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点了点鹿昭的手臂,暗示着,对她叮嘱道:“你也注意着点自己的身体,听见没。”
“我自己有数。”鹿昭说着,嫌弃的抱起了被秦倖觉戳着的手臂,仰头看着这个小老头,心软嘴不软,“你还是多注意注意你自己吧,六七十多的人了。”
“这不用你担心,我身体比你好。”秦倖觉傲气的回道。
他这人不服老,最讨厌人拿年龄跟他说事,说着就跟鹿昭丢了句“走了啊”,同乔倪、盛明朝一起出了门,孩子气的头也不回。
上一秒看上去还有些拥挤的病房一下空了下来,安静又回到了她的主场。
鹿昭看着又重新被关上的房门,隻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在做梦一样。
于是抱着这样的心情,鹿昭将自己的手臂伸向了盛景郁:“阿郁,掐我一下。”
“怎么,以为刚刚是在做梦啊?”就像是鹿昭肚子里的蛔虫,盛景郁准确无误的说出了鹿昭的心里的想法。
“是啊。”鹿昭点点头,“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怕你爸爸。”
说到这里,鹿昭摸着自己的脖子纠结了一下,更正道:“也不是怕,应该说是心虚……”
盛景郁瞧着鹿昭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坐到了床边:“怎么,你还打算走啊?”
“怎么可能!这次,打死我也不走!”
鹿昭高声否认,接着就搂住了盛景郁。
她将自己的下巴放到盛景郁的肩膀上,每一个字都带动着自己下巴与盛景郁的骨骼震动:“我喜欢花,所以要接受她的绚烂,更要接受她的凋零,哪怕这朵花是我。”
盛景郁明白鹿昭这话的意思,却也嫌她说的晦气。
手指勾起,一下就敲在了她的额头:“胡思乱想,真该治治你了。”
听到这话,鹿昭眼睛狡黠的弯了一下。
她就这样枕在盛景郁的肩上,笑着对她道:“其实我有不让我乱想的法子,老师要不要陪我试一试?”
盛景郁听着这声音,是觉得鹿昭大抵是没有什么正法子,可还是好奇这人会说什么,配合着问道:“什么?”
“是这个……”
鹿昭这么说着,便从盛景郁的肩上抬起了头。
可她越是靠近着盛景郁的耳朵,声音却越小,湿润的唇瓣还沾着刚刚没有驱散的热意,兀的就贴了过来。
刚刚被推门打断的吻,就这样在愈发明媚的日光下接了起来。
鹿昭依旧是靠坐在病床上,那低垂着的手熟稔自然的拂过盛景郁的膝盖。
长腿被托起的自然,勉强挂在脚上的穆勒鞋轻轻晃了几下,最终还是失去平衡的掉在了地上。
而裙摆堆积着褶皱,落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