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还在你身边吗?”我已经被她的“故事”“代入”进去了,自然,语气里也就盛满了所谓的“怜悯”。
“在啊,但也不在!”她一抬下巴,头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际,侧脸的轮廓线将她衬得极其“深沉”。
呵,大公主讲哲学呢!
我不再吱声,想再给她一点点“思量”的空间。
“她现在就在……嘘——我指给你,你看……”
她随即环视四周,神情激动异常。
她口中的“她”,不会真的在这附近吧?
“小鱼鱼?”
她猛然转头,万分诧异地注视着我,下巴险些掉下来,砸伤脚背。
“怎么,不找你的‘白月光’了?”我波澜不惊地应答道,好像方才那段对话,从没有借任何话题开始过。
“不是,小鱼鱼……我是想说,为什么是你?”她挠着头。
搞什么戏码,她不会就是“怯场”,尴尬了吧?
“为什么不能是我?”我撇过嘴去,不满情绪因而被勾到唇边,“难道你随随便便就能跟一个陌生人说起的事,我就丝毫不配知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她垂下头来,目光却游到我的一隻手边。
“只是?”我心中莫名有些不甘,却又说不出因何而如此,“你既然这样说,那还是算了……”
我加大步伐,向前迈了几步,将她甩开了好几米远的距离。
“我没有那个意思,小鱼鱼!”
不出所料,她仍然大喊着赶上来了。
“你别误会,”她重新走在我身侧,抓起了我的那隻手,毫不犹豫地握在自己手里,“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你不感兴趣吗?”
已经接近大殿,道路上官员仆吏从无到有,然后数量开始渐渐增多。
“对啊,我并不想了解她是谁。”我尽量保证面无表情,由于害怕她待会儿又胡闹惹事,所以并没有计较她在宫中大庭广众之下牵我手这件事。
“好吧。”她若无其事地笑着,再也没补充些什么了。
前方季、江二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然后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如老鼠一般,一溜烟全齐刷刷地窜得没影儿了。
“是陛下吗?”季沈渊怔在原地,紧靠在他身旁的江彦冥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