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知道她是有话想要说的,可空洞的喉咙徒劳震震,充满了无力感。
明明知道自己没办法说话,却还是下意识的尝试开口。
这该是怎样的梦,才让她急迫成这个样子。
鹿昭目光沉沉晦涩了几分。
她想起刚刚的吻也是这样,盛景郁的情绪完全是不安的在索取,好像有什么并不美好的事情在她脑袋里重新翻涌起来。
鹿昭想起那日程辛对她说的话,她说盛景郁淡漠疏远,说她时刻都准备着离开这个世界。
人不可能生出来就这样的。
没有一个人是抱着要死的想法来到这个世上的。
鹿昭喜欢盛景郁,甚至还是在她知道这个人骗了自己后。
盛景郁的挣扎她看在眼里,心也隐隐泛疼。
既然她自己有过不去的那道伤疤,盛景郁是不是也有?
脑袋里替盛景郁解释的说辞越来越多,不受控制的增长。
鹿昭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日后会不会后悔,但她是真的想帮盛景郁驱散阴霾。
那垂在床边的手缓慢的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落下在盛景郁的眉间。
鹿昭就这样瞧着陷在梦魇中的盛景郁,轻声道:“老师,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轻声的问句注定得不到沉睡中的人的回应,只是盛景郁沉沉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鹿昭指尖的轻抚起到了作用,她看起来好像侥幸从梦魇中挣脱了出来,眉间并没有刚刚那样的紧张了。
这已经很好了。
鹿昭的手轻轻摩挲着,眉眼间也跟着放松了几分。
反正已经不受控制的模糊了底线,理智再怎么拉,也拉不回鹿昭来了。
“当当。”
轻轻的,两声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紧闭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周焕音挤过推开的门缝,看向室内:“我可以进来吗?”
鹿昭心虚一下,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接着状似自然的点头:“当然可以了。”
“阿郁怎么样了?”周焕音一边走进来,一边小声问道。
“没什么大事了,不是真正的发热期,所以也好处理一些。”鹿昭简略的回答道,“就得麻烦周老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