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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克达尔家浴室是典型的格鲁潘修风格,强调奢华,黄色为主要色调,天花板中央是水晶吊灯。墙壁和浴池材质一致,浅灰色的花纹装点米白色的瓷砖,宛若裂痕,又像是山峰或者波浪。

薇薇在克洛克达尔面前一件件脱掉衣物,露出的身体却不似他记忆中的完美。薇薇不是很想让他瞧见她完整的胸部,但他又不是瞎子,怎么会注意不到半球下方的烫伤。

那些伤疤有的比较新,犹如紫黑色的珍珠,有的则比较旧,蜕变成了淡粉红色的小圆点。

对于薇薇来说,向他展露身体上的伤疤比和他做爱还要让她痛苦。

克洛克达尔的眼神里有着深邃的黑暗,手指不带色情意味地抚摸她的乳房:“这是怎么回事?”

“是斐迪南。”薇薇小声地说,“他不高兴了会用烟头烫我,为了不让外人看见,所以烫的位置比较隐秘。”

克洛克达尔沉默地把她的身体翻转过去,果然,屁股上和大腿内侧也有类似的烟疤。华美的礼服下掩藏着最不堪的真相,偏偏发生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

“离开他吧,薇薇,做我的女人。”这是他们重逢以来,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薇薇宁可他阴阳怪气地叫她“乌盖斯特夫人”也不愿意听到他这么温柔地喊她,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她不是一个好女人,不值得他这样用心。

她摇摇头:“我说过了,你不能要求我离开他。”

“别洗澡了,直接开始做吧。”克洛克达尔解开腰带,用脚把裤子踩在地上。他手指抚摸着因为烟疤不再光滑的乳房,捻捏她的乳尖。薇薇背对着他,配合地转头和他唇齿交迭。她还是很讨厌他嘴里臭臭的烟味,感到竖起来的肉棒抵在她屁股上,手握住它来回抚弄。

克洛克达尔闲着没事的时候会用樱桃茎练习吻技,如今的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接吻会把她下唇咬破的傻瓜,可以轻松用舌头给樱桃茎打结。

薇薇被他的手和舌头弄得很舒服,忘情地扭动着腰肢,引导着他的分身进入她的体内。

之前没用这个姿势做过呢,她的甬道被尺寸惊人的巨物填满,克洛克达尔的唇暂时和她分开,去看花穴吞吐肉棒的美妙景象。

“他的有我大吗?”

“明知故问。”薇薇手扶着盥洗台,夹紧双腿,寻求更多的快感。

但如此一来很快就会结束,克洛克达尔不想那样,于是抓着她右腿的膝盖把她右腿抬起来。这个角度肉棒的进出十分方便,重重捣在花心深处。

薇薇很久没有被插这么深,惬意地前后动着身体,红唇半张,时不时从喉咙里发出嗯啊声,淫液泄得更多,顺着腿根往下淌。水变多的不只是她下面这张嘴,快高潮时她双眼失神从嘴角垂下一根银丝,被他舌头一卷吞掉了。

高潮后克洛克达尔用左腕抬着她的下巴,让她看镜子里自己的表情:“你丈夫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想啊?要不要我录下来到时候给他看?”

她被迫看着自己被他操得露出性感的微笑,他的话同样刺激得她心旌摇曳,不禁去想那样的情况要是变成事实该怎么办好。想想就糟糕,但是为什么会有种很期待的感觉,难道她也是个变态吗?

薇薇比四年前更有做爱的经验,自己都能感觉到她的甬道在把他的肉棒往里吸。体验过克洛克达尔的威猛后,斐迪南很少能满足得了她,反正他们夫妻关系本来就不和谐。

克洛克达尔稍一放慢节拍,她就跟上来,主动向他的身体靠近。

“真是个骚货,是不是是个男人就能上你,亏你能跟那头猪做一年的夫妻。”克洛克达尔抓着她的右腕,看她无名指上的钻戒,语气酸溜溜的,他和她可是一天合法夫妻也做不了。

“唔,啊,不是的……”薇薇又把头低下去,想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起来。有一件被她忽略的事,终于想起来,呜咽着说:“求你不要射在里面。”

本来没打算在浴室做的,刚才她身上的疤痕让他过于震惊,连心思向来缜密的他也忘记要戴套了。虽然是很无所谓的事,他也没想让她怀他的孩子,但就是莫名不爽。

看着她胴体上斑驳的疤痕,克洛克达尔无论如何也生不了她的气,干脆利落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冷着脸:“那你用另一张嘴来接。”

薇薇极其不情愿地跪在他面前,闭上眼把沾满淫液的紫红龟头含到嘴里。她给了他太多第一次了,这是她第一次口交,她都要分不清谁才是她的丈夫了。

其实克洛克达尔光是看着她的脸就够兴奋了,摁着她的头,让自己的肉棒在她嘴里插得更深。薇薇被捅得差点吐出来,抓着他的手,向他投去求饶的眼神。

他象征性往后退了一点,霸道的龟头继续在火热的口腔挤压她柔软的小舌。眼泪沿着薇薇的两颊流下,显得她更加楚楚可怜。这女人真是恶魔派来诱惑他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涉及到她的事就会失去理智。

随着精液的射出,克洛克达尔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但想要发泄所有的压力远远不够。他自慰的时候从来是射完就软,唯独和薇薇做爱时能一直硬着。

他勾着薇薇的上身,坐到浴缸边缘,让她迈腿坐上来。薇薇的腿有些绵软,哆哆嗦嗦按着他的肩膀,湿得不能再湿的小穴对准龟头,肉棒很流畅地滑入她的轨道。

他托着她的臀部上下移动,与肉壁制造摩擦。

薇薇声音带着哭腔:“呃,我感觉里面好烫。”

“叫我名字。”

薇薇把脸埋在他胸口,似乎连喊他名字都很害羞。

克洛克达尔逗她:“在跟你做爱的是谁呀?你是乌盖斯特夫人,那我一定是乌盖斯特先生吧。”

“别捉弄我了。”她有气无力地捶了两下他的胸口,在这种场合下更像是撒娇。

“喊我,喊我我就帮你救你的丈夫。”他轻轻拨弄着她的乳头,唤她:“薇薇。”

薇薇的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一样滞塞,曾经那样要好的他们,现在却像是做生意一样讨价还价。

她真的有资格叫他的名字嘛,她不知道该怀着怎样的心情和语气,去呼唤她深爱之人的名。因为她精神上的抗拒,空气变得比蜂蜜还要浓稠。

这次克洛克达尔心没有痛,眼睛先痛起来了。以前有过他审讯的时候不小心把辣椒水溅到自己眼里,那一瞬间他疼得想把眼珠挖掉,眼下不愿配合的她面容在他视线里开始模糊起来。

“算了。”他的心情比被拧干的抹布还要沮丧,他只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强占她的肉体,不肯面对她已为人妇的事实。

真是的,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薇薇用力抱住他的身体,几不可闻地喊了一声:“克洛克达尔。”

直到泪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克洛克达尔才察觉到自己哭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都是她干的好事。

“薇薇,今晚把我当成你的丈夫吧。”他紧紧搂着她的身体,肉棒仍插在她的穴里,他内心真正的想法还是想要挽留她,可是她已经拒绝过他两次了。如果第三次被拒绝,那么他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什么是夫妻?是只要在国家机关领取结婚证明就是夫妻了吗?夫妻,夫妻就一定心意相通吗?

薇薇和自己的丈夫才没有这么如胶似漆地缠绵过,可是他不知道。薇薇说了声“好”,仰起头去吻他的唇。贵妇不经常干活的柔软手掌拂过他背上隆起的肌肉,两个人此时都大汗淋漓,她能感觉到克洛克达尔的体温比她要高。

“那你他妈倒是叫啊。”克洛克达尔没好气地说。

薇薇被他凶了,有些委屈,她有在浪叫啊,要她叫多大声才满意:“叫、叫什么?”

“叫我老公。”

格鲁语比较含蓄,只有“亲爱的”和“丈夫”,没有“老公”这个词,阿拉巴斯坦语系里才有。

薇薇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老公?”

克洛克达尔神色愉悦地应了一声,之后薇薇发现她上当了,克洛克达尔的攻势比之前更猛了,甚至托着她的腿站起来。她整个身子在肉棒上不停颠簸,感觉马上就要散架了。他像一匹不愿被驯服的烈马,要把骑手甩飞一样顶着胯。她根本不敢松手,害怕一松手就会掉下去。

薇薇想起四年前处夜后下不了床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恐惧。她向他求饶,但是他像是没听到一样,不顾她的哭喊继续抽插。

她后背抵在冰凉的瓷砖上,前面是男人强壮的肉体,被夹在二者中间。克洛克达尔的胳膊从腰间移到她脖颈后面,护着她的头防止顶撞时磕到她。

灭顶的快感袭来把她一遍遍推上高峰,薇薇的神志逐渐不清醒,嘴里无意识地喊着他“老公”。

要射的时候他把她放下来,精液喂到她嘴里。薇薇这时都快要昏过去了,手垂在地上,舌头只是凭着本能在舔舐柱身。

克洛克达尔看她体力到极限了,便不勉强她继续,打开莲蓬头把两人的身体冲洗干净。薇薇靠在他怀里打盹,眼睛都睁不开。她刚到他家时是八点,他估计现在有十一点了。

他耐心地用浴巾帮她擦拭身体,每擦过一个烟疤他心里的怒火和疼惜就更盛一分。

他把薇薇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而他则去书房,给治安管理局的那几个熟人打电话。

薇薇这一觉睡得并不太好,做了一夜的梦,早上醒来后又都忘记了内容。她昨天奔波了一天实在是累坏了,在陌生的床上醒来,发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好像天还没亮一样。

薇薇赤着脚下床,拉开窗帘,自己身上是一条样式普通的白色睡裙,十分宽松。她看到床边有一双拖鞋,就穿上了。她来时穿的裙子不知道哪里去了,不会还在浴室里吧。

女仆送来洗漱用具,但是没有送来薇薇的裙子。她说主人在等她一起用餐,薇薇洗漱完由她带路去了餐厅。

克洛克达尔正在餐桌上看报纸,余光瞥见她们来了,把报纸交给仆人,让女仆去把早餐端上来。

薇薇在想如果他们结婚,大概每天早上醒来都会看到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在她家斐迪南起得比她晚,而克洛克达尔早上总是不见踪影,说实话她更喜欢醒来的时候有人陪伴。

薇薇的早餐是一杯热牛奶巧克力,两个羊角面包和一根烘焙过的火腿肠。克洛克达尔那边是一杯红茶,吐司上面的果酱和黄油已经涂好了。他挥挥手让仆人退下,留他们独处。

他知道薇薇的睡裙下面是真空的,叫人浮想联翩。他肆意打量她披散着的妩媚蓝色长发,乳尖把前襟撑起来。他很喜欢那两个小凸点,尤其是白色比较透肉,真是绝佳的风景。

薇薇没有用刀叉,直接手拿起火腿肠竖着含进嘴里,小嘴吮吸着,让他想起昨晚她的口交,不自觉看呆了。

他都硬了,这时薇薇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咔嚓把它咬断了,幻觉中他的某处也随之一痛。重逢后她一直在示弱,他都快忘了她也是有脾气的了。

“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放心吧,最迟明天上午你就能见到你丈夫了。”

薇薇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真是太感谢你了。”

“等你怀孕了再谢我也不迟。”

他的话让薇薇脸色都变了,昨晚他们是没戴套做了,到后来她失去了意识,他不会射在里面了吧?

克洛克达尔见她信以为真,改口:“我说着玩的,没射在里面,真的。”

这个玩笑对薇薇来说一点也不好笑,她切着羊角面包问他:“我的裙子呢?”

“哦,我让女仆替你丢掉了,那条裙子丑死了。”

薇薇不满地拍拍桌子:“你干嘛擅自决定我东西的去向。”

“烦死了,我赔你十条更好的不行吗。回头我给你开张支票,去杰泽厄拉最好的店定制。”

“不是钱的问题,是……”

薇薇还想要辩解,但克洛克达尔晃晃手指,孩子气地威胁:“再说我就不帮你了。”

饭后克洛克达尔让女仆带薇薇到更衣间,从衣柜里拿了一条深蓝色的鱼尾裙给她。绸缎油光水滑,材料一点也不比她的那条差,最重要的是尺寸完全合身。

薇薇对着镜子皱着眉检查自己胸口的吻痕,如果不能用粉底遮住,斐迪南看到绝对会杀了她。

克洛克达尔拿着一个圆形盒子进来,让她把衣服脱了。

薇薇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照做,结果他并不是想对她怎么样,而是把一种抹茶绿色的药膏涂在她留疤的地方。

“这个能祛疤,每天早晚涂一次,够不到的地方让女仆帮你。”

薇薇心想祛了又有什么用,斐迪南还会烫新的疤。

“能祛疤你自己怎么不用?”

“我是男人,男人的伤疤是勋章。你就算了,摸得我硌手。”克洛克达尔怨念极深在她右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薇薇闷哼一声。

他对她好有什么用,她不还是别人的妻子。

克洛克达尔抹完药让薇薇穿上裙子陪他去看一出戏剧,是最近在杰泽厄拉很有名的《仲夏夜之梦》。这部戏有五幕,大约两个小时就能看完。去剧院看戏是格鲁潘修贵族最常用的约会方式,剧院的坐席也往往是两个椅子并排挨在一起。

《仲夏夜之梦》名气非常大,薇薇一直想去看来着,但是斐迪南说他抽不出时间陪她。克洛克达尔能陪她一起去看,她是很高兴不错,可是,可是她没穿内裤啊。

虽然裙子很长不用担心走光,但是不穿内裤在外面走路薇薇多少有些不习惯。她又不好意思跟克洛克达尔说这件事,想着等会就可以回家了,只好默默忍受,尽量去关注舞台上的演员和剧情。

不穿内裤在外面陪人看戏,也算是某种人生第一次吧。就在薇薇沉迷剧情的时候,克洛克达尔忽然把手放到她大腿上摸了摸,贴着她的耳朵说:“薇薇,你……是不是没穿内裤?”

她一下子脸和耳朵变得爆红,他肯定早就知道,故意在这时候说出来的吧,这个男人真是坏死了!

看到她可爱的反应,克洛克达尔坏笑起来,直到薇薇的高跟鞋在他皮鞋上踩了一脚,他才收敛了笑容。

一上马车,薇薇就用拳头狠狠地锤他:“流氓!色狼!变态!你太过分了!”

克洛克达尔笑得前仰后合,薇薇这点力气打他一点也不痛。眼看她要气哭了,他赶紧哄她:“是我错了,对不起。”

克洛克达尔在蓝冰大道下车,说他还有事要做,叫她把乌盖斯特家的地址告诉车夫,让车夫送她回家。

因为之前那件事,分别时气氛并不是很伤感。克洛克达尔问她打不打算吻别,薇薇让他快滚。

回程的时候薇薇抚摸着他送她的这条裙子,克洛克达尔还是蛮有眼光的,如果说斐迪南挑的那条裙子只能展现她三分的美貌,那这条便是十分。

之前她问克洛克达尔这条裙子哪来的,他说和蝴蝶标本一样在店里看到觉得很适合她就买下来了,但一直没有机会送给她,于是留在衣柜里。这话一听就假得不行,看质量和设计这条裙子应该是在名贵的服装店定制的,不然怎么这么合身。

他是个很有本事的男人,大概是用什么手段打听到了她的尺码。薇薇在杰泽厄拉的服装店也是定制过几件衣服的,在那时留下了可以被用作交易的数据。

斐迪南对自己不是很好,不管怎么想离开他投向克洛克达尔的怀抱都是最佳方案,但是薇薇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会为了优渥的生活背叛自己的丈夫,从昨晚到现在的约会不过是一场交易,只是交易的对象有些特殊而已。

回到家,斐迪南还没有回来。昨晚两个主人都不在家,佣人们情绪很是恐慌。薇薇让管家把他们召集起来,简单说了几句,告诉他们乌盖斯特伯爵明早就会回来,安抚他们的情绪。

晚上薇薇泡在浴缸里,全身被热水包裹着,她合上眼,回味昨晚那场刺激的性爱。她努力说服自己她不可能再爱上他的,毕竟他的工作是杀人。斐迪南虽然经常虐待她,但最多只造成些无关紧要的小伤,不会殃及性命。嗯,她早就做好决定不会和克洛克达尔在一起,这点毋庸置疑。

泡完澡薇薇从浴室出来,拿着那个盖子上花纹很漂亮的药膏端详半晌,最终没有涂它,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早上薇薇穿上正装在客厅里等斐迪南,报纸上的头条是“侯爵枪击案出现惊天反转,凶手另有其人,乌盖斯特伯爵被释放”。

他在九点前回来了,棕色的头发乱蓬蓬得和鸡窝一样,捂着左眼不让人看,手拿开,原来是被揍成了熊猫眼。莉忒尔看见他的惨状想笑又不敢笑,忍住了。

薇薇心疼地迎上去,递给他平时最爱抽的香烟。斐迪南摆摆手表示不是很想抽,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显然和这两天遭到的无礼对待有关。

薇薇让莉忒尔浴室去放水,又让仆人去叫厨师准备饭菜。

斐迪南一边清洗身上的黑泥一边和薇薇抱怨:“我对治安管理官说那把枪是我上个月失窃的,凶手是偷了我枪的人,他不相信我的话。那帮无能的治安官只会朝我大吼大叫,好在我坚持下来了。”

薇薇心想刑讯逼供估计只持续了半天,他得感谢她第一时间去找了克洛克达尔,不然以斐迪南的定力,肯定熬不到出来就屈打成招了。

“报纸上说侯爵被枪击时现场只有你们两人,你看到谁杀了他吗?”

斐迪南眼神空洞,擦拭身体的浴球悬在胳膊上:“真是怪事,我完全不记得和侯爵聊了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也吓了一跳呢。”

“这么蹊跷?”薇薇倒不是无条件信任自己的丈夫,是觉得正常人就算要编谎话也不该编得这么离奇。

斐迪南恢复正常,继续洗澡:“是啊,我跟治安管理局的人说的可都是实话,没一个人相信我。还有人怀疑我是人格分裂,第二个人格出来杀了侯爵。要不是那把枪丢了,我都要被他的观点说服了。”

“不管怎么说你被放出来真是太好了。”

薇薇的笑容感染了斐迪南,让他恢复了一些自信。他站到镜子前用手擦掉一块水雾,照照镜子:“唉,我现在这个样子,伤好前是没办法出门了。这几天在家我可以跟你准备生个孩子,对了,是霍华德伯爵救了我吗?”

“算是吧。”薇薇含糊不清地说,还好他神经大条没有追问下去。

斐迪南说治安管理所里的饭菜都是馊的,他一口都吃不下去。他向治安官抗议,被无视掉了。

“我可是贵族,区区一个平民居然敢瞧不起我!”斐迪南嘴里塞满了肉,咬牙切齿地把叉子钝的那头戳在桌布上,脸上的肥肉都在抖。

薇薇斟酌着用词,想要安慰他:“过去的事就过去吧,现在你不是离开那里了嘛。”

不出所料,斐迪南把矛头指向她:“你这狠心的毒妇,是不是希望我被关在里面出不来才好?”

“我要是不想你出来,前天就不会去拜托霍华德先生了。”薇薇知道他在拿她撒气,还是解释了一下。

她正要用把餐刀切下来的鹿肉放进嘴里,突然斐迪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肚子,好痛。”

“是不是长时间没吃饭,一下子吃得太多了?”

斐迪南的脸色怎么看都不正常,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失败了,拽着桌布让一大堆餐具随着他肥硕的身躯掉在地上。薇薇吃了一惊,条件反射要去搀扶他,她的肚子也开始剧痛无比,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

刚洗脱了嫌疑的乌盖斯特伯爵回到家中,在与其夫人用餐时中毒身亡,夫人不知去向。

乌盖斯特伯爵的弟弟维森指控是嫂子谋害了他的哥哥,目的是为了得到他的遗产。维森还说他的嫂子并非是完美的妻子,曾经试图勾引他,但被他严词拒绝了。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大家都很关心薇薇在哪里。如果她不现身,那就说明维森的指控属实,她在谋害丈夫后畏罪潜逃。但这样对她似乎一点好处也没有,封号和领地都只会落到维森手里。这件事或许另有隐情?

斐迪南死后三天,在他弟弟维森要求下,杰泽厄拉治安管理局正式对乌盖斯特夫人发出了通缉,请目击到她的市民提供线索,消息准确可靠的最高可获得五千贝利。

乌盖斯特夫人去了哪?

薇薇在奥萨乌悉家,醒来时她手上插着针管正在输液。克洛克达尔告诉她他们的饭里被人下了毒,她因为吃的分量少所以中毒不深,抢救了回来。但斐迪南,很遗憾,他的葬礼在下周举行。

薇薇是个心软的人,眼泪唰地就出来了。此时她能想到的全是婚前斐迪南对她的好,给她戴上婚戒时看起来发自内心的微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的遗体在哪?我要去看他最后一眼。”薇薇就要起身拔掉右手上的针管,才发现自己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克洛克达尔瞥了一眼药瓶,点滴已经下去一半了,接下来三个小时她那也别想去,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好好冷静冷静。

“你的身体还没有脱离危险呢。”克洛克达尔用手帕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又喂了她一点橙汁。

薇薇稍微平复一下心情,问他:“是谁想要毒死我们?”

克洛克达尔的表情很古怪:“很抱歉,凶手是你。”

“我?”薇薇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情绪激动起来:“怎么可能?”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但是你昏迷的时候小道消息已经满天飞了。就和你丈夫被人陷害一样,你也被人陷害了。”

一想到丈夫死于非命,自己还被污蔑成杀害他的凶手,薇薇就心如刀绞。

“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你帮我将杀害他的人绳之以法好不好?”

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克洛克达尔意料之中,他暗自窃喜,却并不表现在脸上。他不能接受这个交易,否则她很容易就会怀疑是他动了手脚。再者,要凶手去抓捕自己未免太难为他了,不过他可以随便找个替罪羊敷衍她。最后,他被她拒绝了两次,现在立场调换,他终于能拒绝她了。反正变成通缉犯的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何不借此机会好好报复她一下呢?

克洛克达尔正色道:“薇薇,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喜欢你不错,可是我想要堂堂正正得到你的爱,而不是一种无关爱情的交易。恕我不能接受你的提议,你这是在侮辱我对你的心意。”

薇薇没有低头的力气,只能羞愧地垂下视线:“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太多。”她抿紧嘴唇,眼泪哗哗地淌。

“凶手我比较怀疑维森,你俩不在了他就能继承斐迪南的爵位和领地,有充足的动机。但这仅仅是我的推测,至于证据还得交给专业人士。我不会不管你的,在案情水落石出前你就藏在我这里吧,毕竟杰泽厄拉的治安管理官只会刑讯逼供这一个手段,你进去会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

薇薇想起他的工作,问:“克洛克达尔,你是格鲁潘修人吗?”

他做了个手势:“秘密。但我审讯的手段确实是在这里学来的,我的爵位也是货真价实的,但我没有封地。”

没有封地意味着他的爵位可能是买来的,薇薇也不清楚奥萨乌悉是不是他真正的姓。既然他不想说,那就算了,她也不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四年前好奇心过重的惨痛教训到现在她还记得,四年过去她的观念也变化很多,有些不在意克洛克达尔是不是杀人狂,只要他对她好就够了。

克洛克达尔的别墅有三层,佣人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楼下两层。三楼是浴室、卧室和书房,另外几个房间不知道原来是什么用途,总之现在是薇薇的卧室、洗衣房、活动室和厨房。

这栋房子里的佣人不说百分百会对他忠诚,但背叛的几率微乎其微。按照克洛克达尔的性格,可疑的人他怎么会留在身边。但他对薇薇说还是小心为妙,所以没有给她安排侍女。薇薇和那些从小娇生惯养的贵妇不同,有一定的自理能力,会自己做饭、洗衣服。

克洛克达尔每天来她房间监督她抹那种抹茶绿色的药膏,疤痕确实有在变淡,最终在三个月后薇薇的身体又变得像当年那样光滑无比。

斐迪南给她的婚戒薇薇始终戴在手上没有摘,名义上她还是乌盖斯特夫人。在把她据为己有后克洛克达尔看那枚婚戒也没那么膈应了,她的身体和心他至少要得到其中一样,不然从他心里生出的黑暗会将自身吞噬。

克洛克达尔平日里工作很忙,经常不在家,只有周日能整天陪着她。薇薇做完家务后无事可做,看看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她觉得自己做的事一点也不少,洗完衣服做完饭一天居然还剩下大把的时光。

为了不让她寂寞,克洛克达尔买了一只两个多月大的雌性玄凤鹦鹉给她做宠物。白色小鸟的羽冠是黄色的,两眼后斜下的颊部各有一块圆形红斑,像极了涂上去的腮红。

薇薇给它起名叫嘤嘤,导致克洛克达尔一次也没喊过它的名字。

有过养卡鲁的经验,薇薇在饲养鸟类方面也算是小有心得。不过会飞的鸟和不会飞的鸟还是有点区别的,阅读了玄凤鹦鹉相关的书籍后,她贴心地在房间里放了好几个支架以便它落脚。

卡鲁智商很高可以像人一样睡在床上,而嘤嘤有时没办法理解薇薇的话,不过薇薇并不会因此嫌弃它,把它当成女儿来疼爱。

嘤嘤高兴或者无聊的时候会很吵,每次薇薇去和克洛克达尔黏糊,几个小时看不见它,再出现时它就会叫个不停。

薇薇向克洛克达尔反映了这件事,于是他又买了一只和它差不多大的雄性玄凤鹦鹉,薇薇给它起名啾啾。都说异性相吸,这两只鹦鹉却看不对眼老是打架。克洛克达尔说正常,等繁殖期就好了,然而嘤嘤和啾啾长大了也还是动不动就打架。

薇薇查了一下相关知识,发现毛色相同的异性鹦鹉就是会互相看不上。她拿着书去找克洛克达尔,他看了一眼说这个是配对技巧,跟孵化的幼鸟花色有关,但是它俩看不对眼纯属概率问题。

好在两只鸟虽然会打架,但不像同性鹦鹉那样争地盘斗个你死我活,偶尔也是能看到它们和平共处的融洽景象的,总之嘤嘤也算是有了个伴。

薇薇这段时间还在学格鲁语,她觉得自己比刚来杰泽厄拉时进步很大。

遇到不懂的地方她会让克洛克达尔教教她,只是他教的方式有些特别。让学习一门语言的人最快理解记忆一个词语用法的方式是举例子,克洛克达尔教她记不同位置介词用法时举了三个例句“我在火车站这种大地方操你”“我在家这种小地方操你”“我在桌子这个平面上操你”,怎么听都是在性骚扰她。

本来薇薇容易弄混前两个介词,托他的福,现在区分得很牢,再也不会弄错了。

目前为止薇薇学格鲁语记住的那些词语里,除了一些常用、较短的词语,记的最牢的就是“操”这个动词,毕竟某人天天用这个词和她调情。

薇薇有时会在她的专属厨房里给嘤嘤和啾啾做一些小零食,也会做人能吃的蛋糕和饼干。她不许克洛克达尔在她做点心的时候进来,理由是飘散在空气中的面粉颗粒可能会被他雪茄上的火星点燃,引发爆炸。

克洛克达尔受不了了,说不想让我进来那你为什么要穿裸体围裙。薇薇身上只穿了一条粉色的围裙,转过身去就是光着的屁股,看得他眼睛要喷火。

薇薇头也不回地说这是她的个人爱好,总之抽雪茄的时候禁止他进入厨房。

克洛克达尔懂她的意思,把雪茄留在书房里来找她。他早就想试着和她在不同的地方做爱了,厨房也别有一番情调。

薇薇在操作台前揉面,他手隔着围裙在揉她的胸。她想使坏,转身把沾满面粉的手往他脸上抹。克洛克达尔反应超级迅速,她几下都落了空,不去理他他又自动到她后面了。薇薇笑他和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惹人烦得很。

等面粉发酵的时候他们做了一次,克洛克达尔和她身上都沾了不少面粉。他用格鲁语对薇薇说她穿衣服比不穿的时候更性感,薇薇听懂了。

这里的穿衣服不是指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而是指把关键部位遮起来,让人浮想联翩。

克洛克达尔萌生出了让她穿情趣内衣的想法,并且付诸实践。薇薇真心觉得他买的那些“衣服”和不穿没什么区别,内裤是开档的,胸衣是镂空的,不过她很喜欢穿上情趣内衣后他欣赏她身体时陶醉的样子。

克洛克达尔对她的羞辱性称呼也从“乌盖斯特夫人”变成了“我的小通缉犯”,结合前后语境说得她好像是因为太骚而被通缉了一样。

和他做爱真的很爽,虽然有时他会一边抽雪茄一边干她,但薇薇现在已经没那么讨厌烟味了。大概像他四年前说的那样,闻多了就习惯了。

寄人篱下的生活已有半年,薇薇的格鲁语已经可以用于基本的社交了,只可惜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法抛头露面。

克洛克达尔说要带她去剧院看戏,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包了场,到时候剧院里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个。

但在到剧院之前还有一段路,薇薇担心出现意外,在想要不要把头发的颜色染了或者剪短。克洛克达尔坚决反对,他很喜欢她这头水蓝色的长发。要想乔装很简单,只要把头发盘起来戴上帽子遮住面容就行。

薇薇不知道两人目前的关系算什么,不像是恋人也不像夫妻。感觉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就像在做梦一样。

把现实当成梦吧,这样她心里会好过一点。她不愿去回想斐迪南的事,没有力量的她只能依附于克洛克达尔,离开他是自寻死路的行为。

在马车上薇薇能听到街道上人来人往声音很是热闹,撩开窗帘向外望去,太久没见到除克洛克达尔以外之人的她看到人群感到恐惧。

她清楚自己现在过的绝对不是正常的生活,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看到空荡荡的剧院她居然松了口气,台下只有他们两个观众,她已经习惯只和克洛克达尔待在一起了。无论何时何地,有他在她就会无比安心。

她想他和她的关系像是父女,他是过于溺爱女儿的父亲,她是离不开父亲的女儿。实际上薇薇小时候很独立,爸爸忙于国事,她不会如此依赖他,还会自己出宫去认识新朋友。

她是不是太依赖于克洛克达尔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未免太近了,她又不是鱼,他又不是水,离开他她真的活不下去吗?

薇薇觉得很对不起克洛克达尔,比起斐迪南他对她简直不要太好,她还会想着离开他,要是他知道绝对会伤心的吧。薇薇内疚地看向坐在身旁的男人,心想人与人就是这样,再怎么亲密也无法真正交心。

包场有个好处是可以尽情地吸烟,不用担心被其他客人投诉。克洛克达尔最大的爱好就是抽雪茄,当然抽雪茄的时候能和薇薇亲热那就更好了,反正抽雪茄用嘴又不用手。

他眼睛看着舞台,手却伸到她大腿之间摸来摸去:“今天穿内裤了吗?”

“穿了。”她顿了顿,“是那条黑蕾丝边的。”补充一下,这是一条情趣内裤。

他“哦”了一声,手不再乱摸,和她的手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他们在看的这出戏是很传统的爱情喜剧,男女主人公因为父母反对相约殉情,最后他们的感情感动了神明,两者死而复生结为夫妻,皆大欢喜。

一天到晚都在歌颂爱情的伟大,好像人只要有爱情其他就都不重要了一样。薇薇心想如果是她,宁可和克洛克达尔分手,也不会做出这种让父母伤心的事。

薇薇又想以前她的世界是很开阔的,有年纪相仿的朋友,有身份低微但是人很好的侍女,还有各种各样的应酬。似乎是从嫁给斐迪南开始,她的世界一步步缩水,到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就算有他陪着,她还是好孤独。她不是不喜欢克洛克达尔,可她认为生活不是只有爱情就够了,亲情友情也同样重要。以她现在的身份去交新朋友也不现实,万一被举报她会给克洛克达尔带来麻烦的。

薇薇无比怀念之前她嫌太无聊的茶话会,就算不听那些目光短浅的贵妇发表一些愚蠢的见解,光是看看她们穿戴的服装首饰也好啊。

克洛克达尔见薇薇心情不太好,问她是不是被剧情感动了。薇薇知道自己向他提出更多要求是种任性,但她不是会向他隐瞒心事的性格:“看戏好无聊,我想做更有意思的事。”

他乜斜着眼:“你想做什么?”

“比如骑马之类的活动。”

虽然不用担心话被别人听到,克洛克达尔依旧贴在她的耳朵说:“晚上骑我还不够吗?”

“也不一定非要骑马,射箭、滑板也不错。”

“那种危险的事情可不适合女人,你可以试试学钢琴和插花。”

“只是有点兴趣,我不是真心的,你当我没说过吧。”

克洛克达尔没再说什么,薇薇和他有着年龄差距,在他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了解小孩子的人都知道,小孩子经常心血来潮突发奇想,看到一样新事物就想尝试尝试,然后又没有耐心坚持下去,半途而废。

薇薇的话他没有放在心上,看完戏和她一起坐马车回家。

克洛克达尔的书房不是用来读书的,除非把报纸看作一种书籍。对他来说书房更多承载的是办公室的职能,他会在里面用电话虫和人联系。

克洛克达尔是不介意薇薇在他工作时进出房间的,她很懂事,不会乱翻东西,看到他在忙没空理她就安静地往他怀里一钻,等他抽空摸她的头发。克洛克达尔给她顺毛仿佛她是一只乖巧的大型犬,论气质也许她更像宠物猫。

她在那把高背扶手椅上和这张办公桌上跟他做过几次,体验很一般,没有留下什么特别难忘的回忆。

克洛克达尔正在给她测试新玩具,让她张腿坐在桌子上,把一个粉色的跳蛋嵌进她两片阴唇之间。按下按钮,跳蛋开始轻微地震动,酥酥麻麻的还挺有感觉。

平时薇薇在书房里他都不会摇绳铃让佣人上来,今天他想起什么,说糟了。薇薇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忘了今天是报账人要来的日子,这个时间估计他已经到走廊上了。

书房里除了桌子下面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了,还好他的办公桌前面有挡板,而且空间比较大。来不及多想,克洛克达尔把薇薇塞进去,让她躲在里面别出声。他刚调整好座椅的位置,门就被敲响了。

薇薇光着身子蜷缩在狭小的空间,听到头顶上传来对话声。她不信他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这家伙肯定是故意让她陷入这样尴尬的处境,以此来捉弄她。

跳蛋还夹在她小穴里。克洛克达尔手里藏着遥控,不动声色地调高一个档。薇薇怕跳蛋发出的声音被外人听到,只好尽可能地夹紧腿。

她隔着裤子掐了一下他的脚踝,想让他把跳蛋关掉,但是克洛克达尔手指在最大档和大档之间来回切换,玩得不亦乐乎。一想到她忍受着被他调动起来的性欲,还不能发出声音,他就有种下体充血的冲动。两人做过这么多次,普通的交媾已经不能满足他了,适当制造一些情趣,这比直接操她还要让他血脉偾张。

报账人每年都会来向他汇报生意上的事,今年也是例行公事。克洛克达尔不会只听他一面之词,生意究竟盈利如何他会派信得过的下属去调查,也就是说现在的报账只是走个形式。

克洛克达尔面无表情地抽着雪茄,报账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吐字清晰地报告今年四个季度以来的进账。

薇薇被他的恶作剧弄得很狼狈,生出报复之心,拉开他的裤链,把肉棒含到嘴里开始舔舐。舌尖扫过马眼,技巧性地用柔软的舌面给龟头按摩,指腹搓弄舔不到嘴里的部分,她甚至学会了用牙齿轻轻啃咬肉棒上突起的青筋。

克洛克达尔长叹一口气,善于察言观色的报账人注意到他表情细小的变化:“奥萨乌悉男爵,我刚刚说的那部分,您是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请继续。”克洛克达尔神色平静,此时遥控器的按钮停留在最大档上,而薇薇正特别卖力地给他口交,来缓解下身的瘙痒。

报账人在留意他的举动,薇薇更不敢发出声音了。如果暴露了会很糟糕吧,为什么她这么兴奋,甚至隐隐期待那样的事情发生呢。

想象着暴露了的严重后果,她把龟头吞得更深,享受被大肉棒堵住嘴的感觉。疯狂震动的跳蛋弄得她下面湿成一片,淫液泛滥成灾,但是只要不叫出声就好了。

以克洛克达尔的定力就算被口也不会坐立难安,直到射精都装作一切正常的模样,捱到报账人离开。

门刚一关上,薇薇立刻从桌子下面钻出来抢过遥控器把跳蛋关了。保险起见他去把门销上,这样一来就不怕出意外了。

克洛克达尔回到办公桌前把被淫液浸湿的跳蛋举起来,欣赏上面的反光。因为被温暖的肉壁摩擦了一段时间,透明的淫液变得有些浑浊发白,抓在手里很黏滑。

他把薇薇放倒在桌上,在胸口一通乱亲,让她握着他的肉棒:“小骚货,看看你看的好事。”

“唔,明明是你先欺负我的。”

现在气氛非常棒,继续做下去的话应该能留下难忘的回忆。就在两人准备白日宣淫之际,电话虫叫了。克洛克达尔看了一眼那只电话虫的花色,选择无视掉它。

薇薇挣扎着要起来让位:“接电话。”

“不接不接,烦死了。”

“谁打来的?”

“一个老不死的,估计是要请我吃饭,他找我不会有急事的。”

“你呀,要尊老啊。”薇薇嗔怪着,伸手竟把那只浅黄色的电话虫拿在手上,话筒递到他嘴边,坏笑着,意思是“看你还怎么做”。

克洛克达尔挑挑眉,电话虫用格鲁语发出了苍老的声音:“中午好,奥萨乌悉男爵。”

令薇薇没想到的是他接电话时手并没有停下,摘了戒指用食指和中指在她满是淫液的小穴里搅动。克洛克达尔语气正常,逻辑和发音也很清晰,但眼里满是情欲。

他的指尖精准地在薇薇的g点戳来戳去,薇薇仰躺在桌子上,忍不住发出了嘤咛。克洛克达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不要发出声音。

薇薇肠子都悔青了,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要她在性爱时保持安静了,真折磨。如果说第一次可能是意外,那第二次纯属她自找的。

克洛克达尔漫不经心地和电话那头的老人聊天,两根手指在她的穴里进出,弄出响亮的水声。

老人听到问他什么声音,克洛克达尔回答说这边在下雨。

电话挂掉时薇薇已经潮吹过一次了,身体瘫软在桌子上,而他的手指还在她穴里面抠动。

薇薇扭动着身体,想要离开他的手指,而后者紧紧贴在她两腿之间,怎么也甩不掉。

手掌接住数量惊人的淫液,克洛克达尔嘴角上扬,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到让她潮吹。

薇薇夹紧腿,说什么也不让他继续:“我不行了,别再来了。”

克洛克达尔有些无奈:“傻瓜,你不松开我怎么退出来?”

薇薇一松开腿他又揪着她的阴蒂不放,他说话根本不算数,气得她不想理他。克洛克达尔看她真的不高兴了,也就不再逗她,把她从桌子上抱下来哄一阵,让她消消气。

近几年克洛克达尔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但一直有关注着海上的动向。期间发生了很多大事件,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海贼闯出了很大的名气,第一次赏金就有三亿贝利。海军意图处刑海贼王的儿子艾斯,由此引发的顶上战争他作为七武海应召参加了,战况十分惨烈。实不相瞒他全程都在浑水摸鱼,毕竟是给别人做事,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他也不是很想给世界政府出力。

自从四年前爱上薇薇,他的生活重心逐渐从海上的纷争转移到陆地上的国家政治权力获取上来。海贼不能迎娶公主,但贵族可以。他想要得到她,就必须做出改变。

做贵族有个好处就是不像海贼那样居无定所成日在海上漂泊,不知道明天和死期哪个先来。而且做贵族对手比海贼要少,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起码贵族不会经常遇到挑战,只因对方想借此名声大噪。

斐迪南死后的这大半年克洛克达尔已经尽量留在杰泽厄拉,不想和薇薇分开。但总有要他出差的时候,没有两个月回不来的那种,而且他要去的地方没办法带电话虫。

临走前他和薇薇做爱,在薇薇眼里他的工作很危险,搞不好就一去不复返,所以这次她让他射在里面,说想要怀上他的小孩。

她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提到“别走”,但她这么一说就是弄得克洛克达尔不想走了。

喜欢的人想给自己生孩子,听到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不高兴。

那晚克洛克达尔射在她里面,能不能怀上就看天意了。离开杰泽厄拉的每天他都惦记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这样思念着他。

这次出差耗费的时间和他预计的差不多,六十五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克洛克达尔在薇薇的房间里没找到她,活动室里嘤嘤和啾啾站在支架上睡得很沉。

克洛克达尔是传统贵族出身,比起刺眼的手电筒更喜欢蜡烛柔和的一团光,他点燃烛台开始在三楼到处寻找,最后在他的卧室里找到了薇薇。

薇薇盖着他的被子睡得很熟,克洛克达尔把烛台放在床头柜上,凝视她祥和的睡脸,心中充满了甜蜜。他不在的日子里她都是睡在他床上的吗?床单和被子换洗过没有留下所谓“他的气味”吧,还是说她想让他一回来就能叫她知道?

他不忍心打搅她的睡眠,想起自己凌晨两点打电话吵醒她的往事,不禁哂然一笑。

他轻轻掀开被子,只见薇薇穿着粉色的睡裙,怀里抱着一件他的红衬衫。

把它当做他的替代吗?看到这样的情景,克洛克达尔有点心疼他的小姑娘。如果他死在外面了,她大概会守着这里等他一辈子吧。她才二十岁出头,人生还很长,若真是如此他岂不是罪人。

就在这个瞬间,他下定决心以后不再做冒险的事了,要用自己的余生尽可能地陪伴她、呵护她,回应她的这份爱意。

烛光映照下,他动作轻柔地把衬衫从她怀里抽出来。薇薇睡得很熟,正处于深度睡眠。他摸摸她的肚子,很平坦,大约是没有怀上。

克洛克达尔两个月没做过,一碰到薇薇的身体,某部位顿时蠢蠢欲动。薇薇穿的睡裙款式非常保守,啥也没露,但他就是起了邪念。

人类在睡着时会不自觉做出吞咽的动作,因此会在睡梦中吃掉落到嘴唇上的虫子,也可以用这个原理对熟睡的人下毒。克洛克达尔吻吻她的唇,薇薇呼吸一滞,但随即又恢复正常。他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沿,薇薇果然张开了嘴唇。克洛克达尔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和她舌吻的同时注意不影响她的呼吸。

一个吻并不能止渴,反而让他的欲火烧得更旺。

他记着薇薇的经期,如果没有失调,现在肯定可以和他做。他小心翼翼地把她侧躺着的身体摆正,谨慎地把睡裙往上撩过大腿。整个过程薇薇毫无知觉,撩上去克洛克达尔才发现她又没穿内裤。

他低头嗅嗅浓密的花丛,除了沐浴露的香气还散发着熟女独特的馥郁。

在她熟睡的情况下做爱有种别样的刺激,好像他在侵犯她一样。

克洛克达尔的舌头犹如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滑入花丛中央,依旧是先试探性地舔舔,薇薇有点不舒服,腿动了一下,然后又没了动静。不知道被睡奸的她会做什么样的梦,总之克洛克达尔快要控制不住他的兽性了。

他舔吻着薇薇的小穴,舌头灵活得不可思议,将里面分泌出的淫液翻出吞下。薇薇的喘息声粗重起来,开始在梦中呻吟。

克洛克达尔将淫液抹在肉棒上撸动几下,插了进去,薇薇的小穴对他来说就是天堂。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她的小穴比四年前更好进入但保持着一定的紧致,最棒的是她已经变成了他的专属肉便器,再也没有其他男人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他不敢像平时做爱那样动得太厉害,抽插频率只能算中等,手不安分地捏捏她的巨乳。薇薇到哺乳期奶水一定很旺盛,而且胸还会变得更大。光是冲着这点,爵位可以没人继承,但薇薇必须让他吃一次奶重温一下母爱。

薇薇处于无意识的状态,身体却已经起了反应。他退出去后肉眼能看到挂着银丝的小穴还在有规律地收缩,可爱极了。普通做爱的话她是不会允许他中途停一下观察她那里的,大概还会因为羞涩骂他几句。

克洛克达尔心情大好,复又捅进去慢慢地动。不用从头到尾地顶胯,不用费心想着怎么样让她高潮,不用为了假装自己很厉害忍很长时间不射,还可以在里面停很久不动。无需和她配合就能体会到做爱的乐趣,这样算自慰吗?虽然是用她的身体自慰就是了。

薇薇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恐怕会生气地骂他“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但她现在睡得很熟,和他连接在一起的只是她的性器官。

克洛克达尔长出一口气,掏出雪茄点燃,他终于找到了同时体验两个爱好的方法了。

【末】

奥萨乌悉·舒蕾雅夫人的爵位继承自她的丈夫,据说她从小在杰泽厄拉长大、结婚,在当地社交圈内没什么名气,但绝对是很资深的贵妇。

舒蕾雅夫人自称她的丈夫十年前因肺痨去世,两个人没有孩子。之后她对婚姻和爱情不再感兴趣,将数不清的求爱者拒之门外,一心一意从事慈善和艺术相关的活动。

得益于丈夫留下的丰厚遗产,她不需要工作就能过着优渥的生活,并且有余力资助贫穷的学生和艺术家。舒蕾雅夫人每周五晚上举办的沙龙在格鲁潘修非常有名,吸引了无数才华横溢的音乐家、剧作家、诗人和画家。大家在舒蕾雅夫人的沙龙上展示自己的作品,谈论美食和最近的新闻。

在舒蕾雅夫人六十五岁的生日宴上,她第一次见到这位放弃王室身份嫁到异国的前公主。没有人比王族出身的她更懂得如何展示自己良好的礼仪教养,舒蕾雅夫人为她表面的光鲜亮丽所震撼。

前公主挽着自己大腹便便的丈夫,同他一道向今日宴会的主人公献上祝福。

格鲁潘修人的头发以金棕两色为主,舒蕾雅夫人的头发白了,但她说她年轻时是金发。她赞叹前公主有一头漂亮的水蓝色长发,像放晴了的天空一样澄净。

舒蕾雅夫人亲切地握着她的手,用世界通用语说她听过伯爵和她的爱情故事,她欣赏和支持她追求爱情的勇气,鼓励她一直这样勇敢下去。

前公主礼貌地微笑着,向舒蕾雅夫人道谢。丈夫故意当着夫人的面吻了吻她的额头,表示他们很恩爱。前公主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做作,但是她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

伯爵用格鲁语骄傲地说:“我已经结婚一年了,但每天早上醒来看到我的妻子,感觉我们还像是在度蜜月一样。”

男人总喜欢滔滔不绝地向人们讲述他俘获美丽女人芳心的故事,引来男人羡煞的目光。

舒蕾雅夫人笑笑:“你们感情真是好得让人羡慕,我和丈夫蜜月还没度完,他就对我失去了兴趣。”

这和她称自己年轻时是金发一样,是个谎言。她曾用名是奈菲鲁塔利·薇薇和乌盖斯特·薇薇,因为被人陷害,只好改名换姓。如今没有人记得那么久以前的案子,她的容貌也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完全不用担心会被认出来,终于可以大胆地出现在公众面前,与人交际了。

她和克洛克达尔其实有一个孩子,但他对继承爵位不感兴趣,不知怎的想当海贼。他们可是从来没告诉过他他父亲年轻时是干什么的,大概这就是遗传吧。

克洛克达尔并不反对他做海贼,还帮助他离家出走,气得薇薇一个月都没怎么理他。后来她还是原谅他了,毕竟那时他年纪也不小了,薇薇担心他说不定哪天就会撒手人寰。

事实证明克洛克达尔命还挺长的,抽烟喝酒都能活到83岁。临终前他对薇薇说感谢她让他度过了非常幸福的后半生,薇薇很抱歉她要留在这世上做未亡人。

他们约定好来生还要做夫妻,只是希望下辈子出生的时间能近一些,不要再差那么多岁。