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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生都不会忘记我

《中间灰》if线

薇薇恢复视力后半年内就恢复了正常的语言功能,她和沙克达商量过回归社会的事情。她心理创伤太严重,没有办法回去上学,看到陌生异性就会紧张出汗,于是他让她去一家福利院做志愿者,先和老弱病残这种人接触,慢慢适应与人沟通。

薇薇去福利院做志愿者时没有带枪,一来没什么机会用上,再说就她现在的状态,遇到突发情况也没法对着人射击。

沙克达还说会让他最可靠的手下暗中保护她,不会让她陷入危险。

薇薇在福利院的工作还算愉快,会和她打交道的是一群孤儿。孩子们性格迥异,除了个别几个尤其顽劣的难以沟通外,一个星期时间她差不多熟悉了所有孩子。

孤儿院营养不差,有的男孩才十二岁,已经长得比她高了。她尽量让自己不去害怕早熟的男孩们,但遇到志愿者和工作人员里年纪较大的男性,她总是忍不住避免和他们有直接的目光接触。

薇薇本来就很喜欢小孩子,和未成年儿童的相处对她来说十分轻松。有些成人讨厌孩子的哭闹与跑动,看到他们闯祸或是尿裤子会烦躁反感,但薇薇能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们,并从中汲取力量。

她忙起来就会忘记自己曾经经历的痛苦,一会这个孩子跌倒了需要她扶,一会那个孩子的风筝挂在树上下不来要她帮忙拿,一会又发现几个孩子在泥坑里打滚衣服脏得不成样子……这些会让家长感到头大的事情不会让她生气到不想干了,大家都说她对孩子特别有耐心,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薇薇从没想过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过去她把身心奉献给了宗教,如今破了戒,她仍旧没有生小孩的欲望。

近亲繁衍生下来的孩子可能会有先天性的疾病,而且沙克达也结扎了。但她偶尔会不切实际地幻想他让她怀孕,生下来一个孩子,他会怎样对他?

她没有从小被他抚养,不知道他对小孩的耐心能有多少。她想象他把他们的孩子抱在怀里,教他说话。因为她也是他的孩子,薇薇想象沙克达照顾婴儿就好像他在抚养幼时的她,这使得她发自内心地感到喜悦。

仔细想想前段时间他帮助她练习说话,何尝不是对他错过她童年的一种弥补。

薇薇和年纪小的孩子们沟通时总是忍不住模仿他们稚嫩的童音,和他们一起唱儿歌。她在想沙克达会用童音和他们的孩子交流吗?想想那一定十分滑稽可笑,但又充满温情。

她去福利院工作了一个半月多,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事要处理,和儿童相处的确麻烦不断,好消息是通常情况下他们制造的不会那种要捅破天的大麻烦。

这份工作让她觉得一切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继续下去她应该能顺利回归社会,对此沙克达也表示欣慰。

薇薇会在沙克达去公司的日子把卡鲁带到福利院来,不留它独自在家,不然它孤孤单单的也太可怜了。

大多数孩子们都喜欢和卡鲁玩,争着把网球扔出去让它捡。初来的第一天卡鲁兴奋极了,也累坏了。这段时间她和卡鲁的精力都被小孩子们消耗了,结果一人一狗回家基本上倒头就睡。沙克达年过五十,对她的欲求不是很强烈,薇薇虽然会幻想生下他的孩子,但对于和他亲热这件事心里多少有些膈应。毕竟他们是在行不伦之事,沙克达不介意他们的血缘关系,她却会在欲望退潮后谴责自己的放荡。

薇薇时常假设她的妈妈还活着,并且和他组建了家庭,她自幼在他膝下长大,事情是否还会变成今天这样?她不确定,因为沙克达看起来不像一个正常人。在她介入他生活之前,他于罪恶的环境里生活,生活在沼泽地的鳄鱼不会介意它的肮脏,也不会被它的腐臭气味熏到。表面光鲜亮丽的他内在是泥泞不堪的,越是不见光的地方他做起事来就越如鱼得水。她到现在都没有习惯这件事,她不知道自己要花多长时间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呢?

孩子们逐渐激发出薇薇性格中的好动与活泼,她教几个孩子爬树,还和他们比赛,被路过的副院长呵斥了。

薇薇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学会了爬树,随意把这归结为人的本能。这天她带着卡鲁陪孩子们玩飞盘游戏,新来的志愿者是个戴橙色太阳镜的青年。他有一头茶色头发,皮肤偏黑。

来的第一天他盯着薇薇看了好久,她也注意到他在看她,暗暗祈祷他不会来找她要微信,没一会他向她走过来,唤她:“寇薇薇?”

“你是?”

“我是寇沙啊,你不记得我了?小时候我们还一起上树掏鸟蛋呢。”

她打量着他的眉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确实有几分熟悉感。薇薇隐约记得自己是有这么个儿时玩伴,十多年前他们初次见面就打了一架。听了他的话,她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学会爬树的了。

紧张感顿时消散,她笑着说:“是你啊,这么多年不见,我都认不出你了。”

“我也是看了半天才敢来认你,你头发的颜色很难让人忘记你。”

老友重逢,薇薇生出了逗他的心思,故意说:“你的意思是,我只有靠发色能让人记住?”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寇沙着急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憋了半天说:“你其他地方也让人难忘。”

她不禁莞尔,觉得这个大男孩嘴笨的样子有点可爱。

还想再和他聊,不远处有两个小孩因为抢玩具的事哭了起来,薇薇只得先去处理孩子之间的纠纷。工作结束,她难得没有立刻回家,他说要请薇薇吃了晚饭,她便拿出手机给爸爸发了个消息。

寇沙从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拿了个头盔递给她,强调说这是备用的,他没用过。

薇薇估计他怕她有洁癖嫌弃,接过头盔心想他在这种方面倒是细腻。卡鲁站在他两腿之间的踏板上,直立着身子用前爪扒着仪表盘。他们要去的咖啡厅在室外有露天座位,所以不用担心带宠物会被拒之门外。

她靠着后备箱,手扶着他的肩膀,此外身体尽量和他保持距离,不让两人太过亲昵。寇沙骑车很稳,没有开得太快,不知他平时是不是也这么骑。

薇薇记起自己小时候经常去他家做客,寇沙的父亲是个生意人,印象里是个亲切的大叔。路上聊起他爸,寇沙说他身体十分硬朗,还说他这些年没赚什么大钱,但也能够正常维持家庭开销。

现在在餐厅点单扫码比较方便,薇薇看自己手机就能知道寇沙的选择。他毫不犹豫地点了啤酒,但是在主食上却纠结了一会,可能是不经常来这种类型的餐厅点菜,看他穿着风格就能看出来他平常应该更喜欢去路边大排档。

两人叙起旧来忘了时间,谈起这些年来家乡的变迁,寇沙感慨万千。薇薇和他不知不觉聊了快两个小时,久到卡鲁趴在他们桌子下面都睡着了。

寇沙出于礼貌想送她回家,薇薇看看路边的黑色轿车,波尼斯在那停了很长时间了。她说不用,她爸爸派人来接她了。

她也没有很刻意强调他们之间的阶级差距,只是在陈述事实。他连着“哦”了两声,跟她和卡鲁告别,戴上头盔骑着摩托车一溜烟走了。

薇薇回去的时候沙克达在落地窗前看夜景,他问她玩得怎么样,薇薇说很开心。他点点头,看着没精打采的卡鲁说你把它饿坏了。

沙克达和薇薇都是喜爱动物的人,也不知道这点是不是会遗传。他们家不光给狗吃狗粮,冰箱里也有鸡胸肉等食材,父女俩有时间会给卡鲁做狗饭。

他没让薇薇给它倒狗粮,去厨房点火做饭,可怜卡鲁还得再饿一阵才能吃上饭。薇薇去楼上换过衣服,看了会手机,下楼时狗饭已经做好了。

他蹲在低头进食的金毛边上抚摸着它的背,见薇薇下来,又问了她一些和寇沙有关的事。

薇薇简单回答了几句,闻到楼下有股浓烈的肉香,味道大得不对劲。她走近锅台,发现他没关火,锅早就烧干了,在冒着热气。

“忘关火了。”他关上火,打开油烟机抽油烟,收拾残局。

“这也太危险了。”薇薇才意识到原来一向心思缜密的他也是人,会有粗心大意的时候,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她离他离得近,嗅到他身上有酒味,不太明显。她盯着穿白衬衫的男人魁梧的背影,他转身对上她的视线,这双凌厉眉眼只有在注视着她时会变得柔和。

他暂时放下手里的厨具,过来拥抱她,说了些安慰的话,比如她在外工作了一天和人打交道辛苦了。

他注意着不让自己沾了油污的手碰到她披下来的长发,她也拥抱了他,暗忖其实在外忙碌一天的人不止是她。他和她说过他以后不会再干犯法的事了,目前经营的医药公司经手的全是正规生意。薇薇不是很认可这个结果,但她能怎么办呢?她总不能劝他去自首,这种否定他半生努力的话在被他悉心照料了三年后,她根本就开不了口。

她是个爱哭的人,被他这一抱,眼泪差点下来了,强忍着眼泪说:“爸爸你也辛苦了。”

沙克达借着这个机会,和她说点掏心窝子的话:以前他的想法非常自负,认为残疾到一定程度和有精神问题的人就该被去死,不该活着浪费社会资源。薇薇失明又失语后他自然不这么想,尽管她放弃了自己,但是沙克达不认为她是个没用的废物,她依然是他惹人怜爱的好女儿。

本来他对于她变正常一事没抱太大希望,然而看着她遭受了那样的打击还能够重新站起来,一点点康复到今天这个样子,他真的特别感动。

以往他和她说过推心置腹的话,之后的发展多半是和她接吻,然后两人开始做爱。可是今天他没有吻她的唇,而是亲了亲她的额头:“晚安,我的宝贝。”

“晚安,你也要早点休息哦。”薇薇不是没有被他吻过额头,只是今天这个吻让她感觉格外温柔,直到她躺到床上,那种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她的皮肤上。

可惜他的祝福并不能奏效,她夜里又做了噩梦,在梦里她忘了他是爱她的爸爸,不会再伤害她。睡梦中她被恶魔样的他残忍地侵犯,那并不是他最糟糕的一面,但也够折磨薇薇的了。

她被生生吓醒,天还没亮,黑漆漆的卧室是她熟悉不过的景象。她出的汗打湿了睡衣,薇薇心里很痛苦,但唯独这件事不能和他倾诉,因为她不想让他过于自责。她相信他的内心也为伤害过她这件事备受煎熬,往者不可谏,除了让时间淡化那些痛楚,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薇薇不想让心理阴影压垮她,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面对崭新的未来。

沙克达找人调查了寇沙的私生活,发现他是一个很正派的人,不嫖不赌,无不良嗜好,而且很有同情心和上进心。如此一来他也能放心他和薇薇共事,还鼓励她和他多接触。

薇薇面对寇沙不像面对别的成年异性那样紧张心慌,可能有童年旧友这一身份的缘故,她和他还蛮处得来的,交谈时能很好地直视他的脸,而不是回避。

她把她在家里烤的曲奇饼带到福利院来发给孩子们,寇沙眼巴巴地看着,薇薇确实也给他准备了一份。他道了谢,拿到手里正要吃,有一个男孩的饼干被另一个向来霸道的孩子抢走了,没等大人介入就一口吃了。

见被抢了的男孩哇哇大哭,寇沙无论如何也没法下嘴,便把他的饼干让给了那孩子。

拿到饼干,小男孩破涕为笑:“谢谢哥哥!”

没吃到薇薇亲手做的饼干他有些悲伤,他将这份悲伤掩饰在墨镜下面,转而和薇薇一起训斥那个抢零食的男孩做得不对。

一周结束,薇薇感觉这周总体上过得不错。沙克达和她约定过,如果感觉心情可以,周末就做个小蛋糕庆祝一下。

没有意外的话,薇薇做蛋糕的频率是一个月一次,其实有时一周过得还好,只是她提不起劲去做一件事,光是想想就累。

这天她做了个很普通的奶油小蛋糕,无论她倒面粉还是打鸡蛋,都能回想起她和爸爸在厨房里发生过的性事。大脑会反复提醒她一些不愿意想起的事,直到她对它们脱敏为止。

虽然回忆起那些事的感觉不太好,但薇薇没有放弃,做完蛋糕和爸爸分享它。沙克达对这种甜腻的食物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他很给面子地吃掉了,满怀爱意地看着她说,有她这么个会做蛋糕的女儿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样的话,她忍不住撒娇,问他:“那要是我不会做蛋糕,你还会爱我吗?”

他宠溺地笑着:“当然了,我又不是因为蛋糕才爱你,你知道的。”

下个周末薇薇没有做蛋糕,吃完早饭就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在窗边坐着发呆。

沙克达叫她多出去走动,他说的走动不止是在院子里散步那样,而是出去玩上一整天。

爸爸周末也有公司的事要处理,不能陪她。薇薇不习惯一个人出门,像那美她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给她作陪。

她思来想去,约了寇沙去公园见面,打扮一番,带上了卡鲁。

那座公园里有专门提供给滑板爱好者的场地,薇薇不知道寇沙会滑滑板,只见他带来了一个黑绿色调的滑板。

“看我给你露一手。”说完,他踩着滑板从u形滑道的一端下去,到另一端时滑板在空中转了360度,给人观感确实很酷。

寇沙平稳落地回到她身边,薇薇鼓掌说:“真厉害!”

她一时兴起,向寇沙学滑板。虽然在此之前薇薇从未接触过滑板,但她有舞蹈功底在,平衡性不错,一天学下来,做不了高难度动作,基础地滑行一段不从滑板上下去她还是能做到的。

路灯亮起时她有点恋恋不舍,感觉时间走得很快,怎么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天。

他知道她有司机接,挥手告别说:“和你玩很开心,明天见。”

这是个好的开头,之后他们经常约会,不是去看电影就是玩滑板。不知从何时起薇薇坐他的摩托车时会用手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背上。

他总能不断带给薇薇惊喜,这让她感觉自己恋爱了。她在晚饭时滔滔不绝地和爸爸说起寇沙,说完有些担心他会吃醋,但他没有面露不快,含笑说多和外向的人相处她也能变外向。

活到这岁数,沙克达心里什么都清楚。长得还行的男生弹个吉他、唱个摇滚或者能用纸币捅开手铐的锁,随便做点什么在她看来都算酷毙了。年轻男人对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就是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这再正常不过。

她本来就是在正常环境里长大,当然会喜欢阳光开朗、心理健康的男人,而不是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上床。

沙克达在盥洗台前照镜子时,想起薇薇说那小子笑起来很清爽。看来他的笑不会给她清爽的感觉,否则她不会这么说。凝视着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流了一会,他把它关上了。

薇薇不再去福利院工作,而是进入沙克达的公司上班。他并没有限制她和寇沙来往,见不了面的日子里她照样可以和他发消息聊天。

罗冰是沙克达的秘书,年轻貌美,身材也火辣,这让薇薇不禁揣测爸爸有没有和她上过床。有一点毋庸置疑,能被留在他身边的都是有能力的人。

薇薇跟着她学习如何管理经营一家公司,比起坐在办公桌前尝试一大堆以前从没接触过的事情,她更愿意打扫孩子们打翻的牛奶瓶。

罗冰不是一个严格的老师,但沙克达是。他看了薇薇呕心沥血做了三天交上来的表格,皱着眉头打回去让她重做,做不完不许下班。

想象着她看到消息的表情,沙克达笑着给自己点了根雪茄。

他把她逼急了,她跑到他办公室反锁了门,然后径直扑到他怀里:“唔,爸爸你就饶了我吧,我真做不来这个。做爱可以,别叫我做表格了。”

“小点声,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让人听到那还得了。”

薇薇摸着自己的黑丝,明晃晃勾引他:“你上什么班啊,来上我。”她以为他这么折腾她是最近没和她做爱,心生不满故意刁难。

小丫头想靠出卖色相来让他放她一马,沙克达才不吃这套,翻了个白眼把她从怀里推出去:“回你工位去,有不懂的地方问前辈。”

薇薇每天在工位上如坐针毡,三个月下来还真学会了不少知识,从一个只会新建excel的电脑小白到现在她可以熟练运用好几种软件,交上去的表格在沙克达那也能勉强过关。

人心真是矛盾的东西,以前沙克达和薇薇做爱,她嫌他没个做父亲的样子,现在他不和她做爱,她又成天担心他是不是去嫖娼了。

沙克达尽可能满足女儿的掌控欲,薇薇经常突击检查他手机,翻看他和别人的微信聊天记录,查看账单上是否有可疑的支出。

他手机相册里有很多她的裸照和视频,不少还是四年前拍的,看得她红了脸。

把手机还给他时她问他:“你是不是从很久以前起就喜欢我了?”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回答道:“你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

薇薇咬着水润的唇不吱声,他知道她的心思纤细敏感,容易悸动,也正因如此,她受到的伤害要更难以消退。

自从她和寇沙间有了苗头,沙克达就不再和薇薇上床了,过年前后那三个星期他和她黏得能拉丝,而今回想起来真像是最后的狂欢。

两个年轻人的感情在渐渐升温,她对于他们的未来有种预感,既欢喜又不安。

薇薇很想抛弃自己的过去,但它总是形影不离地纠缠她,提醒她所背负的罪孽。她的生父养父都强奸过她,并且她和自己的生父乱伦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明白这不是她的错,然而那些恶心的记忆像茧一样裹住了她,无论怎么撕扯都扯不干净,挣扎了那么久,仍有数不清的丝挂在她身上。

当寇沙向她表白时,薇薇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也很喜欢他,于是她接受了他的告白。

薇薇觉得既然是爱人那就该坦诚相待,或许她该告诉他她被强奸过的事。她试着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想要和寇沙倾诉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真实恐怖经历。但越是建设,她越发现自己做不到。

不管怎么样她是个乱伦的婊子,和他心中那个完美的女孩相去甚远。他听到真相会觉得她恶心吧,会再也不想见到她的吧?

薇薇不希望他用厌恶的眼神看自己,所以她隐瞒……这不算是欺骗,她只是有所保留罢了。

寇沙带薇薇回家见他爸爸,寇陶对她很满意。轮到见她爸爸,薇薇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明,因为在寇沙认知中,她爸爸是寇布拉。

寇布拉大约是从和他认识多年的寇陶那听到了风声,给她发消息,说想见她一面,不然他就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寇沙。

薇薇知道这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也在她意料之中。她对他非常失望,没有求助爸爸,决定自己解决这件事。

三年不见,寇布拉苍老许多,他头发几乎全白了,坐在轮椅上,穿着青色的袍子,披着一件紫色外套。

他脸上每道皱纹都蕴含着悲怆,向她伸出枯木般干瘦的手:“薇薇,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很后悔当初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知道你没办法原谅我,但我想要补偿你……我三年前就立了遗嘱,等我死后我的财产都是你的。”

明明是他威胁她来的这里,结果见面后只是卑微地乞求她,这算什么?

薇薇心中对他有着无尽的厌恶,和他保持距离,不让他碰到她。他拨动轮椅想接近她,她就后退,他干脆从轮椅上下来,连滚带爬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脚踝老泪纵横:“你打我骂我都行,想怎么对待我都好,我还想听你喊我爸爸。我……我给你磕头好不好?”

没等她回答,寇布拉开始用他的前额撞击大理石地面。所谓磕头如捣蒜说的就是这样,这个声音让她很不舒服。

她冷眼看他把头磕破,地上十几处血印子密密麻麻,她终于开口:“别磕了,你不是我爸爸,沙克达才是我爸爸。”

寇布拉沉默半晌,慢慢支起上身,血从额头的伤口往下流淌,他说:“他日过你很多次。”

薇薇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扇完就后悔了,她不该给他一点反应,让他知道他说的话起了效果。

他浊黄的眼珠迸发出喜悦的光:“打得好,你想打我多少下都行。我做了你十六年爸爸,这些年的父女情不是虚的,我真的很后悔那样对你……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回到我身边好吗?”

薇薇眼里噙满了泪花,不是被感动的,而是被气的。她努力克制胸口翻涌的情感,默不作声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他念叨着“生恩不及养恩,沙克达他不配”这样的话,听得她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把他推到床上。

“都这时候了才提父女情,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骑上去发了疯似的撕扯他的腰带,打算让他感受一下她被强奸的痛苦。

寇布拉近年多病,身上没什么力气,被她按着动弹不得,生生扒了裤子。薇薇抓起床头柜上果盘里的香蕉,对着他的屁眼塞了进去。

因为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熟练,不小心把香蕉捏爆了,白色果肉糊在她手和他屁股上,黏糊糊的手感十分恶心。

寇布拉呻吟着说不要,在她身下“哎哟哎哟”地叫唤个不停,极其无助。

这时暗中跟踪她一路的波尼斯见她进了寇布拉书房太久没出来,得到沙克达的指令强行突入,打翻一众保镖后踹门进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端着枪的大汉和薇薇四目相对,房间里安静得诡异。耳麦里沙克达听到这头没声,急得不行,追问:“你看到什么了?”

波尼斯如实汇报:“大小姐和他在床上。”

“什么?!”

沙克达惊得折了手里的雪茄,才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我带着大小姐出来了,她没事,有事的是寇布拉。”

薇薇一时冲动完现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解释这件事,波尼斯亲眼看到她拿香蕉把寇布拉操了。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想她,会觉得她是个变态吗?

沙克达没有太责备她独自前去找寇布拉一事,他像是早就知道寇布拉会把遗产留给她一样,说:“我的公司以后也会是你的,同时管两家不同领域的公司难度很大,但并非不可能,我相信你有这个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