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
夏七月被陆骄阳一提醒,愣了下,才道:“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呐?那这咋办?宁宁会不会多想?可是,她行动不便,住点上咱们也不放心,这可如何是好?”
陆骄阳把人拥进怀里,说:“放心,后果不会太糟糕。顾宁宁自己心里也清楚,她现在这个样子住在点上是个什么情况。很明显,她是看上大哥这个人的,只是下不了那个决心罢了!”
七月说:“那过了今晚,村子里和知青点若是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逼她做了决定,那对她来说不公平。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万一,她觉着这是咱们故意为之呢!”
“她若是要真这么想,我们也没有办法。”陆骄阳捏了捏七月的脸,说:“哪有什么事情都会如你所想的那么完美?你觉着可能吗?”
夏七月闷闷道:“那你说怎么办?”
陆骄阳说:“要我说,就顺其自然吧!或者说,你少掺和点你大哥和顾宁宁的事儿,多关注点我。”
夏七月,“……”
陆骄阳勾着唇,黑暗里都能想象出七月的表情和眼神了,“怎么不说话了?”
七月气鼓鼓翻身给了某人一个背,“睡觉。”
陆骄阳从身后圈住她使坏,“你觉得你能睡得着?”
七月,“当然。”
陆骄阳的手握在七月的心口,七月抬手和他推搡,推不过他,又担心俩人动静太大把孩子给吵醒了,只好摁住他的手,道:“你规矩点。”
陆骄阳咬了咬七月的耳朵,“我就放这里,你别乱动好不?这点自控力我还是有的。”
七月,“……”说的她没有自控力似的。
陆骄阳这样,七月根本睡不着,只好和他说话了。
“你说冯雪梅怎么就突然在今天来咱家了呢?你当时到底怎么跟人家说的啊!”七月道。
陆骄阳说,“我说的没毛病,是她把阳历农历记差了,但,这不是重点好么?”
七月“嗯”了一声,道:“我知道这不是重点,大哥有没有跟你说啥?”
“说了。”陆骄阳道。
七月蹭的转身,看着他,其实,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大哥跟你说啥了?”七月急切道。
“他说,冯雪梅说有个机会可以进县中学当老师,大概意思她有门路,问大哥有没有想法试试。”陆骄阳说,“大哥直接给人回绝了。”
七月说:“难怪,她是为这事儿来的,我就觉得不是专门来看娃和我的嘛!之前还给她写过信的,里面也提过生产的大概时间段的。”
“其实进秦北县中学当老师是件好事,但是,这事儿如果要通过冯家来办,大哥一口回绝是对的。”陆骄阳道。
七月默了会儿后,说:“确实是对的。”
“对了,大哥不让我告诉你,现在跟你说了,你要保密,知道吗?”陆骄阳道。
七月,“我又不是个傻子,这事儿难不成去跟宁宁和爹娘说。他也太不信任我了。”
“大哥也不是不信任你,就怕你说漏嘴了。这下放心了吧?”陆骄阳道。
七月“嗯”了一声,“放心了。”
不该惦记的人
三天后,夏春生还是带顾宁宁去县医院看了一次脚,这才敢放心每天去砖瓦厂上工。
夏家主要是收拾屋里面,这个工程不算大,夏家父子和陆骄阳抽空就能搞定。家具得请专业木匠来家里做。
这么一来,夏家河的人就开始揣测,夏春生和顾宁宁马上要结婚了。有人说是秋后就结,总之,大家也没有听到个具体的时间。
知青点也都在问顾宁宁,是不是好事将近了,顾宁宁每次都说,“还没有定呢!”
“没定就开始做家具了,谁信呢?”
顾宁宁说,“家具做起来麻烦的很,自然要提前做了,你们着啥急呢,是怕红包送不出吗?”
比顾宁宁他们晚来的这一届小姑娘私底下议论说,顾宁宁可真有勇气,就没想过嫁在这里以后咋办?
有人说,“那有啥呢,大不了就一直在代销店当售货员呗!”
反正大多数知青是无法理解女知青嫁给当地农民,那杜鹃,现在都看不出来知青的影子了,甚至都不如夏家河个别的村妇,比如队长媳妇秦晴,陆骄阳的媳妇夏七月,人家比她们知青都穿得好。她们倒没有披金挂银,搽脂涂粉也是普通的老布衣裳,重点是人长得好,又有一股子特殊的气质,自然看着就和别人不一样。
七月和陆骄阳结婚那会儿,陆骄阳问七月要不要买一台缝纫机,那时候的七月还没有重生,她说不会用,就没有买。
这下有了孩子了,缝缝补补的活儿就比较多,谢凤娇寄来了一台缝纫机票。陆骄阳说过阵子带七月去县城买回来。
这边,夏春生跟顾宁宁商量着也要买台缝纫机,其实,对于顾宁宁来说,她又不会缝衣服,也很少做针线活,所以,对缝纫机没多大兴致。
七月说,夏春生和宁宁没必要买缝纫机,她和陆骄阳买回来了,两家都可以用。这样一来,夏春生和顾宁宁的采买计划单里就把缝纫机给划掉了。
夏家把家具做好,家里拾掇的差不多了才对外公布娶媳妇具体日子的,腊月初八,西北农村嫁娶最好的日子。
今年冬天,雨雪少,天气相对干爽,前半年收成也好,所以啊,今年从十一月开始到正月十六之前这些日子,方圆百里的村子娶媳妇,嫁闺女的不少,可别提多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