,目前来讲他的举动没什么可疑之处,不像是刺客也不像军人,身上也不像藏有武器。

判断车夫对他不会造成威胁后,克洛克达尔注意力转向路况。在海上他就已经把王都的路线图完整记在了脑子里,他记性一直很好。

在岔路口看到车夫选择了一条路,克洛克达尔质疑道:“走这条路不是更近一些吗?”

“啊,你说的是红枫大道吧?那条路下坡又多又陡,车轮经过减速带会造成剧烈颠簸。我不能走那种路,对大人不礼貌。”

克洛克达尔没再说什么,暗暗记下这个信息,虽然不晓得会不会用上,但多了解些情报总不会错就是了。

到了别馆,克洛克达尔不清楚她在车厢里和他们聊了些什么,下车时薇薇和十一王子乐呵呵的,而四王子看起来情绪不是很高涨。六王子没有什么表情,显得深藏不露。

六王子和十一王子留下来用过午餐就走了,下午两点丁格尔带薇薇去莱特王室剧院观看塞拉瑞斯赫赫有名的芭蕾舞剧《盛夏宴会》。

在外交场合薇薇代表着阿拉巴斯坦国家的形象,紧张不可避免。她是公主,有些事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做。像那次千里载驰救国,她恐惧死亡和同伴的牺牲,但心系战火中的黎民百姓从而克服了恐惧。

换个角度想,将来她总要频繁出席这种场合,就当提前演练好了。薇薇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小心得不能更小心。每次开口前她都反复斟酌词句,生怕用语不当,引起两国纠纷。

在两人观看《盛夏宴会》中途,丁格尔向她表达了倾慕之情,想要追求她的意图十分明显。薇薇很婉转地拒绝了,但也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两人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丁格尔听出这事不能成后很是不快,当时脸就垮下来了。薇薇心中暗暗叫苦,她没想到四王子是这么唐突的人,换作十一王子肯定不会把局面弄成这个样子。

克洛克达尔虽然听不到他们的交谈,但远远看着他们表情变化,隐约能猜出几分。四王子丁格尔比起他的三个哥哥,一没有名正言顺的太子之位,二没有朝野重臣的拥戴,三没有强大的母族背景支撑,他的生母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丁格尔好不容易争取到接待薇薇的任务,就目前来看他显然是搞砸了。

对此克洛克达尔只想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双商不行还想争王位,克洛克达尔佩服他的野心,但不认同他急于求成的做法。如果是他,就不会用这种冒进的做法。

从歌剧院去四王子府的路上,克洛克达尔不由同情起和丁格尔坐同一车厢的薇薇。他讨厌没脑子的人,感觉和白痴呼吸相同的空气会沾染上傻气。

晚宴的场地和午宴相同,克洛克达尔秘密安排波尼斯盯着薇薇。是的,那次出宫他联系上了他,重建先前的势力。以波尼斯为首的下属还是很愿意追随他的,他东山再起的日子不会太遥远。

克洛克达尔暂时离开薇薇身边,照例潜伏进后厨,排查不安定因素。在饭里下毒是最常用的暗杀手段,他尽职尽责保护了薇薇一路,可不想在这种小地方失误。

厨房里摆放厨具的操作台、装食材的塑料箱、冰箱之类的物件很容易遮蔽视线,加上厨师们专心致志做着料理,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厨房里多了一个人。

克洛克达尔幽灵一般立在瓦楞箱后面,这个地方位置不错,能把整个厨房尽收眼底。

他冷冷扫视忙得脚不沾地的厨师们,关注有可疑举动的人。

这时丁格尔的副官,那个八字胡的棕发男人进来,找到主厨,把一个东西交到他手里,一时还不松手。

直觉告诉克洛克达尔这是今天最大的异常,他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冒着暴露的风险,元素化飘到他们最近的桌子下面偷听。

“殿下有令,让你待会把这个加到薇薇公主要喝的汤里,加一勺就行,千万别弄错了。”

主厨说出了克洛克达尔的心声:“这是什么?”

“是什么你不要管,反正照办,赏赐少不了你的。”

“不,大人,您得告诉我这是什么。我担心在清汤里加了其他东西,会破坏它原本的口感。”

“别管汤的口感了,记住我刚刚说的话。这是殿下的命令,不容有失。”副官硬是把透明玻璃瓶塞到主厨手里,忽然看到主厨脸色大变,接着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他后脑袋上。

“从现在起所有人不许离开厨房,不准说话,不然我就开枪打死他。”

克洛克达尔还是七武海时有随身带武器的习惯,在没办法元素化的情况下枪和匕首非常好用。在阿鲁巴拿的王宫里他身上没有这些,但出了宫波尼斯会帮他搞到。

克洛克达尔之所以敢光明正大地现身,主要是当场撞破了他们的阴谋,只要把握好分寸不弄出人命,谅他们也不敢大肆声张。

副官被挟作人质,认出克洛克达尔是薇薇的贴身护卫,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他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接着听到他打开保险丝的声音,顿时闭口不言。

副官交给主厨的小瓶克洛克达尔看了,里面装的是红褐色粉末,没有标签,不知道是什么作用。克洛克达尔没有打算问副官,秉持着实践出真知的原则,厨房里有计时的工具,也有女厨师。

克洛克达尔用枪逼着主厨喂了一勺红褐色粉末给她,大约五分钟后,女厨师变得面色潮红神志不清,抱住身边的人要做不可描述的事。

看到女厨师这个反应,药粉的作用自然不言而喻。杀气即刻从克洛克达尔身上爆发出来,要不是有所顾虑,今天他非得留几条人命在手里。

副官心凉了半截,这事要是没办好就罢了,偏偏被公主的护卫撞见,即便他保得小命,回去少不了要挨主子的罚。

“好,很好。”克洛克达尔阴恻恻地看了副官一眼,出乎后者意料地把枪保险一关收了起来。

不管他是哪方势力派来的,在晚宴上给薇薇下这样的药,想让她出丑也罢,想留住她的把柄也罢,想嫁祸给四王子也罢……既然让他察觉了,那便是对他的成全了。

他笑眯眯地拍拍主厨的肩膀:“别管清汤的口感了,待会你把这个加到公主要喝的汤里,加两勺,听我的,千万别弄错了。如果弄错了,”他的笑容让主厨不寒而栗,“明天我会让你全家整整齐齐躺在教堂里。明白了吗?”

主厨额头淌着黄豆大的汗珠,两股战战,艰难地点了点头:“明、明白了。”

封口工作就不用他多嘴了,相信等他离开后副官会警告在场所有人不要乱说话的。

回到宴会厅,克洛克达尔走到薇薇身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随后对丁格尔说:“我家公主对花生过敏,还望殿下注意。”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现在才说?”四王子面露不悦之色,但人家现在告知了,那他只能下令让人去通知后厨不要做带花生的菜。

薇薇对克洛克达尔编造的谎言感到不解,出于对他的信任,她默许了他的谎言。克洛克达尔让她等会身体不舒服装得明显一点,他会把她带走。

究竟会发生什么让她身体不舒服的事呢?薇薇想不明白。

四王子的厨师很擅长做北海菜,红酒搭配鹿肉什么的很合薇薇口味,因为这个味道让她想起了山治的手艺。

当她用勺子搅拌沙拉时,身体果然如克洛克达尔说的,有点不舒服。她还想强撑,克洛克达尔悄悄把椅子的一角沙化让她坐不稳,从而翻倒在地。

丁格尔吃惊地站起来问:“公主怎么了?”

至此克洛克达尔已经有七分确信他的副官是其他王子安插在他身边的内鬼,想借机陷害他给薇薇下药,不过他又不是侦探,对揪出幕后黑手没兴趣。

“想必是殿下的厨师不小心在菜里混进了花生吧,哎呀,得赶快带公主去医院才行。”他把薇薇扶起来,敷衍了几句,表示信不过四王子的医疗团队,把薇薇搀回马车上。

克洛克达尔对车夫下令:“回别馆,走红枫大道。”

车夫对他指定走路况不好道路的要求很是不解,薇薇喘着粗气说“照他说的做”。他眼看着克洛克达尔把她扶进车厢里就没再出来,挠挠头,扬起鞭子让马车起步。

走出王府的这段路药效开始发作,薇薇纵然神志被媚药腐蚀大半,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抓着克洛克达尔的袖子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克洛克达尔轻描淡写地把在后厨目睹的阴谋和他的推测说了一遍,还未讲完薇薇香汗淋漓地揪着他的领巾,要来啃他的嘴。

看她这个状态,即便听见了他的话也没有办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吧。

薇薇出席晚宴特地换的这身抹胸款式青绿色长裙,两边各挽了一截头发在脑后绑了一支马尾,是标准的公主头。

难得她这么主动,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克洛克达尔贪婪地索取着她的吻,薇薇并不满足于亲吻而已。那次共度春宵虽然被她当成了一个梦,但也让她对男女之事开了窍。

在药物作用下,她不再是诸事需要三思而后行的公主,只是一个发情的雌性而已。

克洛克达尔叹息着,觉得给女人下药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卑鄙无耻,但确实便宜了他便是了。

他攥住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手,失去理智的薇薇什么都不懂,手动不了那便本能地用身体来蹭他。

他“啧”了一声,试探道:“薇薇,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她压根听不进他的话,体温高得和发烧一样,甚至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满足哭了出来。

“乖,不哭,我来教你怎么样舒服。”克洛克达尔让她坐到座位上,帮她把裙子撩过大腿上方,脱掉她湿漉漉的内裤,坏心眼地引着她自慰:“抠这个地方,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薇薇瞳孔放大,眼睛眨个不停。她张大腿低着头靠在车厢上,在他面前用手指模仿性交的姿势不断抽插着粉嫩的花穴,亮晶晶的爱液和她的眼泪一样多。克洛克达尔还嫌不够,把她的前襟拉下来,让一双美乳暴露在空气中,叫她用另一只手抓按自己的胸。

中了春药的薇薇遵循着求欢的本能,很快发现爱抚阴蒂和奶头比较有感觉,于是一手卖力地揉着阴蒂,一手来回揪着自己的乳首,同时发出欲求不满的呻吟。

克洛克达尔真想把这一幕拍下来,等她清醒后把照片拿给她看,媚药把她变成了不知羞耻的荡妇,和平时清纯可人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薇薇本来就很性感了,在他诱导下又做出这样的举动真是要命。害怕留下牙印,克洛克达尔不打算啃咬她的奶头。他拿掉雪茄,用嘴狠狠堵住她的唇。一番激烈的舌吻后,他恨不得把她的舌头吃到肚子里。

薇薇虽然睁着眼睛,但眼里没有神采,泪光闪闪地任他摆弄。他在心里计算着时间,让她用手抚慰自己勃起的巨根。薇薇下手力道太重了,握得他很痛,好在他皮糙肉厚抗造,换个脆弱点的男人说不定要断掉了。

他使劲捏了一把她丰硕的乳肉,唤起她一部分的思考能力,恶声恶气地说:“动作轻点,你想让我死吗?”

“唔,哈啊……”回应他的只有求欢的浪叫。

克洛克达尔把手指放到她嘴里让她吮吸,薇薇的牙齿和他的戒指碰撞发出些许清脆的声响。孔武有力的手指夹着她滑腻温热的小舌把玩,弄得她呼吸困难,仿佛在刑讯逼供。

算算时间,差不多要到红枫大道了,克洛克达尔拦腰把她抱起来,重新在车座上坐下,以她在上的体位插入。和她面对面,观察她做爱时的表情,薇薇红润的脸颊上有种如花朵般绽放的女性美。

她像小狗一样舔着克洛克达尔的下巴,他怕她待会颠簸的时候咬到舌头,顺手抓起刚刚脱掉的内裤塞住她的嘴。本就衣衫不整的薇薇遭到这样对待,更像是在被他肆意凌辱。

万幸的是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为此生气。变态的笑容出现在克洛克达尔脸上,马车驶入红枫大道上来就是一个下坡,整个车厢顺着惯性向下滑去,薇薇的小穴也借此机会将他的肉棒吞得更深。

之后是接二连三的减速带,克洛克达尔几乎不需要用劲,只要扶稳薇薇的身体,车轮碾过减速带的震动让他们的身体自然上下起伏,犹如波涛中的小船那般不平稳。

粗壮的肉棒以惊人的速度在甬道里抽动着,上坡时车厢震颤的频率又慢下来。还好薇薇嘴里塞着内裤,不然一定会因为这种灭顶的快感叫出声,现在她只能“呜呜”流着眼泪,小手紧紧拉着他的领巾。

薇薇小穴里流出的汁液泛滥成灾,把他裤裆打湿了一大片,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它变凉后滑溜溜的触感。

克洛克达尔腾出手来,大拇指探进茂密的花丛里搓按着她的花核。随着他的动作,薇薇弓起背,舒服地眯着眼,把额头抵在他胸前。马车上坡时她就用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是对他爱抚的回应。

他俯首去亲吻她颀长的脖颈,注意不留下吻痕。即便如此薇薇光滑白皙的侧颈上还是留下了红印,定睛一看,大约是之前舌吻让她的口红弄脏了他的嘴。克洛克达尔忙里偷闲找出手帕,把沾了口红的地方擦干净,不然下车时被别人看到会起疑。

他托着薇薇的腿让她身子抬得更高,下坡颠簸时肉棒对小穴的冲击感让她高潮迭起。这么激烈的做爱他是没意见,倒是怕她吃不消,所以他只抬高了她这一次,其余都顺其自然。

一趟红枫大道跑下来,克洛克达尔体会到了非常美妙的经历。也许是车夫急着下班回去吃饭,马车达到别馆的时间比他预计得要早个几分钟。

临近下车时克洛克达尔急急忙忙收拾现场,薇薇的妆被汗弄花了,这个他还真不会处理,只能把跑到嘴唇以外地方的口红擦掉。虽然外面天已经黑了,但是回房间这段路上灯光很亮,他不能露出太过明显的破绽。

薇薇对于突然中断的性爱很不满,好在她力气小,不会造成什么破坏。他把大衣披到薇薇身上,重新点着雪茄,镇定自若地将她抱下马车。

他让赶车人回去复命说公主身体不适,要在别馆好好休息。

薇薇被他大衣裹着,动弹不得。克洛克达尔把她钻出来的头摁回去,她现在的脸色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他裤裆那湿了一大块,全靠垂下来的衣袖遮挡。

车夫只觉得这家伙经过拉车的马匹时看向它们的眼神含情脉脉的,不禁一阵恶寒,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刚在车上做过爱,克洛克达尔表面很平静,其实脑子里满是淫邪的想法。他在考虑要不要和薇薇在奔马的背上做爱,骑过马的人都知道马一跑起来,坐在背上的人会震个不停。不过她身体如此娇弱,多半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他真怕一不小心把她身子骨弄散架,操坏了可怎么办。

克洛克达尔不是个急性子的人,先把薇薇关系亲近的侍女应付过去,确保她们不会打扰到他们后,他把薇薇放到床上,锁上了房门。

薇薇从大衣下面钻出来,被它闷在里面这么久,她像是发高烧的人一样晕乎乎的。克洛克达尔将两根手指顺着甬道滑进去,小穴里面更是热得发烫。

无论是什么样的异物入侵小穴,薇薇都不会夹紧腿表示抗拒,甚至从里面吸住了他的手指。

克洛克达尔微微一笑,把手指抽出来,尽可能快地脱掉两人的衣服,戒指和金钩也摘下来放在桌子上。

期间薇薇一直在捣乱,抱着他的身体不撒手,管它是什么部位,逮到就乱啃乱咬,以此来催促他。他还挺享受薇薇吻他腹肌的感觉的,因为她的嘴唇很软。

薇薇叼住他未勃起的阴茎,发现这个缀在体外的器官含进嘴里还挺合适的,于是无师自通地给他口交。

克洛克达尔在床边坐下,她也跟过来,跪坐在他两腿之间,一只手还在抠着自己的下面。

看到她这么饥渴,他也情难自禁,没一会就硬起来,顶得薇薇合不上嘴。薇薇做过几次也算有了经验,依旧是以她在上面的体位将肉棒导入体内。

但现在没有马车的力可以借,她稍微动了几下腰力气就耗尽了,楚楚可怜地伏在他胸口,屁股小幅度地扭着,怎么也抬不起来。

克洛克达尔发出嗤笑声,摸摸她的脑袋:“你老实躺着,让我来吧。”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像个无情的打桩机一样用肉棒撞击小穴深处。薇薇忘情地发出“嗯啊”声,腿盘在他腰上形成一个锁套环住他不放,这个姿势她倒是不用费劲,累了只要把脚放在身侧就能继续承欢。

因为媚药的作用薇薇下面一点也不缺水,但毕竟尺寸摆在那里,夸张地讲他的分身撑开她肉壁上道道褶皱,大有不将沟壑磨平不罢休的趋势。

克洛克达尔压抑了如此长时间,是该好好释放一下了。肌肤相亲的做爱和穿着衣服的做爱感觉完全不一样,大面积传递彼此的体温和黏糊糊的汗水,但是酣畅淋漓。薇薇和他上身紧贴在一起,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时间流逝得飞快。

在克洛克达尔埋头奋力耕耘的时候,薇薇一低头碰到他脖子上的项圈,被硌到了不舒服,竟然要伸手把这个妨碍她的东西扯掉。

反正项圈很结实,克洛克达尔不相信以她的手劲能弄坏它。薇薇的举动在他眼里颇有种黑色幽默的感觉,他一边操得她弓腰一边戏谑地说:“小东西,这还是你给我的‘礼物’呢。”

两个人这夜做得是昏天黑地,薇薇结束了最后一次高潮,什么也不管,躺在床上沉沉睡死过去。小穴向外溢出浊白的液体,睡姿也十分地淫乱,一条腿还搭在他胳膊上,亏她能睡着。

克洛克达尔也有些困了,但他远没到能休息的时候。善后工作繁琐得不行,他先是把薇薇抱去洗净身体,懒得换床单干脆给她换了个房间,安顿好她本人再回来对她的衣物进行处理。

待到薇薇第二天醒来,果然如他所料记忆有很大一块的断层,从上马车起往后全都不记得了。

薇薇睁开眼第一感觉是腰酸背痛,好像做了很剧烈的运动。她拉开衣领初步检查了一下,身体上并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痕迹。

克洛克达尔说她的睡衣是蓓提帮忙换的,至于昨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的解释是这样的:“你应该喝出来了吧,四王子招待你的红酒是混合酒。一开始喝不会怎么样,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不省人事。我怕你酒品不好,就以花生过敏为借口提前把你带走了。”

这是一个悖论,薇薇醉了的时候没有意识,不可能知道自己醉酒时是什么样,只能从旁人口中而知。

她傻傻地问:“我醉了难道不会直接睡着吗?”

“你想得太简单了,不然怎么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呢。昨晚回来的路上你说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啧啧,我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

薇薇看到他的坏笑,耳根都红了,同时疑惑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我、我说什么了?”

克洛克达尔故意欲言又止,吊她的胃口,又说:“算了,不告诉你。”

薇薇明知这是他编的谎话,还是被他弄得有些抓狂:“不就是要雪茄吗?不要顾忌我,我很坚强的。”

“哼,区区几根雪茄。”

“那你想要什么?”

“一个吻。”

克洛克达尔此言一出,房间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薇薇着实是目瞪口呆,认定他在捉弄她:“你做梦!”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脸红,脸红就输了,他要达到的正是这个目的。心里想的和做出来的是两码事,听了他的话她不可避免地感到害羞。

薇薇神态的变化克洛克达尔看在眼里,她的心思他也能猜出几分。他想起昨天她在床上的表现,不禁感慨:啊,清纯的样子真是可爱。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小穴都快被他操烂了,一定会很崩溃吧,真想看看她会露出何种表情。

薇薇说实话有些生气,克洛克达尔清楚她心有所属却还对她开这种过分的玩笑。不过她对他的人品本就没抱期待,因此遭到他调戏也不是很意外。

“好啦,不逗你了。我也没想到你会说出那样的话,如果是真心话,那可太糟糕了。”

他两句话又调起了薇薇的兴趣:“你老实交待,别逼我动起真格来,后果可是很恐怖的。”

“你说,你喜欢的不是我弟弟,是我。”

“不可能。”薇薇毫不犹豫地否认了:“你骗我,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你还不知道吧,我弟弟腿受过伤的事。他不想爽约,于是拜托我替他和你约会,那次我还抢了你布丁呢。”克洛克达尔深谙说谎的艺术,一半真话一半假话的谎言最让人难以分辨。“看样子你没有发觉恋人的不对,把我和他当成同一个人了。嘛,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我比他优秀得多,所以呢,你会更喜欢我也是正常的。”

“少自说自话了。”薇薇要赶他走,他也没有死皮赖脸地要留在这。

他没指望她相信他的话,他这么说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心里有这么一个概念。在他开口前她大概从未有过自己会喜欢他的想法,现在他种下了种子,能不能发芽结果就看天意了。

只要他还留在她身边,每天和她见面、交谈,薇薇在心里就会反复向自己提问:我真的喜欢这个人吗?

给出否定的答案也没关系,只要她对他的喜欢有那么一星半点儿就够了,他会努力让它在她心中扎根,直到缠住她整个心脏,再也无法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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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对塞拉瑞斯的访问只有第一天正常进行,克洛克达尔说她陷进了不明势力的阴谋中,不管幕后黑手是不是四王子,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关于花生过敏的事情,既然她是在四王子府上出了事,想必四王子也不会刻意向外声张,而是选择尽量隐瞒。目前局势还不明朗,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他的建议是防守为主。

薇薇采纳了他的建议,对四王子的使者宣称她因为水土不服生病,没办法见客,打算静养几天等身体稍微恢复一些再启程回国。

新诺林是音乐之都,相应地带动了舞蹈、歌剧等相辅相成的艺术兴起。薇薇在别馆休息了小半天就动了出去玩的念头,想乔装后去商场里逛逛。

她不是记仇的人,不然照克洛克达尔三天两头就惹她一次的劲,她早气死了。

克洛克达尔对娱乐之事不大上心,虽然他以前开着一家大赌场,但从来没在里面和人玩过。薇薇不到二十岁,年轻人爱玩很正常。他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只好放下手头的事情陪她逛街。

薇薇上身是一件深蓝色的t恤,短袖是青绿色的,胸前有大象的图案。下身则搭一条白色长裤,配一双紫色低跟凉鞋。克洛克达尔还挺好奇她里面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昨天薇薇礼服里是肉色的胸贴,三角内裤是鹅黄色的。

她非要克洛克达尔也变一下装,他拗不过她,只好换了一件白衬衫,外面罩卡其色的长风衣。摘下克拉巴特领巾,他对着镜子用一条黑色的围巾挡住脖子上的项圈。金钩和戒指太惹眼了,统统摘掉留在别馆里。脸上的疤不难遮,戴一副墨镜足矣。

克洛克达尔的变装风格让薇薇眼前一亮,想到上午他说的“你喜欢我”的话,急忙安慰自己不是喜欢他,而是喜欢他的脸。谁让他和她恋人长着同一张脸的,那就别怪她把他当成替代品了。

薇薇还没看过她恋人穿除了大衣以外的衣服,她都不用刻意去想象他穿这身衣服的样子,因为克洛克达尔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穿就相当于他弟弟穿。

新诺林街道两旁的房子是五颜六色的,艺术家以墙为画布在上面绘有各式各样的涂鸦,写上富有诗意或哲理的标语。这是一个开放的城市,市民们充满了想象力。地面砖块的颜色也不尽相同,没有统一要求,有一段路交错铺着黑白两色的砖块,像钢琴键一样。薇薇认为这很有趣,于是只踩着白砖走。

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演奏乐器的音乐家,有拉手风琴的,有弹吉他的,有吹萨克斯的,更有甚者是多个人组成的乐队在露天表演。

克洛克达尔对音乐没什么研究,但优美的旋律让人听了心情愉悦是真的。薇薇会弹竖琴,四下张望并没有瞧见竖琴演奏家。也是,竖琴在这里算是异国乐器。

他们走在路上时不时能看到有人搬运着钢琴跑来跑去,大约是在为某处的表演做准备。

薇薇在一个三人乐队的台子前停下来,演出者脸上均戴着面具,在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合唱一首歌。

人群聚集的地方是扒手的乐园,克洛克达尔视线在人群中一扫,经验丰富的他立马认出哪些是来听歌的哪些是小偷。当然只要没有不长眼的毛贼敢来扒他,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薇薇听得很投入,成为被富有感染力的音乐调动起情绪的一员。克洛克达尔在一群兴奋的听众中显得格格不入,他不是很喜欢摇滚乐,太吵了。

不知名的乐队表演结束,薇薇有些意犹未尽,但附近没有再让她感兴趣的表演了。

路边的面包坊传来阵阵诱人的香气,像一个无形又热情的店员在揽客。活泼的小孩子们在街道上互相追逐打闹,时不时有尖叫欢笑声在空气中炸开。一辆接一辆的马车从路中驶过,这座城市向他展示喧嚣而平和的一面。

一下午克洛克达尔陪薇薇走了很多路,他们站在橱窗边看模特身上风格迥异的衣物。塔罗牌摊后披着黑袍的老妇人说她可以占卜他们的未来,克洛克达尔虽然不相信这个,但薇薇付了他那份钱,让他来玩一下。

克洛克达尔想的是自己摆脱奴隶身份并且得到她,结果让他很满意,他抽到的三张牌分别是正位的命运之轮、逆位的死神和正位的圣杯十。薇薇什么也没有说,但他猜她能猜到他心里想的一半的事情。

薇薇是反对奴隶制度的,之所以不释放他,是因为担心他会卷土重来对她的国家造成威胁,因此宁可违背自己的本心。

克洛克达尔将会迎来好运,是否意味着她的国家又要蒙难了呢?唯一让薇薇感到安慰的是她抽到的三张牌寓意并不坏,她没有想要占卜国运以外的东西,这点也在克洛克达尔的意料之中。

薇薇有很多条裙子,从休闲的连衣裙到典雅的晚礼服再到性感的舞娘装,应有尽有。可她依旧兴致勃勃地进了一家又一家服装店,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条裙子。

她还是那种会被店名吸引进去的类型,不是服装店的店也会逛。薇薇在一家玩具店里看到一只黄绿色的鳄鱼毛绒玩偶,一边说这个长得像他一边笑,可惜没有黑颜色的。克洛克达尔搞不懂她的笑点,他觉得这个公仔一点也不像他,薇薇还把它买了下来。

火红的霞光洒满天空,并肩走在回别馆的小道上,她抱着那个一米长的鳄鱼玩偶,忽然回头对他说:“怎么样,今天过得不错吧?其实不当海贼做个普通人,这样的生活也很适合你。”

克洛克达尔恍然意识到,和她度过的这半日便是阳光下的生活,平凡人的幸福。他原以为这些景象早就与他无关,直到薇薇把他强行拉入进来。

他并非不知道战争的残酷与和平的可贵,所以他是薇薇口中的恶魔,能够无视小人物的悲喜,点燃战火用别人的尸骨铺砌自己前往成功的道路。

她带他经历这些的意义他大概明白,她想通过努力改变他的某些观念。被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小丫头说教了啊,这个女人,果然有被他夺走的价值。

薇薇看中面包坊门前出售的巧克力棒,买了一盒,走在路上就拆开来了:“别老抽你那雪茄了,来尝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